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静空,正是几年前出家的苏凛冬的法号。
“你当真要如此诛我的心?”江笠意的眼尾因为情绪激动而泛起了红,道,“萤萤,我们已经成婚两年了,你难道还是忘不了那个苏凛冬吗?”
江笠意乃是扬州江氏——举国闻名的大世家之子,从小饱读诗书、才思敏捷,及冠后恰逢江氏世交良家出事,江笠意便离家归隐嵩山,下定决心不会入仕。
而唯一让归隐的江笠意在意的,便是良家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的青梅良秋萤了。
良秋萤的父亲牵涉贪污受贿,被朝廷流放僻远之地,病死在了流放途中。
良家上下,男充军,女为妓,满门凄惨。
幸而有江笠意暗中相助,委身扬州不染阁的秋萤不用被迫接客,可全凭自己喜好行事。
几年下来,秋萤统共留宿的,包括苏凛冬也不过寥寥几人,大多是因为性情相投、洁身自好,又同样喜好古文诗词罢了。
这些江笠意也有耳闻,他时不时给秋萤寄去信笺,然而信沉了鱼,书绝了雁,秋萤愣是不肯前往江家投靠,寄人篱下,甘愿在那不染阁从心所欲,过肆意快活日子。
苏凛冬本是一次被好友拉去不染阁的,却无意中结识了秋萤,秋萤见他质性自然,天真烂漫,便想与他来场你情我愿的鱼水之欢。
万没有想到苏凛冬竟就此沦陷,硬生生为她拒了家族定下的婚,纠缠不休。
秋萤为了躲苏凛冬,想起了归隐山林的江笠意,便领了侍女往嵩山来,恰逢大雪将至,便借故入了江笠意的院子。
不想江笠意这些年虽对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可却自己一个人生了闷气,当面竟装作不认识她,秋萤心里觉得好笑,也就与他虚与委蛇,演起那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把戏。
之后江笠意便向秋萤提出了成亲,秋萤这小半生走来,见惯风月与人情冷暖,也有些倦怠了,便索性答应下来,入了这煊赫的江氏门第。
婚后,秋萤和江笠意倒也称得算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就如此时,江笠意拥着她,唇瓣蹭着她敏感的后颈,哑声呢喃:
“萤萤,别跟他走好不好?”
“我不跟他走,只是与他见一面。”秋萤转过身,有些哭笑不得地捏了捏江笠意的脸。
“当真?”江笠意半信半疑。
“当真。我最爱的一直都是江哥哥啊。”秋萤亲了亲他的下颌,绽开笑颜,哄道。
于是又是一番云雨。
秋萤气喘吁吁地靠在窗沿,裸露的肩背印着江笠意吸出的暧昧红痕,夕阳西下,她衣衫褪至腰间,两只雪团害羞地轻颤着,香汗淋漓。
江笠意搂过她的后脑勺与她缠吻,听见她敏感的轻喘,呼吸不禁加重,身下冲撞的力度越来越大。
“啊……”
她的喘息短促而尖细,像枝头娇娇嫩嫩的花蕊,让人不忍狠下心来蹂躏。
江笠意吻着她的锁骨,手指揉捏她胸前的软肉,在她的轻颤中掀起一声低笑。
“夫人好生敏感。”
“江哥哥,哥哥……”她极爱在床笫之间唤他哥哥,江笠意对此倒是无所谓,有时情到浓时还会配合地在她耳边哑声叫一句好妹妹。
例如此时。
“好妹妹,放松一点,你把哥哥夹疼了……”那个说话总是懂礼识仪、进退有度的江笠意,声音喑哑又性感,咬着她的耳朵。
他也有时会求饶,断断续续地喘息,“好妹妹,快饶了我吧……”
床笫之欢,她总是花样百出,而江笠意也愿意配合她,水乳交融、共赴巫山也不过如此吧?
偶尔,他也会在床榻上想起旧日里她的那些恩客,于是眼尾泛红,摸着她滚烫的脸颊哑声问一句“从前他们可有这样对你”?
也是好笑。
这天夜,江府内黑黢黢一片,大部分仆役都被秋萤哄着去集市看花灯了。
偌大的府邸充满不同寻常的静谧。
女主人去了集市看花灯,男主人去了伯夷侯府赴宴,正房里本该是一片寂静,然而此时紧闭的房门内却间或溢出一声声娇吟。
衣衫不整、满脸潮红地躺在床头上的,赫然是那本该在集市上逛灯会看花灯的秋萤!
她此时心神摇荡,两眼已然迷离,青衫男子低着头,唇舌交换着在她身下伺候,水声黏稠暧昧,秋萤的喘息破碎而又沙哑。
他技巧娴熟,几下浅尝辄止的试探后,倏忽深入进去,湿濡柔软的舌头抵着脆弱娇嫩的贝肉,牵扯出千丝万缕的玉液。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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