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束脩和生活上用的钱,我都自己去赚,不给他们添麻烦,他们就会准许我去更远的地方上高级学府。可是我没想到,在大考前的最后一次长假,爹娘等不及了……”
那是一个尤其寒冷的冬天。爸妈每年都会带着姐弟俩出去拜年,那一年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有一天,爸妈借口弟弟病了,只带了姐姐出去。
顾纯把弟弟生龙活虎的模样看在眼里,只当他懒,爸妈又溺爱,就没有多想。
到了那户人家后,她虽然对拜年这事向来没多少耐心,为了高考后的生活,还是在爸妈的授意下,乖巧又礼貌地给那位看起来只比爸爸小一些的男人,说了声“哥哥过年好”,还被盛情留下吃了顿午饭。
她总觉得那个“哥哥”一直在盯着她看,看得她浑身不舒服,也觉得今天的爸妈有点不对劲。平时有什么私房话,他们都是把她撵出去,自己留在屋里说,这一次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屋里。
窗户上冻满了霜,她看不见屋外的三人,也听不到什么声音。等了半天也没见爸妈进来叫她回家,她想了想,便要推门出去。
门被锁了,推不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山长就是校长的意思啦~小可爱们如果觉得这个文好看,一定要评论区告诉我啊~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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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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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皇甫辰有些焦急地追问道,“那个中年男子是谁,爹娘给寻的夫婿么,为什么年纪那么大,为什么要锁门?”
其实皇甫辰已经想到一些后续了,可那超乎了他对人性的认知。
顾纯默了默,道:“我想喝水。”
皇甫辰忙不迭地为顾纯倒了一杯,试了试温度没问题,才端给她。见她喝光了之后还要,他更心急了,一不小心,手背就被洒了一点水。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顾纯已经扑了过来。
她先用袖子把水擦干净,然后两手捧着皇甫辰的手,吹了好一阵子气,见他的手背依然白皙细嫩,才想起自己刚刚才喝过壶里的水——那是温热的,根本不烫。
她莫名有点生气,倏然抽了一下皇甫辰的手背,将他的手丢了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靠回原位,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
皇甫辰全程愣愣的,一开始是心里发软忍不住扬起唇角,现在是不明所以加忐忑委屈。
他低头看了看手背——原本没被烫着的地方,终究还是泛红了。
“娇气。”顾纯嘀咕了一句,又伸手胡乱地揉了揉。
皇甫辰有点明白了,凑上前软软地道:“纯儿是担心我?”
顾纯立即把手收了回来。
皇甫辰忙紧紧握住顾纯的手,怎么也不松开:“我没事的,水不烫,纯儿打得也不疼。”
“……我的水呢?”
“哦对对对!”
顾纯把第二杯水喝干净了之后,才觉得嗓子和胸口都舒坦了一点。她先回答了皇甫辰的问题:“在爹娘看来,那个一把年纪、死了老婆、没有孩子、多少有点钱的男人,确实是他们为女儿精心挑选的乘龙快婿,但在我看来,说他是买主才对。”
“你听说过‘生米煮成熟饭’么?”见皇甫辰摇头,顾纯继续道,“他们知道我不会愿意,所以骗我去那个男人的家,再把我一个人丢下。他们以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会随了他们的愿。”
“其实一开始那个男人挺和气的,告诉我婚礼在三天后,只要我本本分分的,他就等结了婚再碰我。我当时真以为他是个善良老实的,苦苦求了他三天,直到他无动于衷,还在三天后照常举行婚礼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什么是我的本分,他买媳妇哪里老实了?他不老实,凭什么要求我本分?”
皇甫辰刚从米和饭的恶心劲儿里缓过来:“所以……你做了什么?”
“我等到婚礼结束,人散了,天黑了,砸破了他的头,然后跑回了家。”
皇甫辰睁大了眼:“他……死了吗?”
“他没死,我没那么大力气,也没想砸死他。我当时还想着考出大山,过更好的日子呢,才不想被这些事拖累。”
“可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但我当时太傻了,虽然后怕,却并不担心。我以为我是正当防卫——就是即便犯了罪也不会被判有罪的那种,而那个男人买卖人口,逼我在还不能结婚的年龄跟他结婚,还想……还想强迫我,就算闹到衙门,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么想。
“他追去了我家,指着头上的伤口,像训狗一样地训那对爹娘,说他们没教好女儿,说我如何如何恶劣,说他在邻村有多神通广大,连警……连衙门里的捕头都是他的异姓兄弟,最后他要求爹娘退还聘礼,我这个媳妇,他虽然不要了,但还是必须陪他一晚,否则他就要告上衙门,说爹娘伙同我谋财害命。
“我是支持他去衙门告状的,可爹娘蠢了大半辈子,愣是被唬住了,聘礼退得飞快。他们一开始不想答应那个男人的所有要求,怕我以后不好出嫁,我当时以为他们多少是心疼我的,还有点安慰。后来那个男人说,我一身嫁衣地跑回来,十里八乡的人都看见了,要不然也嫁不出去了,万一过了这一晚,我有了孩子,他还愿意付一个孩子的钱。然后,爹娘就亲手把我推进了家里最大的卧房,在那个男人进来之后,还贴心地给门上了锁。”
“他们怎么……那你弟弟呢?”
顾纯都快把弟弟这茬忘了:“他啊,那个男人刚气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