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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个月就五年了。”姜晓惠老实回答。
“五年了,你也算是公司的老员工了,是公司高层不可缺少的一份子。我是看着你一点点从刚入职做到现在,你也为公司做出了很多贡献,我希望我们不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私下里还可以像朋友一样,不必太过拘谨。”陈维新说。
姜晓惠不是第一天出来混,更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公司高层笼络人心的手段,她太清楚。陈维新这段话,在前几任老板那里,变着花样让她听了不止一遍;毫不客气地说,这不过是为了让她给公司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尽情发挥自己的劳动价值。
从前听到这些话,她只会故作高兴地假笑一番,更不要说雀跃。
但是,他不一样。
因为他是陈维新。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姜晓惠正要去开门,陈维新迈开步子越过了她,“可能是小张把改好的合同送过来了,我去看看。”
姜晓惠便留在了原地。
陈维新去开门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
姜晓惠本来不打算接的,毕竟那是他的手机。但是手机总响个没完,加上客厅与露台有一段距离,陈维新根本没听见;她往客厅望了望,看见小张已经进来,而陈维新正和他坐在沙发上讨论合同的问题,她也不便打扰。
思索再三,怀揣着一点不会被发现和责备的侥幸,姜晓惠还是拿起了他的手机。
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盈盈”。
是她啊,那个女孩。
“喂?”一方面,接起陈维新的手机,姜晓惠有些忐忑;另一方面,她在公司也不算是新人,加上她的职位仅次于董事会之下,风言风语听过不少,也在陈维新身边见过他为她一个电话抛下所有事务离开的场景,还远远地曾在他家门口见过这个女孩的背影……对于“盈盈”,她算是有些知情的,但又不完全知情,这也使她也有些好奇。
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陈盈盈的脑子还来不及运筹帷幄些什么,她的大拇指就先它一步按了挂断。
挂断之后,陈盈盈又打自己的手,自言自语道:“没出息!没出息!你紧张什么!该她紧张才对吧!”
过了几分钟,陈盈盈缓了过来,清了清嗓子,才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
“怎么还不睡?”这一次,电话是陈维新接的。
原本只是因为他一直没回家担心他,所以忍不住还是打了电话。但是经过了刚刚的那一番小小的波折,本来要说的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又收了回去,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内容。
陈盈盈没有问刚刚的女声是怎么回事,只是问道:“你为什么还不回家?”
陈维新答:“我在外面出差,下周二晚上的飞机回来。”
“哦……知道了。”她好像欲言又止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事。”
“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你别担心。”陈盈盈顿了顿,“之前你带我见的那个医生,给我一下他的电话号码吧。”
陈维新追问:“你要他的电话做什么?”
“没什么。”不论他怎么问,陈盈盈都坚决不说。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陈盈盈给旁边的做饭阿姨使眼色。
果然电话那头隐约传来了保姆阿姨的声音,“诶呀,要不要我给你吃点药啊?”听到这话陈维新免不了担心,便问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我真的没事,你忙你的吧。”说完,陈盈盈连继续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果断地挂了电话。
其实这都是陈盈盈串通保姆阿姨演的一场欲擒故纵的戏码,假装生病,又什么都不愿意说,只不过是为了让陈维新更关心自己一点。
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在乎呢?会不会因此……放下电话那头的女人?
22.无声关爱
就连已经躺上床了,陈盈盈都一直守着电话;明明自己说得不明不白地就把电话挂了,他却竟然都没有回过电话来问她究竟怎么样。
陈盈盈禁不住胡思乱想:这个点天都黑了,他怎么还跟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是谁啊?他们怎么认识的?竟然难舍难分到一通电话都不愿意回过来再问问自己吗?是跟他同行出差的公司同事?还是合作方派来接洽的漂亮女招待?难不成是街上偶然邂逅、一见如故的陌生女人?
她一直在等,等他关心的问候,等他温柔的抚慰,等他告诉她不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