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出来就是,他顺理成章会和祁琪同路。
那可是没话找话都想聊两句的祁琪。
欢尔妹妹可真是一颗闪闪发亮的幸运星。
3,四水之花3
早晨七点家属院门口,陈欢尔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年级第一。
景栖迟懒洋洋介绍,“我们班陈欢尔,丽娜阿姨家小孩。不知道回去问你爸。”
宋丛扬扬手,“嗨。”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书中描写一下有了具象。
三人一同出发去学校。宋丛在中间,配合欢尔的车速与她说话,“栖迟跟我说了,你们刚搬来那天……”
陈欢尔一下明白,狠狠瞪一眼始作俑者。
景栖迟满脸无辜,“我就跟老宋提了一嘴。”
“那天上午我们在一块踢球,”宋丛不紧不慢解释,“有个小子脚特别脏,后来踢完我先走了,谁料想赛后他去找栖迟的茬。我俩当时正打电话说这个事,他也是气不过。”
“真的,以后见他一次我铲一次,神经病。”提起这码景栖迟仍怒气冲头,当天可真差点动手。
还能说什么?邪了门的缘分妙不可言?
陈欢尔不吭声。
“你妈早晨给我爸发消息了。”宋丛迅速转换话题,“刚转学挺多不适应吧?”
“好多了。”欢尔文文静静答一句。她就这臭毛病,不熟的人第一印象再好也蹦不出响屁。
宋丛温和接话,“有我能帮忙的尽管说。”
未等欢尔开口,骑在另一侧的景栖迟一脸奸笑,“你帮她考试吧。”
倒数第一嘲笑倒数第二,天上少有,地下难寻。
陈欢尔被噎得想揍人,可余光扫到宋丛,莫名而来的羞辱感顿时覆盖住其他情绪。
旁边的男孩是年级第一。
不是四水县城那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学校哦,是与现在的她穿一样校服老师同学张嘴闭嘴就是省重点天中的大地界。
原来做有上进心的差生是这种感觉啊。成绩所带来的自卑、尴尬、低人一等会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出现,就像指尖的软木刺,挑不出来塞不回去,疼不至哭痒不至扎,可稍微碰到就有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宋丛偏头朝这边看,见她脸通红也猜个十有八九。景栖迟说话不着调全院孩子都知道,可新来的难免招架不住。他犹豫间隙又听见挑事者发言,“算了,你有那功夫还是帮我吧,我这情况更危及。”
得,不着调的人圆场也犹抱琵琶半遮面。
“帮忙非得把自己搭进去?”宋丛若无其事说道,“我回头把试卷考点列一下,你们看用不用得上。”
“谢宋老师待见。”景栖迟放开车把双手作揖,趁机放慢车速蹭到两人中间,拿胳膊肘拱拱欢尔,“快道谢,晚了他收费。”
“谢谢。”欢尔朝宋丛点点头,心下一转,用眼神示意对方加快速度。
宋丛多聪明,得到信号快蹬几脚,欢尔加速的同时报复性怼了下景栖迟车把。
他正双手撒开炫技,突如其来这下方向偏离,险些摔个狗吃屎。慌忙握住调整的功夫,抬眼一看前边两人已蹬开几米。景栖迟忽然发觉上当,一边追一边痛骂,“陈欢尔你胆儿挺肥啊!”
说话间便到了学校,三人并排停好车齐步往教学楼走。景栖迟朝身后瞟一眼,脚步故意慢下来直至停下,这才装作不经意说句,“陈欢尔好像有人叫你。”
“嗯?”欢尔回头,看到刚锁完车的祁琪兴奋挥手,“琪!”
祁琪快步跑过来,眼神如扫码器迅速略过三张面孔,最后定格在好友脸上,“你们……”
欢尔笑答,“我们仨住一个院。”
宋丛大悟一声,“啊,是你。你期中语文范文都传到我们班了。”
这下轮到欢尔诧异,“你们不认识?”
“年级几百号人呢。”景栖迟逮着空子开始报刚刚推把之仇,“以为你们四水那种小破地方。”
“我们以前也年级几百号人。”提到四水陈欢尔战斗力满值,梗着脖子像只护短的母鸡。
景栖迟一把勾住她脖子,像逗小狗那样挠挠她下巴,“你都认识?”
“那倒不……”
“那他俩就非得认识?”
“不……”欢尔被呛得无力反击,她只是直觉上认为年级第一和年级语文第一必须要有点交集。
宋丛拍拍景栖迟胳膊示意他放手,“这不认识了么。”他朝祁琪笑笑,“上学期宣传栏有你照片,我见过。”
祁琪回以微笑,见欢尔不服气的样子直接揽过她肩膀,“得了,我们四水之花怎么还生气了。”
景栖迟听罢乐得更欢,“四水之花?不是,你俩真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愿意。”祁琪回嘴,揽着欢尔大步上楼。
景栖迟刚要跟上,被宋丛拽住书包带,“你老逗她干嘛?都一个院住着你俩又一班,没事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