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弟子。她道:“且慢……人确实要罚,可事情也得查。”天赐伤及心肺,非重击不能有,他撒谎说自己身上因为天黑摔的,大概是怕这阮旦日后再找麻烦。
如何能让他没有顾虑,说实话?豆纤纤正在思索,清凌凌的声音传出,石玉道:“福满,你可知罪!”
福满闻声抬脸看向了石玉,眉眼间全是疑惑。
石玉寒声道:“你求我师父为天赐做主,如今天赐却说他的伤是自己摔的,你们朝夕相处,你岂会不知他的伤从何而来,你戏耍尊长,该罚。”他提高了声音,道:“福满不敬尊长,来人,罚!”
掌罚的弟子只尊长老令,可石玉开口后,他们不由自主的走出了。
豆纤纤从未听过石玉如此凌厉的声音,也从未见石玉如此冷峻的模样。有些陌生,她抬眼看向他,确认了一下。
豆纤纤觉得自己太傻了,身旁人不是石玉还能是谁。石玉发觉了她的目光,正要看她,豆纤纤却收回了目光。
石玉的目的她清楚,福满和天赐关系最好,天赐不会看着福满被罚的,石玉好聪明。果真,天赐急声道:“是阮旦打的我,昨日,他在思源堂挨了七长老的罚,心里有气,后来,又见我和石师兄说话,他就打了我,好几位弟子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是害怕阮师兄日后再欺辱我才撒谎的,都是弟子的错,是我撒谎,都是我的错,弟子认罚。”
石玉看了一眼掌罚的弟子,抬起了手,掌罚的弟子又退下了。
阮旦道:“你胡说,昨日分明是你请我教你功法,我念在同门之谊,这才帮你。我们切磋拳脚,虽有磕碰,但我绝没有伤你。关于你的伤,我不知是从何而来,可绝对不是我伤的。若我刻意伤你,又怎会让旁人看见,你如此诬陷我,到底是何居心?!”
天赐抬手捂着胸口,道:“你们高阶弟子修习术法,我们低阶弟子修习身法,你的拳脚功夫根本不如我,我为何要请教你!”
阮旦微微一怔,道:“可你就是请教了。”
天赐气极,胸口剧烈的起伏,他道:“你说我请教你,证据,证据呢?!”
阮旦缓缓道:“并无旁人在场,可确实是你请教我。”
福满愤愤道:“你平日里最瞧不上我们,就算是天赐请你教他,你会教吗?你撒这样的慌,不觉得好笑吗?”
阮旦勾起唇角,笑着道:“天赐,我这才明白,你从一开始就是想要算计我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值得你将自己伤成这样来算计我。”
天赐咳嗽起来,咳出了血,福满急声道:“天赐。”
苏林泽从袖中掏出一枚灵丹,道:“服下吧,这是四长老新炼的,服下后,可以凝气归元,可增修为。”
“谢六长老。”福满伸手接过灵丹,递到了天赐的唇边。天赐服下后,擦干了嘴角的血渍,道:“谢六长老。”
苏林泽看向了阮旦,道:“你如此看不起低阶弟子,那就罚你做一个低阶弟子。”他扬声道:“阮旦重伤同门,废去修为,罚去思源堂做事。”
阮旦急声道:“是他诬陷我,我没有伤他。请六长老明察。”
☆、无咎堂赏罚弟子
苏林泽摇着纸扇,笑着道:“对了,你还不敬七长老,仗责二十。”
“我只是坐了七长老的位置,大家平日都坐的。我错了,是我错了,请七长老宽恕,请石师兄宽恕。”阮旦跪在了地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掉,他重重地磕头,额头都撞破了。
苏林泽收了折扇,寒声道:“罚!”
阮旦泪如雨下:“不,不,七长老,求您饶恕我,别废去我的修为,别,求您了。”
对于修士来说,废去修为犹如断首,这刑罚确实太重了,可天赐伤及心肺,都咳了血,若不重罚,难平众怒。
掌罚弟子走上前,石玉道:“慢着。”他看向了豆纤纤,道:“师父,他打伤了天赐确实该罚。可谁都有犯错的时候,我听人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徒儿以为,可以用法印封了他的灵力,给他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若他再作恶,两罪并罚,到时候就直接杀了他。”
与其没有修为,看不到希望,心怀怨恨的活着,不如给他希望,让他行善,石玉的提议很好,豆纤纤看向苏林泽,道:“师兄,修行不易,就依照石玉所言吧,封了这弟子的灵力。至于仗责就免了,昨日的事,我已经罚过他了。”
苏林泽脸上的清冷慢慢消散,他笑着道:“好。”顿了顿,他又看向了石玉,道:“刚才,你是想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吧。”
石玉双手背在身后,笑着看向豆纤纤,一脸羞涩。
豆纤纤弯弯眉眼,道:“也是一个意思。”她垂眸看向了阮旦,道:“记住,好马不吃回头草,以后别再犯错了。”
阮旦满脸的泪,可嘴角挂上了笑,他叩首,道:“弟子谨遵七长老教诲。”
天赐拱手行礼,道:“谢六长老、七长老、石师兄为弟子做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