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舍不得娘,小六再也不逃了。”
“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就跟娘说,不要一个人闷着。”
“嗯嗯。”童小六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昨夜童小刘一夜未睡,被孙清姝赶去补瞌睡了,她自个还惦记着下厨一事。
季寒被母亲斥责了一番,独自坐了一会,就被太子身边的侍从喊出了府,说有要事相商,匆匆离去。
太子府内。
坐在正椅子上的太子,手里摩搓着玉牌,神无焦点,两道剑眉之间微微邹到一块,薄唇微抿。
站在一旁的邹公公低着头,微曲着身子,双手拢在一起垂于胸前,大气不敢出一个,此时的太子爷处于暴怒的边缘,身边一个伺候的不如意便要受罚。
整个殿内静的只剩下指腹搓过玉佩的声音。
太子府外,季寒□□了马背,随着侍从前往太子所在的主殿。
殿外早已得了吩咐只要少卿季寒一来不必阻拦。
季寒径直走到殿内,行了个君臣之礼,至于为何如此匆忙召见他,随自己而来的侍从也与他说了一二。
自小季寒就是太子的陪读,随太子一起读书习武,两人都是不苟言笑之人,都说君臣相疑,他两却是默契十足彼此信任,相比太子的那些血亲关系的兄弟,他二人之间可说无虚假。
“都下去吧。”一旁的几个侍女公公算是脱离的无形的威压,各个利索的低着身子退出了殿内。
殿门一关,太子开口道;“想必来的路上卜九也与你说了一二,你应是猜出本宫召你过来是何事。”
“若臣估算的没错,还有一月的时间,参奏太子的奏章便要呈到圣上面前。”还好此话出自季寒之口,若是旁人早就拉下去打板子了。
“你觉得本宫该如何应对?”
季寒答:“半路将人拦截了,再毁尸灭迹。”
坐在正椅上的太子勾了勾唇角,轻笑了一声,拦截再毁尸灭迹岂不是不打自招,这猢狲一脸自然心里憋着坏,定是有事。
“说吧,太贵的没有,杀人放火越狱不可。”
如同上次,太子让他帮做一了件事,付出的代价就是京中最赚钱的两间铺子。
“太子莫要把下官想的太龌龊,下官只是想要太子珍藏的几本临摹的字帖而已。”
太子心下好奇,他季寒写出来的字可不比出自大师之手的帖子差,若是寻常玩意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但这可不像平日里的季寒。
“你要这个作甚?”
“太子若是不愿意,那下官就告辞了。”季寒黑着一张脸,显然是不想说太多。
只是随口一问,这家伙便如此过激,定是有问题,多年的知己好友见此也难免产生好奇心。
“等会本宫让人给你送到府上去。”
太子顿了会又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季寒见太子应允了,寻了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如此不恭不敬的行为在太子府内已经上演多次,但私下只有二人时才会如此。
傍晚季寒留在了太子府用膳,孙清姝烧的一桌的好菜松松散散的席间却只有三人围坐。
席间,下人通传太子府的内侍送来了东西,三人只得放下手里的筷子,准备迎过去,毕竟是储君身边的内侍,将来是天下之主身边的红人也不可说。
今日难得见自己的夫人下厨,勇忠候拿出了自己的珍藏本想小酌几杯,谁想拿错了佳酿,拿的足足有十年年份的老酒,后劲上了来,红了脸颊晕了脑袋。
孙清姝见勇忠候的醉样实在不宜见客,吩咐下人将人先扶回院里歇息。
正厅内,邹公公坐在下坐的椅子上,一旁的小桌子上放着将将泡好端上来的茶水还摆放着几本字帖。
能在太子身边服侍的都是人精,大风大浪也是见过的,只见邹公公眼神没有四处张望打量,规规矩矩的端坐在椅子上,在宫里生存多年,立命的跟本就是莫问莫看莫听。
听到脚步声一见是孙清姝,邹公公立马起了身。
“奴才见过郡主。”邹公公憋着桑子,福了福身。
“公公见外了。”孙清姝客气了一声,既是抬高了邹公公的身份。
“郡主折煞奴才了。”邹公公听的欢喜,说出来的话带着乐呵的笑意。
“不知公公今日来是有何事?”
邹公公将放在小桌上的临摹帖子拿到了孙清姝的跟前。
“这是少卿大人托太子殿下命人送到府上的临摹帖子。”
话落,孙清姝轻抬手招了招一旁的侍女接过帖子站到了一旁。
“有劳公公跑一趟了,我儿可有交代这帖子是做什么的?”
“奴才正要说呢,少卿大人交代奴才交给府上的童小六即可。”
第9章 夫子
“小六?”这话交代的孙清姝不明所以的发出了疑问。
一旁站着的童小六见自己被点名,往孙清姝身旁靠了靠,竖起耳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