,准备上车,那头,一道清澈的声音响起。
“贺绪。”
扭头一看,是方才的女艺人。
她笑得得体,这会儿衣服也披上了。
二人说话,她默默退几步,扭过脸,象征性回避。
女艺人追上前来套近乎,“刚才匆忙,没来得及跟你道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贺绪的声音听来冷淡。
“之前经纪人跟我说你也要来,我还不敢相信。”
“所以呢?”
她微怔住,羞赧低头,横在裙子前方的手拿包又捏紧了几分。
“就觉得,挺有缘的。”
贺绪淡淡地扫她一眼,哂笑了下,“巧合而已,不用在意。”
冷不防听到这一句,宁礼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后续......当然没后续了,隔不了几秒,贺绪自己坐上了车。
无意间瞥到那名女艺人的黯然的神色,宁礼心生感慨,明星也是普通人,位处一线又如何,爱而不得也是有的,说到底感情是两个人的事。
一上车,贺绪解开西装扣,立马把衣服脱掉扔给宁礼。
“回去洗干净了,别留下味。”
“啊?有味道吗?”她凑近嗅了一口,丝毫没有察觉。
他冷了她一眼,她低头抿嘴。
“知道了。”
是在嫌刚才那人的接触吧?就被人碰了个胳膊而已,至于么?宁礼不敢唠叨,虽然觉得他处理得太随意,可这种态度也是好的。她不禁想,如果自己是贺绪的粉丝,做梦也会笑醒吧。
这么“洁身自好”,圈里太少见了!
...
挣扎了几天,宁礼没忍住上网搜索,翻遍了那家儿童福利院的所有信息。
公益性单位,职工不多,服务孤残儿童近百余名。
从一个同名公众号上,宁礼翻出了一张活动照,从中得知了女生的名字——梁诗恬。教师背景介绍写得很清楚,几几年生,多久入职,梦想是什么。
宁礼这才知道,她比自己大不了了几岁,跟季星燃年纪正相当。
更多细节只有亲眼见到才能了解,她抽空正式拜访。
第一次进福利院,和先前在外部看到的有些许不同。
地方并不小,疗养和生活教学的区域划分开,单独成栋,白色瓷砖上挂着金色漆字,一个育才一个愈心,估计是楼的名。
小院清幽,走廊一面种着绿植,另一面是小坝。宁礼边走边听工作人员絮叨。
“我们这儿一共收养孤残儿童九十五名,大部分孩子都患有先天性疾病。像聋哑孩子,基本会送附近的专业学校,一些条件不适合的就由院内的几个老师带他们在教室里上上基础课......”中年女子体型微胖,面容很是和善。
转角来到教室外,缓慢经过,能听见里头传来的朗读声。
透过窗户,宁礼朝里打量几眼,“其实我捐得不多,也不能为孩子们做什么。”
“不能这么说,滴水之恩也是大善,你这么年轻就有这份心,已经很难得了。哪像我家那姑娘,成天就知道玩儿,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她说得亲切,宁礼顺嘴回应说:“等以后工作、出了社会就能明白了。”
“也对。”又走近些,她指了指方向,“前边不远就是办公室,我先带你去作捐赠登记。”
宁礼想提前溜走去找自己要找的人,结果正巧与梁诗恬不期而遇。
她迎面走来,手上抱着两个本子,干净的脸颊,嘴角向上微微弯着。
“沈阿姨。”跟人招呼也温柔有礼,宁礼差点看走神。
“梁老师上完课啦?”
“嗯,待会儿准备带孩子们去活动室玩。”
沈阿姨想到身旁的人,忙介绍说:“诗恬,这是今天来的捐赠者。”
“你好。”
宁礼怔愣一瞬,倏地笑了。
“梁老师,我们之间见过。”
对方稍显困惑,正努力回忆,宁礼往前走两步,到她跟前。
“季星燃你认识吧?”凑近贴近她耳侧,察觉她明显僵了下,宁礼补充道,“我知道你们在交往。”
话仅限两人听到,宁礼见她吓住,退后建议说:“要不要叙叙旧?”
院里一角,两人围在石桌旁,凳子离了一米远。
梁诗恬连看也不敢看她,状态格外紧绷,刚一坐下就戒备起来,手里紧攥着手机。
“我先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再聊。”说着就要起身,宁礼轻易将她拆穿,“跟季星燃联系了也没用,我对你没有恶意。”
宁礼不是季星燃,不会对她有保护欲,因而单刀直入亮出工作证。
“我是光遇娱乐的员工,目前就在Ray身边工作。这次来找你是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到这里,她坐回原位,抬头看她。
宁礼尤为恳切:“季星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