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nny,我。”文涛为难地看看怀里的人,一时挣脱不开,“不如我晚点再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甄妮泣不成声,像个孩子一样控诉不给她公平的家长,“我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文涛说罢,怀里的女人摇摇欲坠,他一把将她抱起,“对不起Jenny,她不舒服,你先回去吧,我晚点跟你解释!”
他抱着女人,头也不回地进医院。
甄妮追了几步,眼泪好似在风里飞。
怪不得文涛总是不回家,怪不得他对她那么冷淡,怪不得他平时都不和她联系。原来,原来,真的......真的像她想的那样。
可他当初为什么娶她啊!
回来还要跟她做爱,还说得好好的,今年就调回来......她不知道他想怎样,只觉自己受到欺骗,心头被一股冤屈填满,即使听话地回到家里,也想不起来自己该做什么事,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等他吗?不不,她不敢知道太多关于他的事了。
她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他总是没有情绪,沉默寡言,一双锐利的眼睛牢牢地盯着她,却不说话。
不!他可能想说了的,就在他过年前刚回来的那晚,他明明很沉重,只是被她赶去洗澡了,之后便一直忍着,没有提起。
甄妮抱住双膝,戚戚然地哭了。
然而这一晚,她也没等到文涛回来。
她知道,那个女人身体不舒服,便是拖住他的最佳理由。
0009 09文灏
第二天上午门铃响起。
甄妮穿着睡衣,头晕晕的,顶着微微红肿的眼睛打开门,突然吓一跳!
是谁?和文涛一般高大,皮肤黝黑,双目炯炯有神,腰间别着枪包。
他在门前硬朗地打招呼:“你好。”
甄妮顿时清醒,小松鼠踩着自己尾巴似的尴尬躲进房间,“等一下!等我换身衣服!”
文灏走进客厅,没有把门关上,这是一种男女之间保持清白的表现。他是文涛的堂大哥,一名国际缉毒警。
早前一直听闻文涛娶的老婆是一个“幼齿”,文灏也曾见过几次,但没留心,今天他登门造访,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终归也观察到了——一 ? 一个比文逸的小媳妇还要肤浅的女人。
太弱势、太弱智,像是跟她说什么,她都会仰着天真的大眼睛,把重点放到其他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
于是文灏本着“别跟她说太多,她听不懂”的前提,等甄妮穿戴整齐,走出来,他言简意赅地告诉她:“瓦妮达小姐抗拒治疗,不准文涛离开她一步,也不准文涛和你联系,所以他暂时回不来。”
甄妮果真露出他所想象的表情,惊讶地张开小嘴问:“瓦妮达是谁?”
文灏耐住性子,“一个泰国女人,她有心脏病。”
“你也认识她?”甄妮震惊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不让文涛回来?她是谁啊?”
“先别问那么多。”文灏有些严肃,也站起来,“文涛还在医院里,你愿意跟我过去一趟吗?”
“为什么要我过去?”叫她过去面对面谈离婚的事吗?甄妮缩了缩身子,一脸“我不去我不去”的神情。
文灏没辙,就当完成了告知任务,毫不犹豫地说:“那你先好好呆着吧,我过去了。”迈出大门,他又补充一句:“你尽管放心文涛。”
什么意思?
激将法?讽刺她面对出轨的丈夫都无动于衷?
还是说,让她对文涛放心?
甄妮愁眉苦脸地坐下来,真想给嫂子林知音打个电话:“你听你前夫都说了什么玩意儿?是人话吗?”
当然了,林知音可能会云淡风轻地回:“那你冲上去再问一遍不就行了?”
他们夫妻俩都是干脆的人,最见不得扭扭捏捏、多愁善感。(在外人看来)
甄妮假设到此,马上拎包出门!
文灏要去负一层取车,一定没那么快,甄妮乘电梯直奔一楼,在小区门口等他。
“哎!大哥!”甄妮挥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