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家里就很放松了,但,确实一看到祢豆子心里会划过心惊过往,还没到全家人被害后还能笑谈的境界。
“义勇先生,谢谢你。”炭治郎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罕见的感触到了一瞬放下负担的轻松感。
“是饭不合胃口么?这可不是御正游的拍卖场”松末琉生看着桌上没有动的菜,表情不太愉快,他觉得是面前两人不给面子。
炭治郎慌忙坐到桌边拿起个小馒头啃了一口:“不,很好吃。”
松末琉生抿着嘴,看着炭治郎摇头,内心想着这家伙能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灶门炭治郎先生。”松末琉生把腰刀取下放在桌上:“我可以和你谈谈么?单独的。”
富冈义勇直截了当:“不行。”
“义勇先——”炭治郎话还没说完,松末琉生又退了一步到门口:“那就请富冈义勇先生一起前往。”说完还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皇宫花园,僻静之处没有正路上那些修剪和军队一样整齐的植物,野蛮生长的幽静在月光下显得自在。
虽说是松末琉生要对炭治郎说话,却是炭治郎先开口:“松末琉生先生,您让我想到了我一位友人。”
“哦?是一位什么样的人?”
“他叫愈史郎,是世界上最后一位鬼。”
松末琉生点头:“我曾从外界得到消息,我知道炭治郎你是灭鬼功臣,鬼在我们这是不存在的。不过这位愈史郎先生,为什么会成为最后一只鬼?”
“那个,和一位叫珠世小姐的故事有关……”炭治郎谈着往昔,松末琉生那一刻和炭治郎许久未见的故友一般,他静静的听着炭治郎讲述,不时的提出一两个问题。
松末琉生觉得炭治郎似乎有某种魔力,能让人打开心门。
富冈义勇踱步在后,逐渐和二人拉开距离。
“所以,愈史郎现在,就只是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了么?”
“是的。”
“真是莫大的痛苦。”
“诶。”炭治郎余光瞥向这古老园子安静的花草:“也许。”
松末琉生在一颗古芒树前驻足:“但人只要活下去,就一定会有希望。就算不会再遇到深爱之人,也有机会放下一切,内心不再喧闹。”
“唔,是的。”炭治郎又想起了鬼杀队的种种,他想到了不死川先生和香奈乎以及……
“炭治郎先生,我有一事相求。”松末琉生对着炭治郎深深鞠了一躬。
炭治郎不知所措起来:“我尽力,但,如果是小桔子说的免除御正游罪一事估计是不可能的。”
松末琉生一脸惊愕:“殿下这么说过?”
炭治郎点点头,松末琉生哼了一声:“御正游可真幸运。”
炭治郎试图探究更多:“似乎都不是很喜欢御正游先生,呃。”
“那是当然!”松末琉生:“御正游诡计多端,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归顺天火,作为天火唯一一个会水之呼吸的人还受到殿下重视,我能不担心么”
“唯一水之呼吸?我都没见过他使用。”
松末琉生语气透着轻视:“御正游说过这辈子不会再使用水之呼吸,立志一辈子使用土之呼吸对抗水之呼吸,作为池内華的弟子,可真是讽刺。御正游不靠谱,虽然会带回龙珠但……虽然他总是说为了殿下,但他更多的是为了自己。”
“为了自己?”
“啊恩,你们不会不知道御正游是上一届林海阁主吧?”
炭治郎脑袋嗡的一声陷入混乱,连树后的富冈义勇都忍不住觉得呛住。
松末琉生还没意识到自己话多了起来:“他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位高权重的机会,才接近殿主。作为林海的叛徒去巴结天火的高层,真是不齿。殿主却认为他心怀苍生,真是……”
炭治郎把话题拉回:“那,松末琉生先生,您希望我能帮您什么。”
“这个。”松末琉生话题透着郑重:“炭治郎先生,希望殿下提出任何要求您都不要答应。”
“哈?”炭治郎似乎没有听清楚。
“看到殿下的伤口,我大概意识到殿下要干什么了,但,我无权劝阻殿下,只希望炭治郎先生您不要深陷其中。”
炭治郎回味着松末琉生话语的意思,却始终参不透其中,缓后吐出一句:“我尽量。”
松末琉生叹口气:“也许是我过分自私,但不仅是殿下,连天火都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我的使命使我这样做,我的私心却影响着我的决定。”
松末琉生又对着炭治郎深深鞠了一躬:“炭治郎先生,我感到很抱歉,殿主和我说了你们的事情,我为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和攻击而道歉。”
炭治郎慌忙挥手:“没事,话说殿下的脚不是崴了么,还好么?”
松末琉生愣了一下,缓过来轻笑不语注视着旁边的那颗古芒树。
月光照耀在古芒树久远的旧伤上。
七星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