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来?”
瞧这高高在上的语气,摆明的有恃无恐。
冉倾气从心来,“不上!倒给老子钱老子都不上!”
她说罢,似乎听到闻奚冷哼一声。
转身朝老王吩咐了一句。
冉倾没听清,就在她义愤难平时,保时捷一个华丽的提速,迅速超过她。
把她甩在身后。
冉倾:“……”
就走了?
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竟然敢丢下她就走了?
……
冉倾立刻感到了愤怒,前所未有的愤怒,一时间简直想把闻奚的狗头打爆;片刻,稍微冷静下来,一阵后知后觉的恐慌袭上心头。
她知道,以闻奚的性格,绝对干得出来把她丢下不管这种事。
心里慌得一批,冉倾急匆匆跑了几步。
因为本身抱着一大袋东西,冉倾没注意脚底,一不留神被横在路边的树根绊了一下——
“嘭!!!”连人带东西摔了个结实。
趴在地上,冉倾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眼前冒出一堆星星。
然后她听到引擎声响,前面那辆弃她而去的车忽然停住。
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多日的相处,已经足够让冉倾辨认出这是谁的脚步。
冉倾的心里传出一道无比清晰的声音——
“今晚,老子要让他后悔来到人间。”
几乎是在脚步到达跟前的同时,她拖长哭腔,“完了,我动不了了,腿一定是给摔断了,疼疼疼啊……”
看到蜷缩在地上痛苦到皱起眉的冉倾,闻奚的心似被无形的东西抓住,闷重地跳了一下。
突然很后悔跟她开了这个玩笑。
他俯身,问她:“哪里疼?”
冉倾见到是他,鼻子一抽,几乎要哭出来了:“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别管我,就让我自生自灭明天早上被人发现冻死雪山登上新闻头条好了。”
还能骂人……看来没那么严重。
习惯驱使下,他问:“你真的这么想?”
冉倾愣住,反应过来闻奚又在隐隐威胁她……
这他妈还是个人?
“反正我只是个多余的人,爹不疼娘不亲丈夫也不爱,我活着反正没什么意思了。”冉倾抬起头,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向闻奚,神情凄凄惨惨。
就在闻奚将注意力放在她写满痛苦的脸上时,冉倾嘴角蓦然勾起一点笑,“但在我光荣牺牲之前,我要先——”
忽然间,她以迅雷之势爬起来,将手里预先攥着的一把雪朝闻奚身上大力丢去。
“为!民!除!害!”她大喊。
然后就见闻奚像早有准备似的,一侧身,躲过了她的袭击。
“……”
要问冉倾当时什么想法?
大概是想死。
看着正在怀疑人生的冉倾,闻奚冷笑一声,用三个字评价她的行为——
“真成熟。”
冉倾嗫嚅几句,终于在良久后吶声说了一句:“你知道有一种死法——叫做吐血而亡吗?”
在闻奚的注视下,冉倾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这里,现在也就堵了一吨血。”
她是真摔痛了,外套上都是杂着雪融化后杂着泥水的印子,手上也蹭破了一块皮。
看到她这个样子,有那么一瞬,闻奚在想:“都这样了还身残志坚跑来打我,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躲?”
闻奚:“你——”
新仇旧恨挤在一起,冉倾朝后做了个阻止的手势,“闻总,以后就当路人吧,别叫我,累了。”
“地上的东西,还要不要?”
“……”
冉倾黑着脸回来捡起地上的袋子,黑着脸坐上车。
*
冉家老宅。
见到两人,梅若含走上来盯着冉倾:“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冉倾撅着嘴,用目光点了点身边的闻奚:“他家暴我。”
“……”
“别胡闹。”冉慕初表情严肃地看着冉倾,“这么大的人了,整天胡说八道。”
梅若含用眼神制止了冉慕初,自从演奏会上冉倾当着众人落泪后,梅若含对待冉倾的态度就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
没以前那样生疏了,当然一时半会也还没那么亲密。
冉倾还挺满意现在的情况,心道,来日方长,一步步攻略冉爸冉妈,她可以的。
她把抱了一晚的东西搁在地上,甩了甩手。
“啊好沉哦。”
梅若含疑惑道:“你拿的这一堆是什么东西?”
冉倾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装好的礼品盒,“妈妈,给您的。”
这是梅若含第一次收到冉倾的礼物。
打开后是一件贴身毛衫,款式和颜色都是梅若含喜欢的,虽然嘴上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