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珩静静坐在那里的时候,颇有谦谦君子之风,不像个蛮横的武夫,甚至还有几分书卷气。
或许他这样温文尔雅的人,就喜欢像甄墨这样知书达礼的温婉女子。
慕衿心下胡乱猜测,也没个定论。
没过几日,慕衿遂愿在筵席上见到了义兄。
一别数日,义兄已有了支离之态。想来这段日子,因着卫青阳的事,他也是寝食难安。
然而慕衿想问个究竟的时候,义兄自己却也不甚清楚。
卫青阳是执行任务时遭人暗杀,似乎是因为有细作泄了密。
可是当时一道执行任务的人众多,其中不少人都是江锦的心腹,轻举妄动不得。
暗杀卫青阳的人想来是筹谋了良久,竟一丝一毫的线索也没留下。
江锦虽十分怀疑是青云庄的人做的,但终究拿不出个证据,更不可能上门去向宋靖讨要说法。
暂时忍气吞声倒没什么要紧,可若是长久查不出来,只怕长夙会继续损兵折将。
无论如何,总要想个法子的。
筵席上,慕衿来来回回喝了不少酒。
散席之后,慕衿脸都红了,压倒桃花,一看便知道喝了不少的酒。
这一回她明目张胆的缠着容珩,邀他送自己回去。
或许是容珩怕她酒后失蹄,这一回邀请还真是畅快无阻。
慕衿打定主意,今夜只要他进了\'栖凤台\',就不打算让他回去。
原本言慎还在后跟着,可是慕衿喝的七荤八素,走路都歪歪倒倒的。
她一不小心,就往言慎身上栽了过去。还好容珩反应灵敏,扶了她一把,这才避免两人有什么碰触。
容珩递了个眼色给言慎,言慎很知趣的退下。
容珩将慕衿送入内帷。
慕衿伏在床上,似乎很是难受。
容珩吩咐侍女朝歌:“照顾好她。”
他刚转过身。原本有气无力伏在床上的慕衿,突然起来拉住了他,作出蛮不讲理的样子:“为什么要别人照顾呀?今晚我喝这么多酒,还不是因为陪着你被那些人灌?现在我这么难受,你还要走呀?”
他微眯着眼,用警告的语气道:“在床上待好,别动。”
慕衿依言,在床上乖乖待着不动。
可是一看到容珩有要走的迹象,她又不安分了。
她借着酒劲,口无遮拦:“走也可以。你书房那边的小侍卫长得挺俊俏的,不然你让他来照顾我,我就不缠着你了。”
说完,她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眼里还有些亮亮的,像孩子一样用邀功请赏的语气道:“我保证,让你绿的透顶。”
☆、纵火
朝歌见自家主子喝酒醉成这样,说话也没个遮拦。唯恐让少阁主动怒,心下渐渐替她着急起来。
容珩微微抬手,示意朝歌先退下。
朝歌微微颔首,恭谨退下。
朝歌刚走,容珩便毫不客气的一把扣住她乱动的手腕。
慕衿吃痛,眼神含了一丝哀怨,埋怨道:“做什么?”
他容色微微一沉:“不管管你,你还想上房撒野?”
闻言,慕衿的目光反倒明亮起来,故作不解,装疯卖傻道:“上床撒野?上你的床吗?”
他笑:“人都走了,还发什么酒疯。”
她顿时软成了小白兔:“原来被你看出来了。”
虽说被他瞧出了端倪,但千辛万苦总算是将他留在了'栖凤台'。
沐浴更衣过后,已是更深露重。
他们虽睡在同一张床上,然而这雕花架子床宽大,他们的距离很远。
刚睡在床上的时候,容珩声音淡淡的:“我晚间睡觉的习惯不大好,要是有什么的异样的动静,难保不会出人命。”
慕衿睁着一双眼睛望他,佯作不知。
心下却清楚的很,原来这样防着她。
他话音刚落,她就主动凑了过来。
他嗤笑一声,桎梏住她挪动的身子:“这是要以身试法?”
慕衿软声软气道:“你不是说睡觉的习惯不大好么?现在还没有睡着呢。”
容珩不置可否。
慕衿又问:“你方才说异样的动静,怎样才算异样的动静?”
他淡淡扫她一眼,言简意赅:“别碰不该碰的地方。”
她又缓缓贴过来,盘根问底道:“不该碰的地方?哪些地方不该碰啊?”
容珩眼眸深邃,目光拂过她娇美面容。
像这样的祸水,是不是要让她亲自把不该碰的地方亲自领教一遍。
容珩一向定力好:“是不是把那个俊俏的侍卫叫过来,哄哄你才能睡得着?”
慕衿脸红了一红,知道今晚走到这一步已经不容易,也不贪心,便本本分分的睡觉了。
夜里的凉风时时吹着廊上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