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要整修,毕竟苏妙有想要开的是饭馆不是夜总会啊。
妙有屁股还没坐热,一阵女人们的哭嚎声便从木梯那边传来。
这些女人们年纪都不大,一路哭哭啼啼地来到一楼大厅,妙有估摸着这些人都是从三楼卧房里下来的风尘女子。
这些女人们虽穿着绫罗绸缎,模样也是极好,有些人表现的小家碧玉,大方得体,但大部分都穿着清凉,举止轻浮。
女人们跪在苏妙有面前,悲悲戚戚地哭道:“我们无依无靠,身落奴籍,妇道人家,没有什么生计,若是离了秦淮馆便无处可去了,苏小姐慈悲,求求小姐不要将我们赶走啊!”
妙有赶忙站起身来,她是个崇尚自由平等的现代人,接受不了别人这样动辄跪拜相求。
那老鸨看妙有为难,将一叠不知名的纸塞给她,“大人说了,这秦淮馆的地契由苏小姐继承,这些妓子们的卖身契自然也要过到小姐手里,苏小姐想如何发落她们便如何发落,是去是留是卖都看小姐的意思。”
这么多人,算上丫鬟和婆子足有五六十个,一时间妙有还真不知道如何安置才好。
沉吟了一会儿,妙有将老鸨塞给她的那叠卖身契又还给了老鸨,“劳烦您将这些卖身契发还给她们,我这里不需要这个。”
这些人一听苏妙有并不打算留下她们便哭道:“苏小姐,不要赶妾们走啊,妾不想离开秦淮馆。”
她们没有一技傍身,又是风尘女子,是嫁不进什么好人家里去的,骤然没了安身之所,心中惊慌万分。
“这样吧,若是有人想离去,便带上自己的卖身契自行离去,若是有人想要留下,也可拿回卖身契,留在我这里做工,不管如何,如今大家都是自由人了。”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这些姑娘们惊得连眼泪都憋回去了,一个个都愣在了那里,老鸨将卖身契挨个送到她们手里。
捏着卖身契,她们都不敢相信,这价值至少百两纹银的枷锁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就像是做梦一样。
穿得桃红柳绿的姑娘们喜极而泣,纷纷向苏妙有叩头感激。
一部分人拿着卖身契离开了,还有多一部分留了下来,妙有数了数足有二十多个年轻姑娘都选择留在这里。
“你们,你们可有什么一技之长?”妙有问了一句,又怕出现什么少儿不良的羞耻台词,紧接着提醒道:“比如什么琴棋书画,舞蹈唱歌什么的。”
漂亮的姑娘们七嘴八舌,挣着抢着表现自己,有人说会赋诗,有人说会弹琴,有人说会拨阮,有人说会跳舞,有人说会作画……
“不错不错不错……”妙有笑得狡黠,很好,用餐之时来点儿歌舞,听个小曲儿够享受了……
晚些时候妙有叫霜儿将纸笔送到她的卧房里,准备算一下账。
整个秦淮馆连楼带地皮没花一分钱,装修倒是需要不少钱,加上雇佣一些小二儿、厨子的工钱,零零碎碎的布置,没个上千两办不下来。
妙有卖奶茶摆烧烤摊虽然挣了不少,但
买那处宅院也花去了不少钱,这样算下来手头的钱必然不够。
妙有翻了翻系统包裹,自从穿越以来她没少给“狗子”做好吃的,背包里的好评空盘倒是大几千,看了看系统商城界面,一百个好评空盘道具可以兑十两银子,最后东拼拼西凑凑,妙有倒欠了系统商城六百多两银子!!!
拖家带狗,负债创业,生活不易,叹气打气。
*
约莫十日之后,秦淮馆已经焕然一新了。
正午十分,妙有站在自己新开业的酒楼前,捂着耳朵看那用竹竿挑起来的鞭炮霹雳啪啦炸得满天青烟和红纸,脚边的“狗子”也依旧气宇轩昂,如同莅临朝堂。
放完了鞭炮,吸引了一大波的看客,这青楼楚馆大变酒楼也是上京城里难得的新鲜事。
妙有笑着走到酒楼的匾额前,招牌上蒙着块红绸,红绸上绑着一根绳子,霜儿将红绳送到妙有手里,妙有使劲儿一拽,红布绸刷得一下落下来。
金丝楠木的长方形匾额高高悬挂在典雅大气的酒楼正中央,油着枣红漆的匾额上大书四个飘逸烫金大字:“人间至味。”
“我们老板说了今日开业,所有吃食酒水统统半价,只限今日,大家千万错过啊这”一个黑壮的小厮高声对着人群喊道。这小厮是苏诏怕妙有太忙应付不过来,特意派过来帮她的。
酒楼里大修过,早已和原来的秦淮馆大不相同了
装修师傅按照妙有的意思在一楼大厅里开凿出了如衣带般的浅水道,水道底面是漂亮的五彩鹅卵石铺就的,水里还养了许多条金鱼,一张张饭桌就傍着那水道,分布地错落有致。
每张饭桌上或是不起眼的角落里都摆着一些时令鲜花,那些全都是妙有插的。
她以前对插花很感兴趣,还特意报了个
班系统地去学过,深漆色矮墩细口陶瓶里插着精心搭配好颜色的不知名野花,十分有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