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继续在学院担任讲师也会有什么太大的成长,我不单指学术方面的成长,而是指整个人的成长。”
“哦?”
“我年轻时出海做过水手,在学校教过书,也蹲过监狱,在战场上领导人民反抗斗争过。单论学识我定是不如正经的学者渊博,但论人生阅历则另当别论。人的阅历并不单指知识层面的博学多识,去过各种地方,经历过各种事,见过各种人,这些体验才更为宝贵。”
“嗯……”
“你很聪明,不应将大好青春全一头埋在图书馆里。你父母生前同我是患难之交,你又是我的得意门生,我看着你长大也一直视你为己出,才希望你脱离学院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一般人我则是不会为他考虑这么多的。”
“……”
“这次的任务你也不用给自己压力,就当做出远门旅行。若研究调查实在没有成果也无妨,你自身的这番成长经历可是比任何研究成果都要宝贵的,我的孩子。”
“……”
“回去好好准备一下吧,这几天就出发,飞船准备好后会去接你。”
“老师,您是认真的?”
他合上书,沉默地看着我,什么也没有回答。只是,他的目光里没有对我反应的期待,反而充满了,不舍。
“为什么是海岛星球?!”
“露比这边我已经派出考察队了,你师兄也在,并非不信任你,只是现阶
“不是不是!”
我打断公爵说:“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几十年没和对岸联系了!飞船都造不出来不是吗?!”我有点慌,公爵是认真的。
“技术一直都有,只是没有公诸于世,政局近几年才稳定下来,并且我们也不清楚对岸的情况,两边都不明了的情况下没有沟通的必要。”
“不清楚那你还去!”
他挑了挑眉耸耸肩:“所以总得搞清楚不是?”
听他说完我心跳都停了几秒。
比起担心飞船被人一炮打下来,我现在更担心月球上到底有没有氧气,有没有陆地,有没有生物。
“就让我一个去?”
“你先去试探一下,其他人我不信任。”
“真有这任务也找专业的去呀!我又不是军人为什么让我来?”我气得差点拍桌子。
他摇摇头说:“这就是第二件事了。”
“哈?”
“崽啊,都上报纸了啊。”
“什么报纸?”我急忙问。
“你小子昨晚在酒吧闹事打架,警察局都来通报了。我想也你长大了,挺勇猛,很有冒险精神,就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是时候让你出去闯闯了。”
“我是,挨打的那个……”
公爵一下按住我的肩膀,伏下身在我耳边:“我19岁率领叛军打仗时也没少挨子弹。”
“老师您……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对吧。”
“你猜?”
破碎的夕阳
被公爵赶出办公室后我在咖啡馆发了一下午的呆,想了很多东西,屡不清思路又全抛脑后了。
无论如何,人生中最后的时光我想过得简单一些,平静一些。
回过神来,天空早已被彩霞染成一片火红,秋招着手一瘸一拐地走来。她手按着车门跳进副驾驶,我一脚油门直奔夕阳而去。
道路边上插着彩旗和火炬,等到降临节时,附近的村民会带着家人孩子一起来学院广场上欢庆,大家围在篝火边上唱歌跳舞玩上一整个晚上,以纪念先驱们从遥远的宇宙尽头降临到这颗星球上开拓扎根。按往年的流程这样的活动要持续个几天几夜。过完降临节就代表着新的一年到来,孩子们又长大一岁了。
夕阳洒在海风公路上,秋突然关掉了车载广播。
“我交了男朋友了。”
她摘下墨镜折叠好收在手中,眼瞳中映着绯红的夕阳。端正乖巧地坐着像是父母刚给她生了个小妹妹,她要当上小姐姐那般端庄。
“哦?可以的。”我说。
“那个男生亲了我。”
“厉害了。我都没和女生接过吻。”我给她比了个赞。
“可我不喜欢他,一点也不。”
“啊?那你不报警送他丫去吃牢饭?”
她叹了口气,趴在车门上不再搭理我了。
火烧云被扯碎成一小片一小片,少女心真是难懂,就像这天上的棉絮一样。平日里我们都是有说有笑地一路哈哈哈回家,今天的风里却满是沉寂。
我继续开着车,不知要怎么开口和她交代后事。
我又把车载广播打开,希望能调出昨晚那首「带我飞向月球」试试看能否隐晦地暗示她。广播总共就3个台,一个台在转播球赛,一个台在讲黄色笑话,最后一个台在放晚间新闻。我在这3个台里切换来切换去,最后终于等到了球赛结束后播放音乐的环节。现在不是满月所以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