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是个小流浪。
上一世她刚随傅修云出国的时候,隔壁邻居太太看她总是一个人,搬家前把自己收养的小猫委托给了她。
尽管傅修云不喜欢猫,但还是从此开启了两人一猫的生活。
收养的时候它应该就已经成年,却还是愿意亲近人,填平了名为孤独的利器在她生命那几年中凿出的空洞。
猫有人所不知的灵性,天真,一定程度上影响它的饲主。
因此隔着几千个日夜,回国后很多人仍觉得叶静好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大约也有这只猫的功劳。
但签字离婚后的第二天,她就发现猫不见了。
拖把毕竟年纪大了,之前看着已非常虚弱,猜它大概走不远,但也一定是藏到不会轻易被人找到的地方去了。
据说猫在感觉到自己身体快不行了的时候,会找极度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不让天敌发现自己。
静好却觉得它是不想在主人面前死去,徒惹伤悲。
眼前多出干净的手帕,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掉眼泪了。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
静好并不觉得自己是伤心,她只是有种人不如猫的感慨。
“只是过敏反应而已,你不要误会。”她恢复了原先的冷硬态度,推开他的手,“猫也喂得差不多了,我可以上车了吗?”
她与他说话也并不夹枪带棒,但就是拒人于亿万光年之外。
大概是真的累了,或是等待的过程太安静,太百无聊赖,她上车后不久居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身上搭着军呢大衣。
那种熟悉的气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但傅修云本人却不在车上。
她扯掉大衣,扔回驾驶座。
最后是连睿庭开车送韦婉和司晨她们出来,又将她们一道送回星镇。
傅修云和荆霄据说傍晚还有训练任务。
“回去的路上小心开车。”连睿庭冲她们挥手,“采访稿成稿过程中有任何问题都可以联系我,也欢迎你们下次再到选训基地来。”
静好和韦婉都对他表示感激,只有司晨,仿佛连挥手说再见都好勉强似的。
人一走,她就往她的保时捷方向盘上猛扑,声音沮丧:“完了,我觉得我这深造计划是要半道搁浅了。”
静好一愣。
“什么意思,出什么事了吗?”
韦婉也好奇:“她刚才参观中途去上厕所的时候就这样了,还被连指导员给听到了……”
“嗷!”
司晨长啸一声,完全生无可恋的样子。
静好都不敢催她开车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第一反应是她哥叶致远那边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然而司晨却说:“你们看到连指导眉心的那道疤痕了吧?”
“嗯,看到了。”
“应该不是最近受的伤吧,看起来很久了。”
“唔,那是我刺的……”
“!!!”
另外两人都一脸震惊,完全不敢相信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怎么叫你刺的呀,你们以前认识吗?”
“应该谈不上认识吧……”司晨怏怏的,“只是以前在青少年队训练的时候,跟俱乐部的队员切磋过一下子,他们还不是专业选手,我有点太认真了。”
她也是看到对方疤痕的位置才想起来的,连睿庭大概没有认出她来。
不可否认当时友谊赛的时候对方的技术要领也有些变形,护具没能起到作用,但毕竟害别人受了伤的是她,还留下疤了。
那么眉清目秀的小伙子破了相,多么可惜。
最重要的是让人家对运动生涯都失去了信心,改去读空间物理了!
这专业听起来就好难啊,比在国际赛场夺冠还要难!
说不定她当年亲手断送了一位新星,可以拿奥运冠军为国争光那种,也用不着现在跟这么多飞行员一起做宇航员训练,在那些个一看就很残酷的转椅和吊舱里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