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造害者 > 分卷阅读23
    个没有传染源的疾病来势汹汹,一时间福利院里的老人乱作一团。为了断绝传播途径,这些老人被隔离在福利院。

    接着下来的一周,老人连同工作人员几乎全数染病,每一天都有人去世。

    镇子上的人很恐慌,能离开多远就离开多远。

    被同样隔离在疫区的几十名医护人员虽然做好了防护措施,却也不幸染病。

    大概才一个月,福利院里已经没有人迹。

    无一人敢靠近那里,年轻人几乎全搬出了镇子,逃离这场恐慌。

    有些年迈不方便行动的老人只能待在镇子里,同命运抗争。

    这位讲故事的老人便是留守镇上的一名。

    当时她才近五十岁,要留在这里照顾自己生病的母亲。

    就这么出乎意料地平稳过了五年,恐怖的瘟疫并没有蔓延。这五年,大家都兢兢业业地过着日子。

    有一天,几个大块头挖掘机开进了这儿,是政府的人。先是大面积给福利院消了毒,便开挖了。

    “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啊,我也在里面照顾我母亲。有次,我和院长发生了矛盾,我就辞职了,带着母亲回了家。开发的时候,那里连一具白骨也没有了,院子里种的紫藤花倒是开得依旧美丽。只三个月,那里就成了精神病院。

    有人去找风水大师看那里的情况,可也没看出个什么不妥来。刚开始确实挺顺利的,患者在那里过得都还不错。在大家都开始忘记那件事情的时候,精神病院院长暴毙了。死相惨状渗人,精神病院里的人门迅速搬走了。”

    故事很玄乎,更像是浓墨添彩地画了背景,使人相信的几率不太大,但沈桑榆暂时把这些话记到了脑子里。

    又想起老太说前不久还听见那儿有哭声,确实很吓人。

    沈桑榆打了傅宜生的电话打算问问情况,奈何无人接听。

    沈桑榆忽然心有些慌,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打听了精神病院的位置,一个人去了。

    精神病院看上去确实很破旧,毕竟已经二十多年了,设施陈旧不堪也是正常的。

    精神病院有个不大的操场,应该是那时给老人们活动用的。

    沈桑榆再次拨出傅宜生的手机号,这次播报的语音不是无人接听,而是自己的手机没信号。

    沈桑榆心慌归心慌,但并不害怕,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她害怕的。

    沈桑榆把手机放进包里,抬头看了看白色建筑物的大致样貌,确实很有经典精神病院的风范。

    络腮胡站在飘动的窗帘后,紧盯着穿蓝色连衣裙的少女。少女不知情地直视着络腮胡所在的地方,但并不知道那窗帘后有个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大哥,手术现在暂时做不了了,老杨没有工具。”一个人在络腮胡一边说,透过那一点细小的缝也看到了无所事事的沈桑榆。

    “现在还是先保命吧,给那群小孩子多喂点安眠药,让他们睡几天。”

    目光从没有离开少女一步,那少女在铁门门口来回走动,脚步不算急促,更像是在周旋。

    络腮胡藏在背后的手里握了一把枪。

    沈桑榆并不焦急,她就站在那里等。里面没有一点动静,说明一定没有发生什么。鲁莽地冲进去,不如先观察情况。

    僵持了许久,沈桑榆小腿有些疼,坐在了阶梯上。

    这个局面确实很令人懊恼,络腮胡怕被发现,沈桑榆怕傅宜生出事。

    络腮胡坐不住了,下了楼。

    沈桑榆从不知,这一生差点就在那个地方丧命了。

    她不知道站在身后暗处的人露出了尖利恶毒的牙齿,即将就扑倒她身上来。

    她经常去幻想生命会如何结束,可能是车祸,可能是疾病,可能是仇杀,也有可能是自杀。

    她在梦里将自己处置了千百遍。

    坐了快半个小时,正在沈桑榆考虑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傅宜生走来了。

    沈桑榆松了口气,顶着忽然穿过云朵的烈阳眯着眼睛。

    “回去了,小朋友。”傅宜生把手中拿着的的渔夫帽胡乱盖在沈桑榆头上。

    沈桑榆跟上傅宜生的脚步。

    与此同时,络腮胡也折返了。

    “你去哪儿了,我以为你们在里面。”沈桑榆调整渔夫帽的位置。

    “去森林走了一趟,里面也没那么恐怖。”

    只不过在里面看见了许多寒骨的东西。

    “精神病院呢?不去了?”沈桑榆抬起手在耳边扇风,希望能缓解一下燥热。

    “先回去。”

    回到旅店,小桃,庄哗,傅宜生几个人约在一起讨论案件,沈桑榆却被关在他们的门外。

    傅宜生不想让她参与。

    若是让她知道,她刚刚差点面临死亡,兴许会被吓着吧。这样的事,交给他们几个就可以了。

    沈桑榆无奈回房间休息,没什么事情做。

    无意间瞥到了窗外一座老式居民楼,从七楼的位置生长了很大一簇三角梅。

    以前她在网上也看过这样的照片,但并没有亲眼见过美景。

    眼中有美景,心中却全然想着那群孩子。

    也许这一趟只有把谜题解开,她才会安心的睡一觉。

    谁能想到人面后深藏的兽心呢?就像实验薛定谔的猫一样,不打开箱子,人们永远都不知道里面的猫情况如何。

    沈桑榆揉了揉太阳穴,趴在窗台上。

    楼下偶尔路过几个人,穿着花花绿绿张扬的衣服,正是青春尚好的年龄。

    沈桑榆也是差不多这个年龄。

    她忽然很羡慕那群孩子,他们可以穿上自己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