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人哪……」他嘴角徘回一个小笑容。
我刚才是……
怎了?!
她脑中一片混乱,放开嘴巴抽身向后跪坐地上,双眼失神瞪着髹在墙角上的暗纹。
怎么会如此……殷切?
扶着她木空的脸,他带点劲抬起她茫然的脸:「试着吻它。」
他的眼神,怎能如此温柔?她迷失其中,困惑须臾竟想照他的话做。
不单是想,他的话挑起她心中一阵渴求,急切要满足他。
咽一口唾,她凑上脸,被雄性的殷红迷惑了,它散发的热力有如迷烟,催使她拢近。轻吻过后,湿润的唇离开他的雄性,她便羞涩抬眼探看他,他的脸颊蒙上红晕,鼓励地微笑。
彷彿得到最大的奖赏,她心头微颤,再低头,细吻,这次在根部;用自己双手捧着它,让一个个吻布满它的长度。
她臣服于它的雄威,它的气味、温度、触感,每一次的碰触都让她更驯服。
等不及他下一个指令,她已侧起头,舌头从它根部到顶端都舔湿了,他的温度在舌上遗下烙印,如咒文般控制住她的慾望。
侍奉他的慾望。
张了口把胀硬的雄性再次含进嘴里,舌头又舔动起来,但不再停留在同一处。翻动、打转,将他包复住,挑引他的心跳。
温驯又陶醉的脸,叫他看着更喜爱,执起她的手,一起抚扫烫热的肉根,让她记着如何取悦自己。
午后的阳光之中,他的情感再框不住,盛在精液之中,满满射进她嘴里。液体冲到她喉间,刺激她的反应,反射性吞下了。
一手还被他牵着,她单手撑在地上,呛咳起来,数点混着乳白色的唾花咳落地上。稍定了神,她抚住胸口,感受那仍未能平复的心跳。
「跟我做的,妳还能不承认喜欢吗?」
上方传来他的嗓音,她倏地抬脸。
他微侧弯着腰探看她的脸容,表情不很严肃,却也不轻佻。目光才触到他脸庞,她的心脏又用力跳一下,吃一惊一把抽去手,别过脸拒绝再往他看。
他收起配枪,穿好裤子,伸手扶她起身。
「喜欢」?荒谬!是他在床上用肢体、言语恐吓;是他强逼我受屈受辱。然后……他对我的身体下了什么手脚,我不知道……
放弃抗拒的一刻,她以为已达谷底,但他再将她从放弃推向自愿、甚至饥渴的深渊,一步一步引她堕落。
天晓他还会逼我做出什么来?!
不敢臆猜小腹下的烘热意味着什么,她站稳了,拿出抽屉内那封信。
他提了手,珍爱地抚摸她脸。
绝望地看他温柔的双眼,她递出信封,平淡道:「皇室不再需要你了。」
彷彿早有预料,他伸出另一手,接过信件:「嗯。」戴着手套的手掌扶着她脸,用拇指抹去嘴角上残留的液体才放开她。
利落地解下在上任时给她亲手扣在肩上的披风,整齐叠好在书桌上,又取出获发的配枪,压住了披风。
「谢女王一直以来的提携,祝女王安康、治权长存。」他最后一次敬大礼,没有半刻耽误,如每天下岗一样离开她的书房。
没有目送,她只拿起他的配枪仔细翻看。
木柄左边烙着护卫队的徽号;右边刻着「加特」的古体书法,书法下是维克获家族封赐的兽头像:代表力量和忠诚的灰狼。
加特家族世代的服从,由维克终止。
放下配枪,她跌坐椅中。冥想半刻,终按铃传来管家及护卫副统领。
第三章(1) 披风 (微H)
翻来复去,女王就是睡不好。
一样的床、一样的夜,但身体却早起了微妙改变。
今夜,皮肤比以往更敏感,躺在被褥之中,身体与布料的每道磨擦,都使她空虚难耐,彷彿身体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只消一晚的亲热,她已深刻记住了加特的体温。
黑暗之中只有她轻轻的呼吸,但二人共鸣的喘息却残留在空气中,在耳内不断回响。
心脏怦怦跳动,她再也受不住,一掀被子坐起来,双脚踩进拖鞋中。
摸黑进书房中,找到他留下的配枪和披风。
挪开了配枪放进抽屉内,就剩红色的披风,在微弱的月光下更显深沉,神秘好比他的眼眸。
抱着披风慢慢踱步回床边,她黯然坐在床沿,将披风放在大腿上,手指轻抚酒红色的绒毛。绒毛细软且带着暖意,使她错觉抚着的正是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