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是俗不可耐,不宁愿去沾染那一分尘气。尘世喧嚣,心生浮华,浮躁于心。
“住持,要不我们和警方坦白……”小尼姑扶着住持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活动活动身骨。
“不可,这个方子本身就是我们求于佛的,若是坦白出去,我们丢了脸面不重要,可这大殿里的佛如何是好?”住持摆摆手,让她送自己回禅房休息。
小尼姑送她回去了,来到后院的厨房,洗净刚刚在山下捡拾来的桂花。
桂花散发着郁人清香,使人平静下来。
院内树下的石板桌,由于被荫住了,没被淋到,不知哪里来的一只橘猫躺在上面晒着秋阳。
离上一次闹出人命已经五天了,警方找不到任何线索,但这寺庙也冷清下来了,很久没人来过了。
逝者就像是无端而发,没有任何死因就不省人事。
小尼姑想着这一切,叹了口气摇摇头,心中有些不安。
傅宜生独自一人来到了寺庙里,推开没有上锁槛的门,吱呀的声音格外扰耳。
小尼姑听到动静急忙跑到前院来,原来是警方来了。
傅宜生往四周望了望,没看见什么人气儿,就问小尼姑情况。小尼姑把他带到寺门外,向他说明了近日的惨淡经营。
傅宜生实在找不到什么异常,这个寺庙确实都快被他们翻个底朝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傅宜生又为了问小尼姑具体情况,便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死因是心脏极速衰竭,但是死者从来没有过类似的病症,这确实是第一回 。
死者的妻子比较淡定,仿佛没什么情绪。口供能说出来的也只有那一两句,没什么用处。
傅宜生正在下山的路上,不小心踩到了青苔,差点滑倒。就在此时他接到了小桃的电话。
“老大,我在春阳街看到了郑胜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卿卿我我。”小桃奉命盯着死者妻子,却不料看到了这样一幕。
“男的?”傅宜生尾音提高发问,“行,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汇报给我。”
“不过,我看他们的关系不是普通关系呀。郑胜的妻子一点悲伤也没有,我看到她脸都快笑出花儿了。”小桃有些无语地望着不远处眉目传情的两人。
傅宜生应了声,挂了电话。
郑胜的妻子陈洛云,32岁,和郑胜结婚快七年了。明明应该是情比金坚的夫妻俩,此刻却给已经死去的郑胜戴了顶绿帽子。
陈洛云是中医,骨子里透出来的药草气息犹存风情。
吴正看了一眼陈洛云,透露出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随即俯身在陈洛云耳边细语。
陈洛云不知听到了什么,身子情不自禁一颤,站起身和他一块儿离开了。
小桃只在发了一条信息的空隙,人就跟丢了。
同刻,鹿特丹。
沈桑榆从噩梦中醒来,听到了外面的风声拍打着窗。沈桑榆满身是汗水地赤着脚下床关窗子,清醒的意识让她有些发愣。
她靠在窗边,心里空空的,就好像弄丢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留恋,沈桑榆垂下头。
脚下的地毯毛茸茸的很暖和,就算她不穿鞋也不会冷。
沈桑榆忽然拉开了背包的拉链,从最小的一个夹层里面翻出了一张移动电话卡。
但是举起来的手又垂下去了,她把电话卡塞进了书包里,淡淡的地笑了一下。
沈桑榆拿起手机,这张新的电话卡是新办的,手机里躺着两条信息,沈桑榆已经过了,但并没有回应。
第一条是苏承发来的,日常式的问她好不好。第二条是昨天去谈租房子的房东,因为临时情况婉拒了她。
沈桑榆把手机扔到一边,打算到客厅去喝口水。
一推开卧室门,沈桑榆就看到了玄关处微微的光亮。她被吓到了,又躲进了卧室门,不敢说话。
难道这里也会遭贼?
沈桑榆此刻像是被拴在绳上的蚂蚁,根本逃不了。她的脑子急速运转,但似乎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忽然沈桑榆听到了门外的一点细碎声音,她屏气凝神提起耳朵。
“沈画白,你妹妹不是说她有个朋友住在你家吗?”是个女声,温柔细腻。
被唤作沈画白的男人并没有说话,好像帮她把行李提了进来。
云见瘪了瘪嘴,轻轻地走在他前面开灯。她从他手上接下来行李,放到一边。
云见又轻轻嘀咕了一句:“我当初是为什么要瞎了眼给你当助理。”
沈画白轻轻笑了笑,一只手扣在了云见的后脑勺上:“问你姐呗,想让你做奸细来窥探我的商业机密,结果把自己妹妹给赔了。”
“不是。”云见一本正经地拿下他的手,“真跟我姐无关,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吗?”
沈画白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双手捧住她的脸:“你对我一见钟情?我记得第一次见面你说我娘娘腔。”
沈桑榆躲在门内听了两句,不打算出去喝水了,躺床上就睡。
既然这座屋子的主人和她同姓,应该会比较好相处吧……沈桑榆抱着这仅存的一丝侥幸,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翌日,沈桑榆起的比较早,正想着要不要给房东做早餐,一个姑娘穿着睡裙就出来了。
云见打了个呵欠,还有些迷糊,看到了站在餐厅的沈桑榆。
云见打了个招呼,过去喝水。
沈桑榆有些扭捏地笑了笑,问她吃不吃早餐。
云见摇了摇头,接着说:“不用了谢谢你,等下我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