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没有,阿桂她没收我们的钱。”
封佳恣神色一顿,没多久她又穿上脱掉的皮鞋,打开门,“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空中飘着雪花和凋零的枯叶,封佳恣回到巷口处,女人抱成一团蹲在雪地,冷得打颤。
封佳恣俯视她,轻声道:“桂阿姨,他不会回来了,你明明知道结果。”
“不!你骗人。”对方激动地反驳。
封佳恣半蹲下,目光与她平视,看着她简陋不保暖的棉服,脸色淡淡,“你对别人,比对自己都好,甚至好得不求回报,没见过你那么傻的笨蛋。”
女人两眼湿润,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封佳恣沉默地陪了她一会儿。
风雪慢慢停了。
“如果你真不在乎自己,何不早点了断。”封佳恣开口。
桂阿姨挂着冻僵的眼泪抬头,一时之间未能理解她的意思。
封佳恣:“要么逃脱离开,要么自行了断,阿馨给你做出表率了。”
你还记得闽馨吗?
桂阿姨愣愣望着她。
封佳恣低眸,按住隐隐作疼的眉心,觉得自己很可笑,在闽馨的问题上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破例出格。
桂阿姨像她,苏露茗像她,连井艺也有点像她,但都不是她。
仅存的阻碍她前进的念想,是时候该断了。
正月初一,黑夜绽放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封佳恣接到薄明琨的短信。
“出来跟我聚聚。”
她轻轻划过,点击删除。
随即,他又不管不顾地打过来。
封佳恣瞟一眼父母,回卧室接听,直接道:“你还没到我愿意丢下家里去陪你的程度。”
薄明琨胡搅蛮缠:“怎么这样,阿恣,我最喜欢你了,机灵又体贴,我将来结婚非你不娶,名门贵女我不稀罕。”
他喝酒了。封佳恣冷淡回:“说得人家能看上你似的。”
薄明琨:“……”嘴厉害得有醒酒的神效。
“阿恣,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辜负闽馨的事。”男人语重心长,不着调惯了竟也开始讲道理,“我不是□□,对小孩有感觉才可怕吧,她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封佳恣:“喝了酒,胆儿也肥了。”
薄明琨愣了下,听筒里只剩被掐断的嘟嘟声。
他很少有心慌的时候,坐在家中的酒厅,忽然十分懊悔苦恼。
假酒害人。他竟然把心中真实无耻的想法说给她听了,佳恣不嫁他事小,就怕她下狠劲报复他。
闽馨是他的雷区,同样也是她的逆鳞。
*
姜魏二月底回国,赶在她回校前一天。封佳恣收到消息,思考几秒,便答应了接机。
早晨出门,她一边打井艺的电话一边处理鞋尖的痕迹。
那天滑雪之后,井艺没再主动找她,安亦诺和她似乎都很忙。
“井小姐,今天去接机吗?”号码拨通,她停下脚步,正好停在巷口。
井艺语气不善,“你谁?”
封佳恣低头笑,压紧嗓音中戏谑的语调,“是我的错,上回跟你开了个玩笑,姜魏今天才回来,刚跟我说的时间。”
井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凭什么信你?”
封佳恣:“你可以不信啊,只不过你连姜魏的行踪都查不到,除了信我还有别的办法么。”
井艺:“……”
被戳到痛处。
“行!哪个机场?”电话那头一阵杂乱的噪音,她好像翻被子准备下床。
“荷隧机场。”
封佳恣挂断,出发前又瞥了一眼B612门牌号的房子。
听妈妈说,春节还未结束,桂阿姨便失踪了,家里没留下什么东西。
她选择了离开。
尽管前路未定,但总会有个好结局,而不是原地踏步的哀怨。
于阿桂而言,已是上上签。
封佳恣抚了抚门前积雪掩盖的血迹,干涸了,但又形成了独特的纹路。
10点45分,井艺戴着口罩赶来,这回她懒得化妆,没准又是封佳恣逗她玩,化了也是浪费时间。
封佳恣头一回见到女明星的素颜,很感兴趣地凑近脑袋。
井艺竟被她看得生出些压迫感,别扭地后仰避开目光,“喂,你凑那么近干嘛!”
“好奇呢,井小姐皮肤好细腻,天生丽质。”
井艺被夸并没有很爽,只觉得青春期小孩像变态痴汉。
“还没到吗,误机了?”她抬手看表,准备好拆穿小屁孩的谎言。
封佳恣抬眸,唇角溢出一点笑,“这不就来了。”
井艺愣住,缓慢地循声望去。
穿风衣戴墨镜的俊美男人风尘仆仆,拉着行李箱从vip通道出来。
“……”
草,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