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翩翩的。
我恼怒的拍开他的手,抱着自己的身体嘤嘤乱哼。
他等我冷静才开口说话。
「对不住,是我唐突了妳。墨儿先起来吧。」他拉起了地上的我,「十分对不住,因为墨儿是我的未婚娘子,我才……」
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方才我半梦半醒,且让罗俪闹腾几晚,本就不太爽快,讲话便没有经过脑子。
「那个婚约,你先暂时把它忘了吧。」
他脸色遽变,面露凶光。据我推理,既然他会有如此反应,这个婚约怕不是包含亿点东西,我不能再擅自改动故事的走向。
我的声音弱了下来,「我不是要毁婚的意思……」
怎么说,离家和蓝家的地位实在不等,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我也许一时之间无法弄懂。蓝家地位崇高,这国家里面还真没有与之相衬的世家,尤其我家国师府,放在官家里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门小户。
八.遇刺
处于这种超然地位的蓝家宗主,每每选亲往往得费尽心神,比武招亲是他们最末的手段,由于蓝家是军人世家,对媳妇儿的基本要求便是要会操枪驭马。
我听罗俪说,右贤王早早就同离家的阿娘定亲,是以离墨不似她的大姊二姐,生下来就以嫁入豪门作为目标。她自幼即拜入天罡谷,类似于唐代的天策府,学习文韬武略、各路枪法,吃过的苦头比许多人还不一般。
「我不是说要取消婚约,只是我现在就象是刚认识你,我们总要先熟悉彼此吧。」他点头称是。「所以囉,我拿你当朋友,不是正好?」
等他真正的未婚妻离墨回来了,我自然会离开。要能离得潇洒自如,我就不能对他抱有太多非分之想。
所以,当朋友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好吧,墨儿说当朋友,那就是朋友了。」
约莫是我脸上的安然模样令蓝嗣瑛不解,他似乎有些不悦,道:「要不,妳接着练功吧。嗯,试试看软功如何?」
不待我答腔,他便强压着我弯腰。
骨头喀拉作响,我头仰得高,伸直颈子,叫声凄厉,他不会是藉机报复吧。
「妳这一声喊得透彻宏亮,左右这几天下来,这般锻鍊着总能回收成果。」
唔,瞧他真是个心机boy。
前前后后遭他拉扯几回合,我两腿早已站不直,走起路来颠颠簸簸,也没能换取他的同情心。
当我酝酿好情绪,抬起那张酸梅脸时,他竟仔细的与我四目相望,曰:「妳同她,确实长得挺像,可惜……」他顿了顿,清明的瞳仁中,有一股海波。
他要说的,不过寥寥几字罢了:妳无法取代她。
我有些气恼,又想起根本没人问过我的意愿,将丢在这里,强迫我扮演着一个陌生的人。
「我必须好生叮咛妳,妳既然代了墨儿的身份,就给我好好装下去,不要害她遭人轻贱。」
「我当得不好吗!」面对这个冷漠的人,我也不想跟他讲道理了。
他赞赏的点了点头,我心里打了个寒颤。「就凭这股傲气,那还是一模一样的」。他继续自顾自的说,「她对音律颇为自豪,小时后便拉的一手好二胡,其实私下她还有个兴趣,便是奏梵铃。」
梵铃是什么佛法无边的乐器吗?离墨的兴趣太特别了吧。
「梵铃前不久才从海外传入,皇上颇好这种乐音,近几日还在征招善于演奏此乐器的能人。」
「你想让我在皇帝面前露一手?你图的是什么?」我戒备的瞪着他。虽然小时后学音乐时,老师常夸我有天分,但他应该知道,能让一件乐器随人上得了台面,绝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可以达成的吧?
他笑笑,两手一摊,「也并非图什么,就为了赌妳究竟是不是墨儿。万一妳让我相信了,我就真拿妳当墨儿。」
他对离墨,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感情,我真无法从这三言两语中悟出。也许他很了解她,但肯定不是爱她的。
又或者,他快结婚,但未婚老婆跑了,只好找一个长得像一点的重新培养。
「依墨儿的个性,她会让自己在皇上面前的表演,尽善尽美。不管她用了什么手段,至少,她会让皇上挑不出缺点。」
「好吧,我的确也会这么做。」我点头道。「只是,你总得先让我瞧瞧梵铃是什么玩意吧?」
「妳不必操心,隔几日我问良洛借一把来给妳瞧瞧。」
「哦……那你没事了?」我问。
「随我来。」
自然,我没有拒绝的余地,手被他跩着,一路跩回三皇子齐青枫所居之永宁宫。
他无视四周所有人,强行把我带进他暂居的客房里边,「坐这儿,别客气」。
我自然不好跟他客气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坐在席上。
他不一会儿便捧出一张九霄环佩琴,我的注意力全被那一张好琴给吸引住了。
这是何等的作工,何等的气派!我向来只能从游戏或是图片中看见它的身影,却不想今日竟有这个荣幸可以亲自拜谒!
蓝嗣瑛坐姿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