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明白,他说过的话就一点都没灌到她耳朵里去?
他让她离周蓦然远一点,她却直接插入到人家两口子的夫妻离婚剧情中去了。
周蓦然或许本来在离婚财产分割上存在优势的,现在因为出轨的事情,恐怕落不到什么财产到受伤,到时候他的损失谁来承担?
他只能将所有的错都推到祝双身上,难道她不明白这点吗?
贺安白无能狂怒一会儿后,渐渐的冷静下来了,反正现在已经决定同她分道扬镳,那么她是好是坏都与他无关了。
贺安白努力进行着自我开解。
至于周蓦然,也仅仅只是被下了一个处分和扣除半年绩效的处罚,除此之外对他什么影响都么有。
关于离婚,据说双方因为周蓦然的妻子这记猛招,两人重新拟定了离婚协议书,周蓦然在离婚上没有占到半分便宜,对方也没有赶尽杀绝的原因也是因为早已觅到了佳婿,自然不愿多加纠缠。
关于小三的说法,在公司内传了几天后,也都销声匿迹了,毕竟周总回来了,谁敢继续乱嚼舌根。
对于普通吃瓜群众来说,这是一出闹剧,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不异于倾家荡产的损失。
后来贺安白发现周蓦然的朋友圈出现了一只狗的照片,他就明白,那只猫的主人被抛弃了。
风波之后没过多久,便放了春节假,贺安白先一步回了家。
因为计划是初十结婚,原定的春节带廖珠雨回家的计划便直接变成了各回各家,初十结婚再见。
距离十一已经四个月了,又是小半年的时间,每次回来贺安白都有种恍然的感觉,这次也不例外。
因为今年就要结婚,所以贺安白也变得格外的忙碌,采购各类结婚需要置办的东西,只是有些东西贺安白看着直觉的头疼不已,忍不住道,“妈,这些棉絮我们可以直接在深市买……”就没必要在家里重新买了棉花请人加工了吧,而且这种十斤重的棉被,哪里用得上。
黄翠娥叉腰瞪着他,“买买买,你懂个屁!”
贺安白只好乖乖跟在她身后,当一个苦工。
年前还要准备过年接待客人的菜,年前的两三天就在买买买中溜走了。
好在初一,黄翠娥总算没有早早的叫醒他,而是一大早和贺成军去一个远方亲戚家“上清香”,留他一个人在家,贺安白这才得了闲能够好好睡上一觉。
中午廖珠雨打了电话过来,两人一聊天便发现对方的经历和自己的何其相似,从放假到除夕夜,就没停止过忙碌。
这么一说,两人不禁相对苦笑了一下。
初二,贺安白要回老家看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也住在祝家村,贺成军成家后便和父母分了家,并不住在一块,只是隔三岔五过去看望一下。
贺安白开车,载着一车的礼品和父母,奔驰在前往祝家村的路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上了大学后,老人们想念他了,便在贺安白回家之前提前给贺成军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接他们上市里,后来贺安白在深市买了房子后,一年也就回来一两次,有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探望。
这么说起来的话,差不多已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祝家村了。
上一次回来还是前年的十一。
贺安白边驾驶边观察,原来的泥地修成了水泥路,也修了几条新路,不像以往那样有一段非得要步行的路,村口也通了公交,建了一个还算大的超市。
与以前相比,明显的更加便民利民了。
“儿子,你看你这个池塘,已经填平了,记得吗?”驶过一片盖起的三层小楼房时,黄翠娥忍不住指着它们问贺安白。
贺安白点点头,“以前我和安心远他们一起经常过来这边玩。”
没想到短短一年时间,这里的池塘就变成了楼房。
贺安白不得不感叹世事多变。
池塘过了,便是一个小卖部,然后再绕几个弯便是爷爷奶奶家。
现在则变成了居民楼之后便是一所小学,弯曲的路整修了一边,直直的通到爷爷奶奶家门口。
远远的他便看到一个老人正坐在楼房前的躺椅上,正望着路的方向。
楼房前面和侧面都有一大片的空地,贺安白把车停到了侧面,三人下车,他喊了一声,“爷爷,我们回来了,给您拜年了。”
爷爷慈祥的笑着,指了指旁边的炭火炉子,“安白,喝不喝汤啊?你奶奶一大早起床专门给你熬的。”
贺安白看了一圈没见到奶奶的身影,忍不住皱眉,“奶奶又去地里去了?”
他家门前的马路对面和屋子后面各有一片菜地,现在八成是去屋子后面的菜地里摘菜去了。
“你不是爱吃豌豆尖吗?你奶奶给你们摘去了。”爷爷让他们自己短板凳坐下。
贺安白就进屋自己去搬了三个凳子出来,一人一个,都坐在门前话家常。
过了一会儿,奶奶也回来了,胳膊上垮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