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炭治郎慌忙坐起,眼前却失去大片光亮:“义勇先……”
炭治郎从来没有和人接吻过,也完全没有意料到如此发展。
虽然善逸总是说和喜欢的人接吻应该就像吃了蜜一样的香软,但现在的炭治郎不这么觉得。
是让人有些害怕不敢睁开眼睛,却依旧忍不住想看眼前人的心悸;是以为可以从容应对,五指被厚重手掌交叉穿透紧握后,手指僵硬到似乎失去知觉。
后背被轻磕在木柱上,炭治郎无法理解仅仅上唇的轻触怎会让人有种窒息感觉。
不到十秒的时间,但是炭治郎却觉得过了一首歌那么久。
颈动脉顺着肩胛骨锁紧怀里的暖炉:“炭治郎,你有没有——”
“是。”炭治郎心跳已经过了一百,就算有月光他都不敢偏头看左肩的人:“我是第一次和人接吻。”
其实连富冈义勇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看着炭治郎认真回复他倒轻笑起来。
“所以义勇先生您……”炭治郎一脸困惑:“我没太懂……”
富冈义勇拳头轻握着抵着炭治郎左胸口第四肋骨。
“我这,是善逸对祢豆子那种,想要结婚的喜欢。”
天火 上
时间回溯一会。
“村田,你实在是!!”池内華把信纸重重摔在地上,信纸不懂风情,柔软的爬了几步又借风飞了起来。
池内奏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到:“父亲,不能让义勇先生去么?虽然林海和天火互相排斥,偶有交锋,但近几十年也没有出现过什么严峻事件,记忆里死亡人都渺渺,我想最坏的情况大概是义勇先生被天火驱逐吧。”
池内華泄气坐在椅子上:“天火可不是问题,关键是义勇他,敌不过御正游啊。”
确实……池内奏回想御正游,师兄以前就下刀没什么分寸,且不谈土之呼吸克制水之呼吸。若是师兄多年都没有放弃水之呼吸的修炼,那这个曾经水之呼吸的天才和富冈义勇先生对战……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去一次!”池内奏唰的一下站起。
池内奏紧张阻拦:“父亲,那个,您作为月阁没有其他人同意肯定去不了的。”
“不管了,万一泷鳞这两个弟子在我这折了一个,我可赔不起!”
回到当前。
炭治郎一脸呆滞:“啊……嗯?”
内心如同被电击,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三分欣喜,三分迟疑,三分纠葛,竟还有半分不知名的难过。
人一旦曾彻底心碎过,再遇到人生的美好就会如此。
炭治郎嘴唇微张,预计想要给出的回复却卡在喉咙,继而说出旅途要点:“义勇先生,七星勺指向和我们罗盘方向不一样。”
富冈义勇严肃拿起罗盘站起,找到理由后释然:“确实,这里大概有什么影响着罗盘,怪不得找不到出路。”语气听不出任何感情。
炭治郎心跳不减,这一切都来的太快。
毕竟友情、情亲什么的,可能,还能够理解。
但他知道这……如果现在不回复的话。
炭治郎一把抓住富冈义勇的衣角。
“义勇先生,我……我也是!如果可以,希望能永远如同这繁星守护大漠般,从今往后一直陪在义勇先生身边。”
富冈义勇瞳孔放大,这是他第一次实实在在的听到炭治郎说出想法。
一直感觉,虽倒也不是自作多情,但总觉得自己利用炭治郎温和的性格得到一切。
两个人都不说话,连富冈义勇内心都陷入空白。
“炭治郎”
“是。”
“出发去天火。”
“是!”
两人一前一后在沙漠走着。
气氛微妙,似有一层屏障,好像一开口就会破坏什么。
漫长的徒步,天都要亮了。
“义勇先生?”
“嗯?”
“那现在,算是……”炭治郎欲言又止。
富冈义勇手搭上刀柄,深吸一口气:“天火到了。”
面前一块三人高巨石,上面火烧般大字“天火”。
炭治郎感叹:“可真是大气显眼,但过来确实不容易,正常人第一步大概都被村田给劝退,再加上罗盘失灵。”
“算是恋人了。”富冈义勇调整好腰刀的位置:“意思是任何人接触你我都有吃醋的可能。”
“诶,恋……什么的”炭治郎脸色微微泛红:“我……从来没有这种经验。”
“我也不怎么清楚。”富冈义勇不确定似的补加:“试试吧。”
炭治郎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这,是不是太迅速了?某种程度还没有准备好啊,就算是认识了很久也觉得似乎,太突然了!
天火石后面是薄薄的一层沙壁,炭治郎轻轻一切,便出现一条羊肠小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