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心跳!”
地上的这个家伙还没死透,我们决定把它带回家去审问一番。至少要摸清来路底细,不能就这么任由它跑了。
我们回家推来了手推车,用绳子把外星人五花大绑捆起来,再费好大劲把这大家伙抬上车,推着它回家。我们还是得小心翼翼地拉着手推车一步一步慢慢走,若不小心松了手,可就要一口气滑到山坡下面去。一路上灭火干粉撒的满地都是,山谷的风一吹,闪亮亮的干粉就随风飘扬,至天际,星光照耀下给人一种这家伙躺在手推车上嗝屁了灵魂四散升天的错觉。还好这里是无人区,若让人撞见定要被误会为杀人埋尸的!
几百米的路程我们折腾了快半个小时。她推着手推车绕着房子转了两圈,让风把粉尘尽可能吹干净。
我们俩一起把这个大家伙拖进屋内横在玄关口,屋内暖和,放屋外要冻死的,再往里也抬不动了。
我端来烧好的热水和毛巾。妈妈把这人浑身上下的口袋扒了个遍。没找到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首饰倒是摸出两条,整整齐齐列在椅子上。她坐在地板上,看着门口躺着的这个人发呆,甚至没察觉到我在她身后。
“怎么了吗??”我开口叫她。
她回过头注意到我,愣了愣又嘻嘻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光着脚跑进房间。过了一会儿提着一盏油灯走出来。黑暗的走廊与客厅随着她的接近逐渐敞亮暖和起来,温暖与光亮跟随着她轻快的步伐一点点占满整个房间。
燃油灯的玻璃外罩上贴着小星星贴纸,扭动的焰火把星形的影子映在墙面、吊顶和地面上,很是好看。
她小步跑来斥责我:“你怎么把他捆起来,这就意味着我们与他为敌哦。单方面破坏和平契约,率先表露敌意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先不管他有没有敌意,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绑住手脚,即使一开始没有敌意也会对我们生出敌意的。”
“你又疯了?这不是你捆的吗?!”我都想骂她。
她眨了眨眼转着眼珠子,仿佛谁眼珠子转的快谁就有理似的。看这支支吾吾的装傻样肯定是又忘了。我叹了口气问她:“要松绑吗?”
“哼,算了,不要了。这个给你。”
她说着把腰间的□□解下来递给我,自己去柜子里又拿出一把□□,一边盯着玄关口的外星人一边把一颗颗子弹塞进弹巢里。
填装完子弹收好枪走到门口,将油灯放到地上自己也顺势趴了下来细细盯着眼前的炸虾,两条小腿像钟摆一样上下晃着。
她打量着这个大个子说:“怎么感觉这人这么眼熟?”
“是不是有点像大狗哥哥?”我说。
“一点都不像好吧。”
“大狗哥哥的亲戚之类的?”
“从天上掉下来?”
“也是呢。”这家伙可是个外星人。
我拧好热毛巾把这人脸擦干净。黏在衣服上的白灰不知道从哪擦起才好索性就不擦了。
这个大个子穿着帆布长裤还有大大的皮靴,下巴的胡渣也没刮干净,像酒馆里站着喝酒的人。样貌得倒是棱角分明,比镇上的乡巴佬们英俊多啦。额头上那道浅浅的伤疤应该不是我打的。微微卷的头发又有点像吟游诗人,后脑勺还扎了个低马尾,马尾上还系了颗小铃铛,这倒是算是他最明显的特征了,毕竟扎辫子的男人可不多见。谁还在发带上系铃铛啊?
我把水盆推到一旁原地靠墙坐下休息。她伸出手捏了捏这和人的鼻子,我也把手指伸到他鼻子下,呼吸有点微弱但还算均匀。
“宝贝。”
“嗯?怎么了?”
“没什么。开心,优越,享受心情~”
她眼瞳里闪烁着燃油灯的焰火,与刚醒来时的熊熊烈焰不同,现在的小火苗可温柔了许多。
“我去拿医药箱!”她跳起来咚咚咚跑进卧室里去。
我再次打量这个铃铛先生。皮肤并不黑,不像是渔民或农夫,打扮更像是商人或是学者。飞船里一定有这个人的线索。
“锵锵!医药箱!宝贝!”
她抱着医药箱跑了出来。两个月前念念姐来玩时摔破了膝盖,不知道是谁把辣椒酱放在医药箱里,她没注意看就真给涂到伤口上去了,自那之后念念姐闻到药味就会紧张。现在想想,除了凶手除了妈妈之外还会有谁呢?
“让我找找~伤口在哪?”她抱起男人的头在后脑勺摸索着伤口的位置,我开始撕绷带。
这时,这人的肩膀抽搐了一下。
我吓得丢掉绷带掏出□□!她的双手还紧握着这人的手不放。
只见这个人眉头紧锁着一下下颤动着。我们俩都绷紧了神经,相互看了一眼对方谁都不敢说话。
接着,这个人睁开了眼睛。
雪怪
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摔进深渊,溺死在漆黑的深海里。
在我窒息即将淹死时。一双手抱住了我的脸颊,那双手冰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