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惬意地闭上眼,微微热的阳光柔着清爽的海风拍打在脸上,海鸥的叫声与阵阵呼啸的风浪声在耳边回转着,还有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呼唤着我。
“!”
我睁开眼四下望了望。
海滩上一个人也没有,除了身边这头比车还大的雪原狼。
“刚刚是你在叫我吗?GIN?”
她摇了摇头,又对着大海狼嚎了一声。
我试着再次闭上眼,果然又听到了那个女声。是从海上传来的。
“救救我”
那女声空灵地像山谷里的回声,不断重复着这句哀求。我闭上眼睛朝向着大海喊去:“你是谁呀!”
“我?我是念念呀。”
我睁开眼,念念的脸贴在面前吓了我一跳。
“教授你睡傻了吗?”
树上传来清脆的鸟叫,我还躺在长椅上,远处的码头也响着机械声和人声。我看了看时间,并没有过多久。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有个女人在我耳边说话。”
“女人?我说了什么!教授!”
念念激动地抓住我的肩膀使劲甩!
“慢点慢点慢点!!!救命!”
“救命?我为什么要求救?”
“我可没说梦到的是你!”她能接上这句话还真厉害。
“什么嘛。”
我坐起身扫了眼四周,只有念念在这儿,银并不在身边。有没可能是雪原狼通灵成精了?不过只认识一天的动物能和我有什么交集。
念念拉着我去了码头,大狗在地上摆满了东西在修理着什么。雪原狼趴在他身边闭着眼睛休息,平静地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念念说要去城里送文件就骑上银离开了。我蹲在大狗身边看他摆弄那些机械。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并拜托他去安妮妈妈家看看飞船的状况,他答应说这次跟我们一起去。
我在甲板上闭上眼,试着看看能不能再听到那个声音,可怎么试都听不到那个女声,倒是听到一个男声。
“大狗,有客人怎么不带上来?”
我抬头望去,船上有个穿着花衬衫戴墨镜的大叔趴在三楼的阳台栏杆上望着下面。
“不好意思!我修完这个就上去!”大狗朝楼上喊去,又转头对我说:“博士,这位是这艘船的船长,杜朗先生,也就是买了念念爷爷船的那个人。另一位是老船长,安妮妈妈的老朋友,有些老年痴呆。”
这时我才注意到阳台上还有一个人躺在躺椅上。
大狗三两下拧完手里的螺丝,便带着我进入船舱,上到船楼的三楼观景台上。
阳台上两个人都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戴帽子的老人注意到了我们,拿拐杖捅了捅身旁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摘下墨镜回过头来。
这个穿着短裤花衬衫戴墨镜的中年男人就是大狗说的杜朗船长。看上去四五十岁,黝黑的皮肤被海风吹打得粗糙不堪,左脸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疤,虽然头发已经有些苍白,但感觉依旧很有活力。另一位老船长看上去就苍老许多。戴着草帽遮着脸,柱着拐杖的手全是薄薄的皮肤褶皱。动作迟缓估摸着有□□十岁。他直直盯着我怪恐怖的,我脸上又没有东西。
“小子,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那个老船长盯着我许久终于蹦出一句。
杜朗先生轻轻拍了他脑袋一掌:“你喝的比我还高。”
大狗向他介绍我说是安妮妈妈的朋友,他似乎有了兴趣,便和我握手致意。
握完手后他把大狗支下去继续干活,留我在这儿陪他们晒太阳。
他从冰柜里拿出酒给自己倒上,又拿了个空杯问我喝不喝,我礼貌回绝,他也没再强求。
那个老爷爷问我是怎么认识安妮妈妈的,我随便编了个理由糊弄他们,说自己是岛外来的对这里不太熟悉。他听了吁了口气,用拐杖指着阴凉处的躺椅让我别光站着,搬一把椅子过来一起晒太阳。
我拉了把椅子坐下,杜朗船长边喝酒边和我搭话。
“小子第一次来吧,怎么样?我的船气派吧!和其他的船都不一样,是不是很特别!”
“名字是挺特别的。”
“哈哈哈哈哈哈!当时在交易所我一眼就相中了这船。大!漂亮!豪华!立刻就想买!不过我的钱包不答应,就东拼西凑找这老头借钱买下了这艘船。买完船之后就欠下了一屁股债,我就是卖屁股也还不清这些债,索性就把船起名叫「屁股债券交易中心」!”
“精彩。”我鼓了鼓掌。
杜朗先生很开心,猛了杯酒开始说更多事。说念念有多可爱,想收念念做孙女但念念就是不肯。大狗有多么任劳任怨,念念总欺负大狗,真怕有天大狗受不了跑路了会很困扰。
话题聊到捕鱼,他说捕鱼捕一整年还不如「静风季」那几十天出去跑贸易单赚的钱多。他抱怨今年风暴期时间又长又剧烈,休渔太久,船的电池钱都快付不起了。
不知道我陪他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