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浑浊的鼻息。
我踌躇着开口。
“老师,明天我们小组团建。”
“去哪?”老师的声音很平稳。
“三亚。”我的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
空气安静了两秒,好像有两个小时那么久。
最终是老师先开了口:“去多久啊?还回来学训吗?”
我们学校是放一周假,出分后再上一周课,才放寒假的。
我转回了脑袋,轻吻老师的脖颈,“回来的,你要记得想我。”
老师气笑了,伸手掐了一下我腰上的软肉,惹得我娇哼一声。
“小白眼狼。”他声音委屈得要命。
我一下子心软了:“要不别去了吧,放他们鸽子也没事。”
“去吧。”他又吻了吻我的额头,“好好玩玩。”
那晚,他破例允许我睡在他床上,把我抱的紧紧的,睡前迷迷糊糊听到他在我耳边呢喃“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呆子同桌的番外
第二天醒来时老师已经出发去批卷了,旁边的床铺一片冰凉。
我想起昨晚睡前隐约听到老师的话,忽然觉得眼底有些湿润,又懒得细想,就擦干眼泪准备出发去高铁站了。
这次团建是之前提到过的我的呆子同桌提出的,我们小组一直以来人员都没有大变动,特别有团魂。
呆子同桌其实不太呆,还是个海王。
海王有点夸张了,但是他真的谈过好多段,我一度觉得他是同时跟好几个人搞暧昧。这种渣男嘛,肯定有一点点帅,不认识的的会以为他很拽很傲的人(军训的时候就觉得怎么会有这种鼻孔都上天的人),但后来熟了以后才发现是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至少,做朋友还不错。
他有几件事我记了好久,从以前的日记里翻出来。
1.
刚开学那段时间,流感盛行。我桌肚里放了包抽纸,好多人问我借。
有天上课看视频材料的时候他凑过来跟我说了些什么,
众所周知堵鼻子会影响听力。
据后桌同学描述,我像个耳朵不太好的老大爷一样不停地问“你说什么?”,然后我同桌还特别温柔,重复了好几遍。
最后他终于放弃了。
我还在坚持,然后他就捂着鼻子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我:哦~他一定是要餐巾纸。
然后我就给了他一张纸。
这时候视频放完了,他低头看到我递过来的餐巾纸,拿起它就糊到我脸上——
“傻蛋。”
当时教室还蛮安静的,同学全都看过来,起哄。
我当时在想,我的鼻涕不会留下来了吧,他没有摸到我鼻涕吧……
很多年后(误),下课后,我想了好久终于明白他大概是问我借书。
拽哥上学从来不带书。
2DЯJ
有段时间班上流行扳手腕。
我力气小到扳手腕从来没赢过。
那天自习,他和他后桌(某妇女之友)在扳手腕,赢得特别快。
妇女之友就鼓动我和他扳,说要想看两个极端的对决。
我被激怒了,就和他扳了。
他手很大,很凉,上面纹路很清晰,我在想是不是因为他总去创客实验室,手上都长茧了。
周围都没有人说话,我和他两只手就立在那里僵持不下。
原来我力气也不是很小嘛。我心道。
过了好一会儿,我没力气了,就不再使劲了。
结果两只手还在空中立着。
他朝我一笑,松了手,睨了一眼正要八卦的后桌,晃晃悠悠走去教室后头了。
(这件事当时感动了我好久!但说给别人听他们都没反应,我好难过555)
就这两件事,初看好像是蛮暧昧的,一度引起我的困扰,但后来想想,他估计就是这么个中央空调,不怪他这么多前任。
……
……
成绩
在三亚胡吃海喝一直到返校日都没回来,期间和老师打过几个视频,都匆匆忙忙挂断了。
一直到发成绩那天,我们一行人才赶到学校,把行李寄放在了宿舍楼下,就风风火火去了教室。
浦东说是要保护学生隐私,避免对成绩的攀比,让学生因此产生心理问题,近几年的成绩都放在信封里给到学生手里。
教学楼里学生都在鬼喊鬼叫不敢拆信封。
我是真的觉得没啥,跑去办公室当着一众老师的面说拆就拆。
我的手有些许颤抖,不是紧张,只是老师们看我的眼神有些渗人。
打开了。
这时有几个男生风风火火地跑进办公室,呆子同桌也在其中。
他们叫嚣着,却不敢打开信封。
我声音有些哑,打断了他们:“我已经打开了。”
室内一片安静。
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