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身上的全世界,温柔缱绻:“而且,高兴得快要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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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老巷子,她已经睡熟,林渡将她背到房间门口。梁父啧啧摇头,说,猪都没这样睡的。
梁母忙活着给她盖被子,又谢谢林渡还背这醉鬼回来。让他喝口茶,他摇头,径直出了门去。
梁父凑过去嘀咕:“你说,是哪回事?”
还能是哪回事。
梁母嗔他一眼,恨铁不成钢,还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木头!
第二天醒了,果不其然什么都不记得。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开机重启似的转动脑袋。
“醒了?”
梁母开了房门进来,把窗帘给她拉开,“你三哥昨天背了你一路,要你再胖一点,估计人今天就起不来了。”
梁语一脸懵,林渡背她回来?
已经近中午,吃了饭去看林渡,正巧和回来的梁慎梁景碰上。都晓得她毕业了,问暑假做什么去。
她咬着一袋酸奶,说:“大哥那年毕业旅行去的哪来着?”
“渠北。”
梁慎问:“想去?”
梁语还没想好,先要去问林渡的。梁景深觉女大不中留。
他挑眉:“带不带二哥?”
梁语将那年他说的话原原本本还给他,嘻嘻笑着:“又不是你毕业。”
好么。
梁景勾她脖子,“白疼你了。”
跟他们道了再见,去寻林渡,林渡说,哪里都行。问及昨晚发生什么,林渡拿出旅行杂志看着,漫不经心瞥她一眼:“睡了一路,能发生什么?”
哦,也对。
梁语坐到沙发上,也跟着看,不知是不是没睡醒,她看着看着,目光就往上。先是他的喉结,再是他的下巴,他的唇……
打住!
感觉脸越来越热,她扇着风嘟囔:“空调没开吗,怎么好热呀?”
林渡扬唇应:“心静自然凉。”
嗯,确实是。
但我静不下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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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渠北旅游,四个人。因卫野回来了,就在六月末七月初。那天,方雅君又哭又笑,捶着人,卫大傻子还晓得回来。
在机场,林渡和梁语含笑不语,卫野投来救命的眼神,统统被无视。
“我是不是瘦了?”天晓得她在较什么劲儿。不过是卫野在那边念书,说那边姑娘家好看,什么前凸后翘这等词都往外蹦。
方雅君骂归骂,转眼就开始减肥。
到高中毕业,收效不错。卫野怕再被打,肃着一张脸求生欲极强道:“瘦了!”
方雅君这才饶过他,又跟他炫耀,自己的编剧事业何等辉煌,宏图霸业已见一角。卫野想起走的那夜跟她说的话,难免心头一酸,拥住她。
“你很厉害。”
不习惯这样的煽情,方雅君继续骂骂咧咧,梁语走上前:“咱们卫野也长高了。”
本来就高,后面紧跟一句:“不过还好吧,没你林渡哥高。”
林渡纵着她,跟着笑。
卫野望天。
女人真是难缠,斤斤计较!
出了机场了,林渡开车,带他四处看看。驾照最快四十天拿到,林渡技术好,已经是他们的首席司机。
只这车是林母的,听到卫野要回来,她也亲自来接。卫野母亲和她关系好,两姐妹说了闲话去,就留了小辈在这儿。
路上卫野还感慨:“屿城真是没什么变化。”
尚且是下午四点多,天还很热。远远瞧去,感觉热浪涌动。
“也建了些东西。”
林渡转动方向盘,莫名地,忆起那年梁语问他做工程师好不好。挺好的,他并无太想去学的专业,哪个学校离她近,他就去哪个学校读。
高考成绩已经出来,学校也已填报,他最终确实还是读了计算机专业。他跟梁语说,我去做工程师了。
那会儿梁语震惊:“真要去风吹日晒?”
“不是一天24小时去监工的都叫工程师。”那年骗她的话,她竟然也信了。敲她额头,无奈笑说:“那样的人,叫包工头。”
工程师毕竟是职称,很多专业都可以评为工程师。梁语以为的,是和钢筋混凝土打交道那一类。
思绪一晃,听见卫野说:“吃东西去。”
开车找了个地方,梁语期间问起,这次回来,是要一起过个暑假?
卫野点头,好歹是毕业旅行,不能少了他啊。
几个人凑一块儿研究计划,选来选去还是就选了渠北。说走就走,买了车票,直接北上。
本说坐飞机,卫野嚷,那有什么意思,绿皮火车才是真正的王道。这点方雅君十分赞同,和他击掌。
于是一起坐火车,晃晃悠悠去渠北。两个姑娘一间房,两个男生一间房。
睡在床上,方雅君翻来覆去,战战兢兢问了一句:“你们进行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