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眼神躲躲闪闪的说道:“啊,额,我刚刚在后院迷了路找了半天才找到这里。”
“少爷。”小笋见季寒也在这里,唯唯诺诺的唤了一声季寒。
季寒早就看穿了童小六的躲闪,也不拆穿,凉薄的扔下一句:“上去吧”
迈着步子跨上了楼梯,身后的人跟没跟上来似乎跟他毫无关系。
二楼包厢,季寒一推开门,背对着门而坐的孙清姝随着开门声回过了头。
“你怎么来了?”孙清姝淡淡的看了眼,脸上净是嫌弃。
“娘若是嫌弃,那我另换一个包厢。”
“诶,你这孩子怎么这个德兴,我撵你走了吗?”说完,孙清姝懒得理自己的儿子,正好身后的童小六随之而来,歪了歪头问着童小六。
“小六,是迷路了吗?”孙清姝一见童小六立马换了副模样。
“嗯,刚刚在后院迷了路,刚好就遇见了哥哥,然后就一起上来了。”
刚才童小六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不是她一样。
“菜都上齐了,要是再不来可要凉喽。”伸手牵过走来的童小刘,拉着坐在了一旁。
“这是宴春楼的招牌菜,快尝尝。”
瞧着碗里的招牌菜童小六来了几分食欲,欲要夹起,却被季寒有意无意投来的眼神一颤,欲要夹起的招牌菜又倒回了碗里,低下了头躲闪着。
瞧罢,季寒道:“母亲不问问我为何会在这里?”
“你除了公事,还能有什么原因在这里。”孙清姝回着都懒得发问。
“刚在楼下抓了一扒手移交了大理寺。”季寒淡淡一句让孙清姝生出了疑惑。
夹着菜的童小六一顿夹起的菜差点掉了下来,还好孙清姝并未发现个什么。
“就一小扒手,怎的至于你给送到了大理寺。”
“上次瞧见了已经放过他一回了,送去大理寺,出来时想必不会在犯了。”季寒淡淡的解释了一句,搭着的眼帘里可瞧眼珠子不时的转向童小六。
大理寺是个什么地方,童小六不是不知道,季寒言语间字字诛在童小六的心头上,就好像说的正是她一般,脸色煞白煞白的。
孙清姝瞧着季寒言语间不时的瞧向童小六,才知自己是上了季寒的当,这是借着她搭话吓唬童小六呢,气不知从哪里来。
“你若是想同我们一起用个午膳,就不要净说些有的没的,听着我很不舒服。”孙清姝压抑着心中的怒火,言语间净是撵人,但季寒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真要挨了饿也是舍不得的。
瞧孙清姝是真的气到了,季寒止了声安静的吃起了饭。
虽是满桌的美味佳肴,童小六真的是如嚼蜡般只吃了一小碗,时不时的还要被对面坐着的季寒投来审视的目光。
熬了许久总算是熬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季寒因公事就没随她们一起回府,孙清姝本想着带童小六去逛逛,但童小六面色不佳,就匆匆回了府。
回到琉璃院,童小刘让伺候的人都下了去,独留她一人在房内。
坐在软榻上,手里攥着童老五留给她的玉佩,还好在宴春楼没跑成,她还有重要之物没有拿走。
照着今日的状况,她真的不能久留了,虽是贪恋娘亲的宠爱,但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身份,侯爵之府威威官威哪容的下她一个扒手。
多年来她都是野惯了的,被人约束着走也不是坐也不是,虽是待在候府有着泼天的富贵,但她还是向往无拘无束的日子。
乘着今晚赶紧逃走,琉璃院的西侧正好有处狗洞,穿过狗洞她就可以翻墙逃走。
入夜孙清姝来看过童小六,见她没扒几口饭就饱了,她见着也是忧心,自从将小六带回了侯府,日日想着给这个孩子最好的,可却见这孩子日日都是有心事的模样,自己甚是怀疑是不是这侯府的青砖绿瓦困住了她,可也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啊。
深夜,几个丫鬟以为童小六早早的就睡下了,熄了灯,各自回了住处。
听了听动静,童小六利索的将自己穿来的补丁衣裳换上,挽起发髻插上木簪,肩上系好包袱,轻轻巧巧的将偏处的窗户打开,探出头左右瞅了瞅,一个劲身钻出了床。
踮着脚尖靠着墙根一点点的挪到了狗洞处,蹲下了身子,一点点的钻进了狗洞。
洞口虽小却刚刚够童小六钻过,将脚挪出了狗洞,童小六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借着月色张望了下四周,眼尽之处就是墙根,院子和自己的相似不是很大,不似她住的院子,种着花花草草,就这院子内设十分简单,一棵松柏树撑起整个院子的绿意,一看就是没人住的的院落。
心里既定了白日里小笋跟自己说的消息,隔壁少有人住,那定是给客人留宿的小院。
没了顾虑,童小六匆匆瞥了眼四周,再次沿着墙根摸索,来来回回的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可以搭脚翻过院子的地方。
而院内的屋顶上站着一男子正是季寒,从童小六进入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