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你总觉得我们00后都还很小。”
“难道不小吗?”
“我真不认为我小。”他说。
程妤悄悄扫了眼他的下身。
有一说一,的确不小。
他的余光捕捉到她的小动作,拿开烟,笑得肩膀颤抖,“程老师,你想哪儿去了?”
她红了脸,欲盖弥彰,“我没想什么。”
骆延:“不管是实际年龄还是体型,我都不小……当然,我觉得我心理年龄,也不小。”
她“嗯嗯”点了两下头。
“我们都是二十多岁的人,算是同龄人吧?你别总用那种大人看小孩的态度,看轻我,敷衍我。”
都说看破不说破,可他这么一针见血,她有点难下台,“我没看轻你,也没敷衍你,你别乱给我扣帽子。”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
皓月清风,让人松懈。
程妤嗅到了他身上的清爽气味,混杂着烟草味。
见他又点燃了一根香烟,她皱了下眉,“你还抽?”
“烦着呢。”
“烦什么?”
他吞云吐雾,“不能当你肚里的蛔虫。”
12.我要追你
程妤嘴角抽了抽,想起他先前说的话,问:“当我肚里的蛔虫干嘛?”
“我想知道你所谓的‘表现好’,是什么标准。”
她摸了摸鼻尖,“我觉得,作为副班,你的表现挺好的,放心,今后写实习评价,我肯定给你打高分。”
“呵~”他指间夹烟,轻蔑地笑了一声,“程老师,你又开始敷衍我了。”
被他看穿,她倒也不窘迫,“没,我认真的,你来了,真帮了我挺多忙。”
尽管她先前不看好他的班级管理能力,但事实证明,自打他来了,他们班的氛围积极活跃了许多,学生们的集体荣誉感增强,不再懒懒散散,班级更具凝聚力和向心力了。
这是她这种故作威严稳重的新班主任,所办不到的。
为了不出差错,她只会严管严抓,差点忘了这个年龄段的学生正处于青春叛逆期,与其堵而抑之,不如疏而导之。
“你总在回避这个问题,这说明……”他掸了掸烟灰,“你想起那晚的事了。”
程妤仰头。
夜空晴朗,万里无云,上弦月弯弯,一颗颗星子点缀在藏青色的幕布上,还挺浪漫。
“是。”她不躲不避。
“虽然口口声声说要忘掉,但我忘不掉。”骆延狠狠抽了一口烟,“那天晚上,我很久没有那么开心了。”
人生四大幸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别说他个憋了二十来年,人生第一次开荤的老处丨男了,就连她这个空窗一年的人,突然尝到肉味,不也念念不忘,做了好几晚的春丨梦?
程妤点了点头,“我懂。”
“你懂?”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偏头觑她,眼神富有玩味。
她对上他的星眸,忽然不太确定了,“或许?”
他摇摇头,高深莫测道:“懂不懂也无所谓了,就现在这样,挺好的。”
“现在怎样?”
“我没太远大的追求和抱负,只想当个平凡人,安稳平淡地过完这一生……”他说。
烟烧得挺快,他掐灭,又取了一根出来,咬在嘴里,点燃打火机。
火苗在风中摇摇晃晃,他用手护了一下,火光照亮半张脸。
“我会顺利毕业,考上编制,继续努力追求我心爱的女人,和她在一起,一屋两人三餐四季,和世间千千万万对普通夫妻一样。”
他说着,长长吐出一口气,烟雾缭绕。
程妤听着他的话,忽然想起了齐越。
以前,她也想跟齐越安稳平淡地过一辈子。
可惜……
其实,她有时候会陷入困惑中。
她在想,齐越犯的错误,真那么不可饶恕,足以让这么多年的感情都付诸东流吗?
齐越的身体没出轨。
她看过他和那相亲对象的聊天记录,两人没有很过分的内容,她也无法精确判断,他是否真的精神出轨了。
齐越总说,他是迫于家长的压力,才不得不去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