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而是问:“你记不记得那年我过生日你送的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
宁子衿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可是她送的礼物太多了,不知道他问的是那套英语试卷还是那场免费的“仙女棒”烟花秀,还是那个答应做她女朋友的赌约。
“哪个?”
“积木。”
宁子衿突然记起来,那年孟炀过生日,虽然他没有想要的东西,也不需要宁子衿补送礼物,但是她还是给他买了一个乐高积木——听说男生都喜欢玩。
她没想到一个积木那么贵,居然花了几千块钱,心疼得宁子衿抓心挠肺,不过最后孟炀也没要,她就自己把积木带回家了。
“所以呢?”宁子衿还是不理解。
“所以——”孟炀发动汽车,说:“我现在要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上次去宁子衿家,孟炀注意到那个被摆在卧室的积木,他心头一颤,有些奢侈地想也许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不止他一个人。
那时候孟炀不知道宁子衿家里什么情况,只当她假期无聊出来打个工赚点零花钱,毕竟宁子衿身上的穿戴用品看起来都不便宜。
但是有一次他和钟觅约在学校附近的体育场打球,竟然看到宁子衿在旁边的奶茶店打工,过了一会儿她穿着厚重的玩偶衣服在街上派传单。
孟炀扔下篮球跑过去,从她的手里接过来一张,对方的手停在原地,然后马上挥了挥跟他打招呼,隔着一层玩偶服都能想象到底下那张笑脸。
第二天,孟炀问宁子衿是不是需要用钱,如果需要的话他可以借给她,宁子衿当时马上就拒绝了。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到了八月中下旬两个人都要开学的时候,宁子衿突然又来找他借钱,孟炀把自己存压岁钱和奖学金的卡给她,里面有二十来万。
他确实帮宁子衿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是也没想到对方拿了钱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宁子衿最开始离开的那段时间还能接到孟炀的电话,她带着和国内一切都告别的决绝的心态出了国,再加上她在国外过得并不好,晚上住的地方乱不敢出门,打工的时候也总是被客人刁难,偶尔在课堂上出错便会迎来同学们的嘲笑,导致每次和孟炀通话她的态度总是很差。
她宣泄自己的情绪,但是却忘了在意孟炀的情绪,再后来她便一个来自孟炀的电话都接不到了。
这个事实是在她期末考试拿到全A是时候发现的,她当时想找人分享,却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没人可以和她共享这种喜悦。
她好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弄丢了。
——
没了
操
“你就答应我了吗?”回家的路上,宁子衿看着孟炀的侧脸问。
孟炀目视前方,反问:“不然呢?”
出差回来之后,孟炀连着一个星期失眠,失眠的内容就是围绕着各种与宁子衿有过牵扯的男人展开,整个人陷入了无能的焦虑中。
上学的时候班主任说过,焦虑来自于恐惧。
那他在恐惧什么?
到后半夜一般就能睡着,但是并不安稳,总是梦到宁子衿笑脸盈盈地拿着请帖递到自己手上,请他参加她的婚礼。最初和宁子衿分开的那段时间,孟炀并没有很强的落差感,反而是越到后面越失落。后来他学会用烟酒麻痹自己,但是意识模糊的时候心中那股憋闷对比清醒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烦躁之时,孟炀也一边喝酒一边爆粗,问她也问自己,那平淡的一个多月到底他妈有什么魅力,宁子衿那个女人到底他妈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孟炀也想不通,可能原因是对方是他第一个女人,也可能是那晚上的烟花把她的侧脸映得太过惊艳,以至于让人念念不忘。
说不清,想不明白,最后干脆放弃了。
但是这些孟炀是不会跟宁子衿说的,原因就是,至少得在另一半面前保留一点体面,不过对他来说,说不说都没什么差别,反正宁子衿知道他爱她。
毕竟她下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喜欢我,那但是你为什么这么久光知道欺负人,不想着重新开始?你早点跟我坦白,我们还能早点在一起。”
“你一直这么自信吗?”孟炀有点想笑,笑完之后他又正经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分手了?”
两个人确实没有明确地说过分手,但是,正常的情侣也不会一冷战就一年一年的不联系吧。宁子衿“哦”了一声,又沉默,然后又支支吾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