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才算是活过来了。
醒来以后不仅丝毫没有责怪许津南的犹豫,而且还说许津南养他这么大,他替许惟嘉受这个罪也是应该的。
许津南大受感动,当时就宣布拖油瓶就是他的亲生儿子了,所以今年过年他要亲自向所有的亲戚们隆重介绍这个儿子,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儿子是得到了★公\众\号\阿遇的小日记☆他许津南承认的。
他许津南的财产,有许惟嘉兄妹俩的一份,同时也有这个儿子的一份。
而许惟嘉,也因此重新把他当成是自己最好的兄弟,芥蒂全消。
现在全家就只剩下许可意一个人坚持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了。
她甚至还阴谋论地说:“说不定这次的绑架就是他谋划的,为的就是要得到我们许家的财产。”
当时的许乐言也才十三岁,看了一些勾心斗角的宫斗剧和权谋剧,便以为很懂人心,对许可意的话深信不疑。
并且一本正经地劝说许可意:“可是你这样跑出来不是正合了他的意吗?他这么会讨好人,你却总是惹你爸爸生气,这不是把你爸爸对你的爱拱手相让吗?”
许可意一听,有道理啊,大过年的,自己跑出去,看在亲戚们的眼里,可不就是自己任性不懂事吗?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
许乐言想了想:“如果你觉得就这样回去没面子,那我陪你回去也是可以的。”
“那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明天我爸带他一块儿去跟亲戚们一起吃饭?”许可意还是不甘心。
许乐言眼珠子一转:“要不我们想个办法捉弄一下他,弄得他不能去吃饭吧!”
许可意一下子兴奋起来:“对,就这么办,来,我们快来看看怎么才能让他明天去不了。”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想了许多办法,什么往他身上泼冷水让他生病啦,趁人不注意把他推到花园的池塘里去啦之类的从电视上看来的小手段,许可意甚至还说在他的饭里下老鼠药。
许乐言连忙阻止了她这个可怕的想法:“不行不行,万一要是真的弄死人了我们要坐牢的。”
商量来商量去,要想找出一个行之有效又不被人发现是她俩干的坏事实在是太难了。
最后许可意一拍大腿:“我想到了,咱们班的饭桶不是有痒痒粉吗?咱们去找他要一点,弄到拖油瓶明天要穿的衣服里,让他在所有亲戚的面前出糗。”
饭桶是她们班一个调皮的男生,真名范通,曾经恶作剧把一种粉末弄到前排一位女生的身上,害得人家女孩子整个后背都奇痒难忍,这范通也被严重警告处分。
据说这痒痒粉是他哥从网上买来的恶搞整蛊神器,其实就是从晒干的毛豆上刷下来的细小的毛毛,对人体倒是没有太大的伤害,但那奇痒也够让人难受的了。
许乐言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两人说干就干,立刻出门去找范通。
赵芸见许可意刚才还哭哭啼啼的,这才多久,俩姑娘就高高兴兴地出门玩去了,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这些孩子啊!”完全不知道那俩家伙的心怀鬼胎。
范通怎么也想不到班上最高傲最漂亮的两个女生居然会来找她,激动得脸都红了。
听说她们的来意之后,冒着再被暴揍一顿的风险,去把他哥珍藏的痒痒粉偷了出来,给了她们。
许可意觉得她今天才声势浩大地说要离家出走,结果她爸没来找她,她就灰溜溜地回去,挺没面子的,而且她也实在是不想回去看到她爸和她哥跟那拖油瓶两母子其乐融融的样子,便在许乐言家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大年三十的早上,才由许乐言陪着一块儿回家的。
许家过年的风俗是,大年三十的上午要先洗头洗澡,全身上下都洗得干干净净的,然后从里到外换上一身新衣服,取的是把过去的一切不好的东西都丢掉,干干净净地迎接新的一年的好意头。
两人进门的时候,许家的别墅已经贴好了新的春联,还挂上了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
许乐言的新大伯娘,也就是许可意的后妈看见她们回来,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可意回来啦,你爸爸他们在洗澡,你也快点去吧!”
许乐言一直觉得这个大伯娘对他们许家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卑躬屈膝讨好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但她作为一个客人,还是礼貌地叫人:“大伯娘。”
许可意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还不耐烦地跟许乐言说:“你理她干什么!”拉着她走了进去。
许可意一刻也不肯耽误:“走,我们去找拖油瓶。”
按照许可意的说法,家里的春联必须自家人亲手贴,所以往年都是她爸跟她哥一早起来,把春联都贴好之后,再去洗澡,今年拖油瓶跟他们的关系好了,留下来过年,肯定也会帮忙贴春联的,所以这会儿应该都在洗澡。
许津南夫妇住二楼,许惟嘉和许可意住三楼,那拖油瓶自己一个人住在四楼,房间的格局跟三楼的许惟嘉是一样的,房间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