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打算:【不是很严重,明天再去拿药】
顾拙:【许初宜,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看到这句话,许初宜有些不明所以,因为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毛病,无非是感冒,过几天就能好。
但她能感觉得到,顾拙不会像她这样不了了之。
许初宜:【我真没事,注意保暖就行】
这回,却没能立马收到回复。
一分钟过后,没有。
两分钟,也没有。
五分钟,还是没有。
许初宜原本还觉得无所谓,可随着时间越往后推移,她发现自己变得烦躁起来。
还参杂着失落。
脑袋也有点沉,她躺在沙发上,打断闭目养神。
恍惚间,好像听到有敲门声,许初宜翻了个身,意识也渐渐回拢,然后她发现,自己没听错。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响起。
许初宜看到屏幕上‘顾拙’这两个字,有点失神,倒也及时滑过接听。
“喂,顾拙,怎么了。”
“开门。”
话音落下的那刻,许初宜大脑瞬间空白,她怔怔地走到玄关,又怔怔地把门打开。
然后真看见,顾拙在门口站着。
男人穿着黑色大衣,他的眸色有点深,正望着自己的方向。
无缘无故,许初宜就多了一种压迫力,垂下眼捷,不敢跟他对视:“你怎么来了?”
问出口的同时,她也注意到顾拙手上带着几盒药,还有一把伞。
外面下雨了。
这个念头刚升起,她就听到一声雷鸣。
借着门口不够敞亮的光线,她还发现顾拙的头发有点湿,衣服是黑色的不好分辨,但应该,也有湿的。
又愧疚了。
顾拙在这时给出回答:“某人不会照顾自己,所以就过来了。”
许初宜更愧疚了:“我还好,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被雨淋湿?”
似乎也意识到在门口站了太久,她侧身:“先进来吧,不用换鞋。”
进去后。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来她家。
出现还让人始料未及。
许初宜没那么多心思想这些,给顾拙倒了杯水,又重复回刚才的问题:“你的衣服有没有湿?这里有纸巾,可以先擦擦。”
顾拙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你把感冒药吃了,这里还有冲剂。”
两人目光对上,许初宜咳嗽了一声:“你的头发,脸也湿了,外面又那么冷……”
顾拙似乎一点都不在意,打断她:“今天一直在家里?就没打算出去买药?”
两人的聊天,都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许初宜抿了抿唇,说话的声音有点轻:“想明天去学校,顺便在路上买来着。”
顾拙眼眸暗了暗:“额头烫不烫?”
许初宜听闻,还真就摸了一下:“有点。”
顾拙已经皱眉:“脸色怎么这么差?”
“有吗?”许初宜也没照镜子,但也不想他太担心,解释道:“应该是生理期的缘故。”
“吃饭没有?”
“我打算点外卖的。”想补充忘记了,许初宜又不好意思开口。
顾拙又问:“冰箱里有吃的吗?”
可能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许初宜连忙道:“顾拙,我能照顾好自己的,不用麻烦你。”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顾拙仍在注视着她,过去片刻,才开口:“许初宜,你有没有问过,我怕不怕麻烦?”
外头的雨势渐大,嘈杂声很乱,顾拙低沉的话语夹杂在其中:“如果你不喜欢,觉得是负担,可以直接跟我说,我都能承受,不用压在心里,也不用,让自己那么纠结。”
“许初宜,你可以拒绝,没有人能强迫你做什么。”
带着严肃郑重的口吻,许初宜还是头一回听到。
“……”
许初宜动了动唇角,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知是因为感冒的缘故,还是其他,总之,她觉得喉咙酸涩得厉害,还有一种灼痛感蔓延上来,越来越重,似乎,要把她吞灭。
又再起回想起从前。
父母离异后,她和母亲仍住在家里。
徐良音有工作,但工资不高,每天都要早出晚归。
许远洲对这个家唯一的义务,就是每月支付一定的赡养费。
日子虽然苦,但也能支撑下去。
有一天,许初宜放学回家,经过小区附近的超市时,听到一些对话。
“你听说没,18栋有一户人家,前阵子有天晚上闹得厉害,好像是男的出轨了,小三挺着大肚子上门了。”
“那这小三还挺嚣张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我就不懂了,不过她能栓住男人的心,把别人好好一家庭给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