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遭调虎离山之计。
打架是赢了,镖车却丢了。
甄武领人进来回禀:
“少阁主,抢到一具死尸,余下都跳崖了。从他身上的刺青来看,不像山匪,倒像是宋家的人。”
容珩声音凉薄,漫不经心道:
“宋靖么。他近来倒是嚣张不少,可惜百密一疏了。”
“彻查宋家了么”容珩问道。
甄武回道:“已着手秘密彻查了,可是翻遍整个宋家,就是不曾找到镖车。”
容珩语调依旧平静,简短而冷淡的吩咐:“继续。”
一旁的言慎有些犹豫道:
“会不会是不是因为茯苓的事,宋靖怀恨在心,所以.....”
容珩语气格外轻松浅淡,平静的甚至有些反常,轻轻嗤笑一声:
“他要是能有这个胆量倒还不错。不过是一时利欲熏心,偏偏做的又不干净。”
容珩已令人暗中监察宋家多日,却几乎未发现什么异常。
甚至就连纵横的人都渐渐开始起疑,那具尸首是否是旁人栽赃嫁祸于宋家。
明察暗访多日,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说那名女子时常往来于宋府”容珩敛眉问道。
“是。虽然蹊跷,可属下又未觉察到有什么异常之处。”言慎身边常带的一个跟班——魏景颔首道:“属下擅作主张趁她离开宋府之际,将她绑了回来,正押在暗室之中。”
容珩眼眸深邃:
“带上来。”
容珩细细打量着侍卫扣押上来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被紧紧地反绑在椅上,手上已被勒出红痕,垂着眸的模样楚楚动人。
容珩坐在椅上,似乎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叫苇如,年方二八。”或是因为畏惧,那名女子依旧垂着眸。
容珩淡然一笑: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好名字。”
“少阁主,小女子不过区区一介女流,实在不知贵阁与宋家有什么过节。小女子知道您一向仁厚,请您放了小女子吧。”她哀哀道。
容珩语气依旧很淡:
“苇如姑娘。我知道,你也是为人所胁迫。只要你实话交代,我不会为难你。反之,你也知道后果。”
苇如垂着的眸子里流露出微许得意,声音依旧哀婉动人:
“小女子无辜受到牵连,实在无可交代。”
语毕,她直直望着容珩,梨花带雨。
“坚持不说么?”容珩语气中是令人悚然的寒意。
苇如依旧是沉默。
刀光剑影倒映在容珩眼底,生出几分阴冷。
鞘中匕首被他拔出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他拿着匕首一寸寸的接近苇如。
咔嚓。
出乎众人的意料,容珩并没有杀她,而是用匕首切断了绑着她的绳索。
☆、解救
苇如似有些讶异,很快后便接连道:
“多谢少阁主明察,小女子实在冤枉。”
容珩眸中并未掀起波澜,语气极淡却步步紧逼:
“既然如此,为何你常出入于宋家?”
她道:
“小女子以卖花为生。因宋家小姐很喜欢花,所以小女子常常过去。”
“哦?”她的话似乎勾起了容珩的一缕兴趣,容珩问道:“冬日里也有花么”
苇如眼底生出一分难以察觉厌恶与轻嘲。这些所谓的贵人,就连冬日里的花都不知道,还想要盘问她么
因嘲讽而生的得意,让她口气松快了些:“水仙。小姐很喜欢水仙。”
她身上确有淡淡的水仙香气。
容珩蓄意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难怪见姑娘常常抱着一捧花去宋府呢,是我错怪姑娘了。先前唐突,还请姑娘见谅。”
苇如恭谨道:
“少阁主切勿如此,实在是折煞小女子了。”
容珩淡淡一笑:
“苇如姑娘,我不喜滥杀无辜。你若有十分的证据证明你是无辜的,我便放了你。”
她恳切道:
“小女子身无长物,对您亦无用处,这等重要的事,小女子如何干预?少阁主所求,不过是镖车的下落。小女子有个大胆建议,您不若直接去宋府彻查?若人赃俱获,他们伏罪,自然无话可说,若了无证据,不单小女子,就连宋家也一并清白了。”
容珩沉沉一笑:
“姑娘如此出谋划策,实在是诚意可嘉。”
苇如微微抬眸,试探道:
“如此,少阁主可否放了小女子?”
“好。”容珩笑意明朗起来,吩咐身旁人道:“言慎,送苇如姑娘离开。”
在场之人虽然不解,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