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闹得整个府第鸡飞狗跳吗?难道是在等自己上钩?
她又一次潜入房玉具剑的殿中,差点没惊掉下巴。
玉具剑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房中,如果偷了玉具剑的人不是自己,她都要怀疑玉具剑没有失窃了。
越千槲震惊,自己不是已经偷了吗?那这把是哪儿来的?
“此并非七情玉,只是普通的玉石。”铜印语气严肃,一眼就看穿了假冒伪劣品。
如此说来那就代表一定有人知道玉具剑失窃了,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赝品弄上。可那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越千槲不敢细思,她毕竟是第一次做梁上君子,还是个硬上的渣渣新手,根本不经吓,现在满脑子都是有人知道了失窃一事。
就算有铜印提点也听不进去,铜印的那些话睡了就忘,但是自己做的事可每日提心吊胆地记着呢。
她总算明白上辈子为什么电视上的那些犯人躲躲藏藏最后落网反倒心安了,这种时时刻刻害怕揭穿的感觉太煎熬了。
不消人说,她主动做了一顿美餐,找上于佩玄,希望能劝他赶快带自己回东海郡,逃之夭夭。
于佩玄这几日倒是没少忙着,但他闲下来时的兴趣才是真正地让越千槲不忍直视。
凡人是永远也想像不到大佬的乐趣,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位平日里一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和眼前勤勤恳恳耕地的小伙是同一个人。
而且种得有模有样,似乎还挺不错。
越千槲看着他百晒不黑,反倒愈发白皙的肤色,心中一股柠檬之酸,这若是写,她拿的几乎可以确定是奇幻剧本,所以兄弟,您这配置是不是串错文了,这样的角色不应该呀。
好在今日她去找于佩玄时,对方并没有在农田里,而是端坐在大殿上,批着木牍。
“你想回东海郡?”于佩玄放下手中的木牍,直接无视越千槲端上来的食物。
“其实,婢子还挺喜欢您的侯第的。”越千槲像模像样地给他锤肩,被他嫌弃地挡下。
“把手拿开……”
“是。”越千槲秒闪到旁侧。
于佩玄挑眉道:“你看我现在像是能带你回去的时候吗?”
说罢,指着一堆竹简帛书和身后动工的木匠。于佩玄此番来彭城还有一事,就是帮楚王修建府第,他熟悉彭城,可以提供选场地的建议。
“可婢子家中有要紧之事。”
“你卖进来时亲口说无父无母。”
“婢子落下了一物怕被偷。”
“郯县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婢子……饿了。”越千槲拉下老脸,简直像拍死自己,这是什么词穷的借口。
“此去向东第五道桥右拐三处,膳食皆备。不想走的话,你不是自己都端着菜来了吗?”于佩玄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上的木牍,修长的指节咋笔而下,凝神写着。
那是给你吃的贿赂呀大佬,越千槲面上堆笑:“婢子之意是彭城虽好,可婢子吃惯了西平侯第的食物,贵侯第饭菜伙食具佳,这儿实在有些水土不服。”
“噢?那你就继续在这伺候吧。正好,此处的庖厨也会做那边的菜。”
难以沟通,越千槲心累,抽动着嘴角把脑子里能想到的理由都想了一遍,用了千百种方法都被驳了回来。
只剩下铜印给她出的最后一个了,她不抱任何希望干巴巴地背了一句:“婢子想回去,婢子想和你再看一次东海郡。”
“……”一阵沉默,这次于佩玄不再接话。他似乎隐隐动怒,默不作声地审视着越千槲。
“你,此话当真?不是因为别的事情?”
糟糕,对方太过敏锐了,不是因为别的事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怀疑了?
越千槲敛容屏气,被盯得心跳狂凸汗如雨注,此刻竟产生一种前置镜头怼脸拍的感觉。在少年的注视,她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管理。
半晌,越千槲也察觉到了自己过于贼眉鼠眼,深吸一口气,:“比真金还真。”
那是自然,她想回去想念东海郡的心比真金还真。
“……”少年觑着眼,又是一阵沉默。
“我知道了,”他把目光收回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