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暖的我大孙子总算有个人样了。”
这话说的,好像杜启笙之前不是人似的。
“暖暖呀,祖母没准备什么,这个给你。”她从手腕上褪下个上好的玻璃种翡翠玉镯,不由分说套在她手腕上:“我们那有个风俗,老人戴了一辈子的物什送给小辈,能保小辈一辈子健康喜乐,儿孙满堂。”
那桌子沉甸甸的,套在手上慕暖有些不安。
“太,太贵重了。祖母我不能收。”
“欸!收着!都褪下来了,我再戴上会短命的!”杜玉兰板起了脸。
慕暖哭笑不得,只能戴好了,又爱怜的摸了摸。
印象中阿娘也有这样的镯子,可早就丢在岁月的洪流中了。
“呐,暖暖,祖母问你,”杜玉兰说:“启笙对你可好?”
之前慕曦也这么问过,可两个人的语气不同。
慕曦带着失落,而杜玉兰则是满满的关怀。
“好。很好。”慕暖努力点点头。
杜玉兰松了一口气,忽从身侧掏出一把枪扔在坐垫上:“那就好,不然老婆子我一枪崩了他!”
慕暖:“……”
说好的宠爱有加的眼珠子呢?这大孙子怕不是个假的吧!
第二十八章纠结
这边祖孙俩相谈甚欢,后面那张车却是阴云密布。
刘副官的感觉尤为明显。
杜启笙身上的低气压比雨季的香江还要压抑。
他习惯了这几日身边的座位有个小人闹,哪怕是喋喋不休,都能让人安心。
可如今身边空了,他才惊觉这车的空间有那么大。
想把慕暖藏起来。
谁都别看见。
最好从今以后只对着自己一个人。
杜少帅不知道此时他的想法有多危险。
慕暖也越来越放得开,和杜玉兰聊的开心。
也晓得杜玉兰为何这么“虎”了。
杜玉兰嫁进杜家之前,是一方土匪的女儿,整日里和男人厮混,要不就出去打劫砍人。
养成了如此泼辣的性格。
和杜启笙的爷爷相识于末世。
“好家伙!”杜玉兰一拍大腿,笑成了一朵花:“你是不知道启笙他爷当初是怎么追我的。那会子我家的山寨已经被剿了,我爹带着我们逃出来,他当时就是领着人剿我家的那个官兵。我爹恨死他了,本以为逃了就算了,这家伙不肯,愣是追了我们叁个地界。”
慕暖睁大眼睛:“这么有毅力?”
“岂止是有毅力,简直是烦人!”杜玉兰一边嫌弃,一边又很怀念:“后来我爹受不了了,跟我兵分两路。这家伙还追,终于我忍不住了,在客栈,我冲到厨房里拿着菜刀,问他爷到底想做什么。”
“然后呢?”慕暖紧张地吞口水。
一个土匪的女儿,一个官兵,还是大官,这身份悬殊太大了!
“他爷‘咔咔’两下给我跪下了。弄的我刀都不知道怎么劈下去。”杜玉兰摇摇头:“他爷就这么跪在厨房油腻腻的地板上跟我求婚,还哭,一边哭一边打嗝,还要说。最后是我受不了了,让他赶紧起来。”
慕暖“咯咯”直笑:“祖父是对您一见钟情吗?”
“按理说不能啊!那会子我嫌长发麻烦,剿的和男孩子一样,整日跑进山头里,脸上全是灰。”杜玉兰也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他说,就欢喜我这双眼睛。看着亮,又神气。见了我两叁次之后就沦陷了。”
慕暖听到这里,心头一暖:“祖母,那……你们没有受到长辈的阻挠吗?”
“有!肯定阻挠,也不想想我是谁,当年大字不识一个,他爷却有了个大家闺秀的未婚妻,就等着他剿匪归来成婚。没成想,杀出我这只母老虎。”杜玉兰眯起眼睛:“他爷就闹啊,不是断绝关系就是上吊自杀,闹了好一阵。我呢,就在旁边嗑瓜子,时不时劝几句。”
慕暖沉默了。
她想到了自己。
“丫头,想什么呢?”杜玉兰见她脸色暗淡下来,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他爷终究是离了家,功名利禄都不要了。那些年日子是苦了一些,不过好歹也过来了。”
杜玉兰轻松道:“现在日子不是好了么?只可惜呀,他爷没那个福分,国护才刚刚出名,他就走了。”
“祖母……”
“祖母没事,都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杜玉兰摸着慕暖的小脸:“我呢,倒也不希望启笙有多大的成就。就希望儿女呀,健康快乐。身边有个知心人儿就够了。”
听到这话,慕暖忍不住眼眶泛红:“祖母,我……我其实……”
她想把一切说出来。
说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