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姐姐,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一秒,二秒,三秒……
更多的,更多的纯白,纯白,坠落了。
郁金香,白色的,沾染了羞耻的另一种白。
“给我快乐。”
他此时什么都可以不用顾及。
不用在意。
不让偏见见识好恶立场压知识文化抑住自己最深的渴望。此刻仅仅是绝望,仅仅是疯癫,与稳定秩序相抗争的绝望的疯癫。
“求求你了,姐姐。”
在一个人的深夜,雨夜,肆无忌惮地欲望裹挟控制住了自己。
变成了另一人。
不知羞耻的,放荡的复制品。
靠着画板,躺在地上,看着那幅画,就好像看见了她,她走过来,拨弄花瓶里的郁金香。冲他粲然一笑。
手上的,全都是。
他躺在画着她的画板上着喘息,畅快地、凄凉地,猖狂地笑着哭,哭了笑。
那一刻,突破了所有界线。
界线处的郁金香压住了他漆黑的瞳孔。
他开始后悔拒绝她了。
她只是温柔笑笑,和他告别。
他抱着一副大大的画,夕阳燃烧着白色别墅。他敲门,她遥控开门后,他走进。
姜柏岁咬着冰淇淋光着脚躺在沙发上,听着播放的电影。
她歪头,眸子微微露出一点惊讶。
“我,没错,是这样的……姐姐,我想和你讨论画。”
夕阳拉长变成了夜。
靠在她的腰上,他目光所及之处,眼波流转,顾盼生辉。
一双眸子与往常不一样,悲悯通透之中夹带着|赤|裸|裸的欢喜与放纵后的浪荡。
至从那次后,他们开始热情地不像是平日里只相互问好点点头的邻居了。
渡过盛开羞耻的、小心翼翼的河流,他索性也不端着。
他们之间有了许多快乐的事情可以做。
画画,赤着上身,露出修长的胳膊与大腿,抱着一起,通常情况下画着画着就亲上了。
交缠,互相听着对方的喘息。
他光着身子,姜柏岁贴在他的脊背上。将他抵在画板上。而画板靠在墙上。
如此暧昧。如此肌肤相亲。目光灼灼,心跳声低语着互相的情绪。
“喜不喜欢我。”她咬上他的耳朵,果冻的触感。
“喜欢,好喜欢。最喜欢你了。”
他脸红得像是草莓果冻,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如此脸红心跳,如此热情洋溢。
“我也喜欢……”她将他扳回来,从他的下巴开始亲舐。软软的,温热的。
他顺势抱住她的腰,嘴唇亲吻她的眉眼,虔诚又怜悯,迷恋又沉沦。画板被他们撞到,然后他们却不顾这些杂音。
“小郁金香,”她歪头轻轻一笑,微微推开他,拇指磨蹭他的眼尾,“我真的好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迷恋我迷恋地不可自拔的样子。我好想好像把这永远保存下来,可以吗?我们都可以互相欣赏的。”
他偏头亲上她的脊背,哑声:“其实,岁岁,我画了很多个你。”
“其中就有……”他离开她的脊背,不好意思地偏头不看她,“我们做|爱的画。”
“不过,你不要担心,我绝对不会第二个人看的。”他看着她,目光澄澈。
姜柏岁笑,抱住他:“可以给第二个看。”
在他耳边轻声:“我们一起看。”
此刻,他觉得,她是爱着他的他的。
他们就像是两个浪漫同居的画家情侣,一起讨论绘画流派,一起吐槽哪个流派的奇异怪诞,以及人们不懂得欣赏艺术作品奇葩艺术家自以为艺术实则他庸俗画作一文不值的事。
他每天都会送她一捧郁金香。
而她每次都会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额头。
当他们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过只是普通的朋友,或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