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认真,没有一丝等人的不耐。
他好像做什么事都这么沉着,认真。
安酿牵着自行车到他身边,陆知椹耐心的等着她锁好。
“好了,”安酿站起来,“你等很久了吗?”
陆知椹摇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瓶很小的液体罐,递给她,没有多余的话。
安酿接过来一看,是驱蚊水。
她意识到自己的两条腿,等下可能会被叮起很多包,毕竟她是招蚊体质。
还好陆知椹细心,她刚想谢谢他。
却见他看向远处。
应该是给她空间让她抹。
今天来的人很少,底下就他们两个在而已。
安酿低头仔细的把驱蚊水往外露的皮肤抹。
抹好后看陆知椹依旧保持刚刚那个姿势,便喊了他一下,把驱蚊水递给他,然后道谢。
他把驱蚊水重新放回兜里。
“好了,那我们就开始吧。”她说。
随后直接越过陆知椹,快速的往山上走去。
陆知椹则是懒懒散散的起步,看起来一下落后了她一大截。
其实说起来安酿确实不常运动,而且体力自然不比陆知椹。
但是她还是提出比赛。
为什么呢?
因为她选的这座山呢,有一条近路。
比正常上山的路缩少了很多时间。
不过那条近路很窄,而且长满野草。
泥淖崎岖,不太好走。
陆知椹虽是落下她一段距离。
却还是看到了她猫着身子钻进那个布满野草的出口。
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里却不甚明了。
那个赌,有那么重要吗?
既要跟他比赛,又要努力进步一百名。
到底是什么要求,让她真的努力想实现。
安酿努力的走着小路,却因为心急,走的太快,腿上被路边的一些杂草的边缘划出一道道伤痕。
她却顾不得那些细小伤口带来的麻麻疼感。
一心往上爬,一心想赢。
前几天这边下雨,路上坑坑洼洼不少,有些还积了水,她脚下的白色鞋子已经被溅了不少泥渍。
在一个拐弯处,有一块大石头,立在路旁,需要跨过去。
奈何她太急切,脚还完全没跨过,身子却已经越过去了。
下一秒,整个人被绊倒下去。
手下意识的撑在路上,沾满了泥土。
还好这里不是水洼,不然非得溅一身。
她撑着身子,踉跄的站起来,膝盖刚好蹭在石头上,红了一整片,还被小沙子划出几道伤痕。
点点的沁出血。
只伤到了右膝盖,却已经疼的直不起腿。
摊开手一看,手掌心也红彤彤的,破了几处皮。
看起来整个人狼狈不已。
伤口又疼又热,她倒吸口凉气。
心里却还想着比赛,咬了咬牙,连疼都还没缓过,就慢慢的跨过石头,忍着疼接着往上走。
凭着毅力爬到山顶。
安酿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总算上来了。
她顾不得查看伤口,又往前走了几步,山顶上是一片绿原,还有几棵树,景色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可安酿来不及欣赏,粗略的扫过,发现稀稀松松的人影里,并没有陆知椹。
整个人瞬间放松下来。
也是这一放松,手腕和膝盖伤口密密麻麻的疼,越觉得清晰。
她慢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到一棵大树下,刚要扶着树坐下,便看到树的另一边,刚刚她视线扫不到的地方。
陆知椹背靠着大树,闭眼休憩,一脸放松的状态。
“你……你到了?”她结巴的开口,充满了不可置信。
陆知椹睁开眼,眼睛里却是清明的,没有半分睡完睁开眼的惺忪。
他略仰起头看着站在树旁的安酿。
眼瞳却缩了一下,他微眯起眼睛。
站起来,变成了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腿怎么了?”他平静的问,可如果仔细听,却可以琢磨出话里含着关心。
“……”
安酿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自己摔倒这么囧的事,好丢脸的好不好。
可陆知椹却猜的八九不离十了,看到她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心下也肯定了。
他脸色严肃,冷意十足,“你输了,走吧。”
说着越过她就要离开。
安酿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可……可不可以再比一次,这次是意外。我刚刚……”
“安酿。”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严肃的叫她,眼神像是淬了冰的看着她,“没必要。”
“有,很有必要。”安酿急着出口反驳,怕他走了一般,抓着他的手不放。
下一句话声音却低了下来,“我觉得很有必要,因为那个人是你,我只是想多接近你一点,就这样而已。”
倒像是委屈求全。
陆知椹不知道该怎样看待这个女孩子,固执,却又让人心疼。
心中的气消了一大半,虽然语气还是冷冰冰的,却没那么杵人。
“先下去吧。”
说着抽回手。
安酿慢吞吞的跟在他后面,右脚却走的不方便,只能脚尖点地走,手也疼的厉害。
还没有到下坡那个口,前面一直跟她保持距离的身影,却停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