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也不是最适合安如许的。
甭管米白还是银白,她还是分不清。
但是她觉得,安如许最应该穿红,最耀眼的那般红,灼灼如火的那般红,不该穿着白,遮掩住那瑰丽近妖的容姿。
闻醉刚从帐篷里出来,就看着这臭丫头捧着碗,看着安如许一副呆呆的样子,走到旁边才看清她穿着男装,脸也抹得乱七八糟。
她哼道:“这才嫁过去一日,就爱得难解难分了?瞧你那出息,眼珠子都粘在人身上拿不下来了。”
千枢回过神,咳了两声缓解尴尬,之前安如许说过闻姨也会在,所以现在见到她也没怎么惊讶。
闻醉凑近,又扯了扯千枢脸皮,很是嫌弃道:“你脸怎么涂成这样,这是安如许给你弄得?”
千枢点点头,指了指脸:“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易容,不过来的路上见到顾瑾书了,也全靠这才躲过一劫。”
闻醉一听就想明白了,心里冷冷嘲笑安如许醋劲真大,就坐在她旁边阴阳怪气道:“还记得顾家那小子呢,我看你刚才开心的很,盯着安如许看的目不转睛的,也不知道脸红。”
“哪有。”千枢坚决不承认她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又被男主的颜惊艳到了。
有侍卫看到闻醉坐过来,也给她端了碗鸡汤,闻醉一脸嫌弃地接过来,喝了一口后眼睛一亮,语气也好了些:“不开玩笑了,安如许说这墓里可能会有那些皇帝留下的保命玩意,虽说机会渺茫,可万一会有解药呢?有些线索我们跟着他找,也总比现在无头苍蝇般乱找的好,所以我就来了,等下去的时候你也多注意些。”
千枢看她喝汤喝的欢快,也把碗端起来喝了两口,听完才想起来问了下:“你什么时候把我中毒的事和他说的。”
闻醉:“让你去拿酒那晚就和他说了。”
千枢觉得不对劲:“可是一个普通人中了那么严重的毒他不觉得奇怪吗?他那么容易就接受了,有没有怀疑我的身份?”
闻醉借着喝汤掩盖眸色:“没有,我和他说是因为我们走南闯北吃了太多苦,你无意间中的毒,他没有怀疑。”
千枢放心了:“那就好,他今天还和我说要帮我找到解药,当时吓到我了。”
闻醉看了看她,反而嗤笑道:“吓到?你那是被感动到了吧。你别忘了,这场婚事是假的。你是大梁的公主,等找到解药咱们就回宫了,那时候你想要多少公子哥没有,一个驸马不够,就让你父皇给你扩建锦绣宫,专门放置面首,岂不快乐似神仙。”
“这安如许啊,看看就好了,别当真。如果这次下墓真的找到了解药,等你解了毒,你想和他和离就和离,不想和离咱们包袱一拿直接就走。我瞅着啊,那个顾家小子就挺好,和你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人脾气也好,好欺负,当夫君正正合适。”
闻醉低头喝汤,她那张面具覆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白日里还不算影响视线,如今这大晚上,虽说有火把照着,可也看不清晰。
只能隐隐绰绰的看到些许东西,不影响走路而已。
自然也就没看见已经和司风子说好了话的安如许,正脸色沉沉地站在她后面。
闻姨啊,你可长点心吧。
虽然咱是骗婚的,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理直气壮好不好。
千枢捂着脸,也不知道安如许听到了多少,连忙拉着他就走,因为心虚,语气也软和了许多:“安如许我困了,你能不能带我去帐篷?”
安如许笑了声,没说什么,带着她走到一个帐篷前,那帐篷搭在最中央,很大,像个小房间一样。
周围有许多侍卫走来走去,很安全。
千枢钻进去之后,躺在被褥里一脸餍足,装着不懂这是他的帐篷,故意挥着手赶他:“谢谢你,你可以走了。”
安如许直勾勾地盯着她好一会儿,最后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千枢绷紧的背顿时一松。
还好,他应当是没听到,不然肯定会恼羞成怒,动手杀了她的。
原文里男主就最讨厌别人骗他,骗他的人基本上都死了。
安七正围在篝火旁喝汤,听着司风子说些前朝秘事,正听得兴起,就见他家白衣绰绰的公子,脸色青黑地走了来。
“和我来。”
只扔下这一句话,就朝着旁边的山林里走去。
安七战战兢兢地跟在后面,听着山风呼啸,看着面前树影婆娑,吓得腿都软了。
公子为了早上的事要杀人抛尸吗?
别人不知道,他伺候了公子这几年,还不知道他家公子的脾气秉性吗?
看着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其实最是记仇,若是有人得罪了他,他就记着,只等那人都忘了这回事之后,表面漠不关心,实则背后捅刀。
他记得越久,那人就死得越惨,就比如那个当时对他们乱收钱的守卫,早都被他花银子买通了人,已经卷铺盖走人了。
安七回想一下自己得罪过他家公子多少次,然后悲伤的发现,他恐怕得死无全尸了,还是化成灰,碾成渣的那种。
安如许带着他走了很久,直到都看不见营地里的火光了,他才停下。
安七也停下,低头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