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容易吗?”
黑伦骂咧咧一顿。
回过头只见桑巴已经将醉鬼斜搭在肩上,在往他这里搬。
别看她个头不大,力气倒不小。特别是刚才看到那纸条,更是化悲愤为力量。
“有时间发牢骚,不如赶紧审他,找到二号我们就可以交差了,知道吗?”
搭档废话说尽,正事不做,可让她操碎了心。
桑巴将代宝剑往靠椅上一扔,几下就五花大绑牢牢的捆住。
黑伦叹一口气,将纸条放在烛台火苗上点燃,直到纸条全部化为灰烬才松手。
他沉了沉气,挺挺啤酒肚。
立即开始搜身。从胸口开始,一路往下摸。一杆烟枪吊在他腰带里侧,黑伦心想这人一定是个烟贩子,无烟不欢。
“要不要先折磨下他?”
黑伦歪着头问。
“先让他醒酒,否则他不觉得痛审个什么劲儿——”
第十七章
桑巴的眼睛带着森冷的杀意。
是的,若想折磨一个人,必须在他意识清醒的时候,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定要让他痛得彻底,痛得明白。
一阵风吹过,圆桌上烛台的火苗顺势摇曳几下,地上三人的影子也跟着扭曲晃动起来。
在他们身后,那张落单的太师椅上,赫然出现一个男子,十七、八岁的样子。那人抱着手臂正襟危坐,视线牢牢锁定代宝剑这边。男子脸颊瘦削、身子单薄,看着有些营养不良,不过好在眼神清亮,给人整体感觉算是康健。
只是,屋里所有的人以及物品,都在烛火的照耀下出现了参差不齐的影子,而他,却没有影子。
黑伦听了桑巴的话,点了点头 。
从怀里掏出一个平整小布袋,然后是一个绣着白牡丹花的蓝色钱袋子,统统放在圆桌上。
打开平整的小布袋,只见这袋里摆满大大小小的工具,像极了仵作验尸的工具包。这是为了方便他们行事,特地作掩护用的。
若是遇到敌人,就用这些器具百般折磨;若是碰上不相干的人查问,便谎称是仵作行走江湖就好。
黑伦抽出那根无名指般长度的细钢针。
“这一针下去,解酒汤都能省下不少!”
他捏着针放在眼前端倪。
当然,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温柔对待这个醉鬼。
见到黑伦手里明晃晃的钢针,软塌太师椅上的男子再也坐不住了。拧着眉头几步走到黑伦身边,朝着代宝剑的耳朵孔扯着嗓门:“代—宝—剑—……你赶紧给我醒过来。”
声音巨大,大到几乎穿破耳膜。
可是!
代宝剑好像聋了似的,一点反应都不给。
就连一旁的黑伦和桑巴,也是面不改色。桑巴只是死死的盯着椅子上的人,完全无视身边胡乱吼叫的人,黑伦则认真的瞅着手上的针。
“别看了,快点扎!”
桑巴催促着。再看能看出朵花?
黑伦应了声“诶”,麻溜的撸起袖子,紧接着弯下腰抓起代宝剑的右手中指。
一旁站着的无影男子见此情形,不由的眯起眼,表示非常不忍直视。
黑伦将钢针一点点插入代宝剑的中指指甲盖里。
钢针刚碰到肉时,代宝剑依旧流着哈喇子做美梦,但当针尖插进肉里五分之一寸时。
“嗷——”
惊声尖叫骤然响爆全屋!
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鸡,开嗓之后就停不下来那种。
代宝剑感受到剧痛,整个人的绷直惊坐,但受到绑绳的限制,想蹦起身时瞬间被拉回椅子上。
黑伦见状,上手就是一记左勾拳,重重抡在代宝剑的脸上。然后他向后退两步,连针都没来来得及拔。
桑巴从容淡定的捂住双耳。
只有那没影子的男子静静立在原地。
代宝剑清楚感受到,那阵指尖传来的痛楚,此刻还在隐隐袭来,但不像刚才那么强烈,脸上挨揍之后火辣辣的感觉,也让他清醒不少。
以往喝醉酒,不是这里磕了就是那里碰了,酒醒后周身疼痛亦是常态。
他使劲儿闭了闭眼,再睁开,首先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代宝剑毫不掩饰面上的失望,看着无影男子:“我正在酒池沐浴,你说你这么快把我弄回来作甚。”
其实代宝剑也知道自己这么说就是无理取闹。对方哪里能弄醒他,无非就是好梦乍醒,有些意犹未尽的发发牢骚罢了。
无影男子弯着嘴角,脸上挂着一个尴尬的微笑,往旁边指了指。
代宝剑先是皱眉疑惑地“嗯”了一声。见无影男子表情不变,就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两个陌生的面孔,一个胖子和一个黑矮子,诡异的立在他眼前,而且他们正犹疑的盯着他。
桑巴和黑伦两人,在看见代宝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时,深切的怀疑这人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