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看,一瞬间蓝色的珠子似有星辰一般的存在。
“义勇先生,这里面东西好像有生命。”
炭治郎打开小瓶,一股山泉混杂海洋的味道袭入空中。
富冈义勇从瓶口望去:“水之呼吸的味道,能吃么?”
“不可以!”也不知道富冈义勇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地,炭治郎一把夺过小瓶收好:“义勇先生!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乱吃,请务必撑到泷鳞先生的药来。至少从御正游那知道了林海确确实实存在,我们立即出发。”
炭治郎一边呼叫鎹鸦给同行的车夫送信,一边拿出补偿费递给店老板。
店老板唉声立止,转为笑脸相迎。
炭治郎追问:“老板,您知道林海么?”
老板接钱的手都迟疑了,表情凝重:“不知道,不知道。”但是看着炭治郎焦急的脸色,他叹口气小声凑到炭治郎耳边:“往西两日,有个叫村田的老神仙。”说完顺走了炭治郎预备的赔偿款。
最后老板头也不回补充一句:“只要见到村田的人,十有九死。”
往西两日,往西两日?
这才往西半日,车便深陷沙地,完全无法前进了。
奇奇怪怪,明明是大漠,却没有骆驼之类的东西。据说只要养殖骆驼,骆驼活不到一个月必死。
也没有人进大漠,久而久之,神明之说流传开来。
这大漠也怪的很,不是一望无际的感觉,而是南北两边十几公里处接天高沙山,这样看起来,只有往西一条路。
少水,烈日,松软的沙子吸住自己的脚。
炭治郎每一口呼吸都很疲惫,但更艰难的是富冈义勇,他努力调整呼吸掩饰自己体力快速流失。
“要是义勇先生可以像祢豆子那样缩小就好了。”
富冈义勇望了一眼背着所有的物品的炭治郎:“即使我可以缩小,你也背不下。”
原本是有护送同行,后因为水的缺乏而导致其他人折返,并承诺补充资源后再资助炭治郎。
已经一日半,即使避开了烈日下同行,炭治郎还是感觉和死亡在进行一盘生死赌局。
修行的经验让两人减少交流,努力保持正常的呼吸。
这边,沙漠里竟然有个极为突兀的灰白色八角帐篷,棚子里大漠风格的卧具和生活用品,角落里几个密封罐子,还有一个箱子里面有着几个半干不干的水果,墙上还挂一排腊肉,墙角一个书架,上层是当季流行的,下层是经典古著,门口挂着三个无笼古铜鸟架,只有一个架子上有一只猫头鹰正在打瞌睡。
“噗。”猫头鹰竟然说话了:“有人来了,村田老头,有人来了!村田老头!”
那个叫村田的人,正在帐篷口胡桃木方凳子上盘腿坐着养神,背后一把长刀。
一顶旧草帽戴在头上,两眼微闭,棉质白色长袍由于风沙显得风化,腰部一根亚麻绳,脸部略凹陷凸显棱角,下巴刚修整了胡子,在这大漠中倒也透着点仙人般的自在。
他睁开一只眼睛瞪着猫头鹰:“我才30出头,能不能不要一直叫我老头!你们这性格到底跟谁学的,说起话来跟乌鸦一样讨厌。”
“知道了,村田,老头你看,那人要死了。”
炭治郎脸颊已经因为脱水而凹陷,两眼涣散,看到村田的棚子还以为海市蜃楼。
背上是快要失去意识的富冈义勇,两把日轮刀挂在富冈义勇身上,尽管富冈义勇唠叨着:“炭治郎,不要管我了。”
炭治郎还是疯狂向着村田跑去。
把富冈义勇放在沙地上,炭治郎对着村田求助到:“您是村田?可以救一下我的同伴么?”
村田盘腿坐着,只微微睁着一只眼睛看着炭治郎:“可以啊——如果你跪下来求我的话。”
林海 上
富冈义勇在一边呢喃着阻止:“炭治郎,这种人——”
事实上,富冈义勇也一直不让炭治郎怜悯鬼。
炭治郎顿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噗通跪下了,声音透着卑微感却坚定:“请你救一下我的师兄!”
村田愣住了,这和他计划的不太一样啊,本想着被炭治郎拒绝后会拔刀相战,或者为了水而开打。
认真观察着炭治郎,村田惊住,炭治郎丢掉了日轮刀之外所有东西,包括空水壶和一切食物。
如果不前进,富冈义勇一定会因为斑纹的副作用死掉。
如果前进,炭治郎大概率会因为无法折回同救援队汇合,接着同富冈义勇一起缺水而死。
村田咳嗽了两声,却没办法接话,只得转身进屋拿了装了半罐水的水壶丢给炭治郎。
炭治郎递到富冈义勇嘴边,富冈义勇犹豫了,却耐不住炭治郎那坚定至极的眼神,这个时候拒绝也只是从生存概率上合理。
勉强喝了几口,富冈义勇深刻体会到水之呼吸的重要性,勉强回过神可以支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