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义正言辞的推开贺陌尘,不料却被男人抱得更紧了。
他抱起了她,走向了停在一旁的那辆高贵而矜持的马车。
马车上安国侯府特有的标志让周围围观的老百姓们自动过滤到了刚才他们所看到的画面。
人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毕竟铁帽子王可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能够惹得起的。
“贺陌尘,你放开我!”
阮静静满脸通红。
真是够可以的!
被这么多人看着,他还要不要脸了?
“不放!”
简单的两个字透着毋庸置疑的霸气。
阮静静根本就没办法否认与拒绝!
就在她的大脑在思索着该怎么样挣脱这个场景时,贺世子同志倒是说了一句令她十分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要你就够了,要脸做什么?”
半晌之后,后之后觉的阮同志这才反应过来了,刚才这个男人说了什么。
我去!
可真可恶!
——
日子在这不紧不慢中一天又一天的推进着,转眼间,已经一个月过去了。
祁北寒终于回府了。
这次自己离开的事情非常的隐秘,除了皇上和皇上身边亲近的全胜公公以及鄢听雨之外,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行动期间一切踪迹都要保密,所以就连写封信给自家小娇妻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奢侈。
纵然这段时间以来齐王爷心系鄢小姐的厉害,却也只能将她放在心里。
等自己好不容易完成了这件事之后,他眼里心里想的全都是小娇妻。
回来的路上,他快马加鞭,换了两匹马,累死了一匹马。
整整一天一夜他都没有睡觉,只是赶着路程想要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鄢听雨。
祁北寒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天上繁星点点,幽沉的夜空就好像是黑色的帷幕一般。
守门的小厮开门之后见到是自家王爷回来了,神情中带着几份欣喜若狂的神色:“回来了王爷!可用过膳?”
祁北寒压根就没有听到小厮在跟自己说着什么,他只是快速的朝着恣睢阁走了去。
房门紧闭,他轻轻的推了开来。
一点一点的不敢加深力度,生怕吵醒了自己熟睡中的小娇妻。
要知道,鄢小姐的起床气一向是很大的。
房间里的光线很是幽淡,桌子上只点着了一支昏暗的蜡烛。
里面的那张大床,帷幔垂了下来。隐隐约约中能够看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背对着自己。
若隐若现的纱帘为此遮上了一层迷雾,丝毫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
静静的站在原地,幽邃的双瞳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帷幔中的那抹人影。
不过片刻的功夫,薄冷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欢愉的笑意。
说起来,一回来就能够见到她的感觉,可真是好啊。
这让祁北寒时刻没有忘记,他是一个有家有室的人。
琏了琏眸光,祁北寒悄然无声的朝着那张大床走了过去。
灵活的身影一闪而现间,便已钻入床帐。
此时此刻,他背光而站。
帷幔垂挂下来,其中的光亮更是微乎其微。
在床的边沿轻轻躺下,祁北寒唇角闪过一抹笑意。
长臂一挥,他贴了上去,想要把旁边那个令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拥入怀中。
只是当他的身体刚刚贴上了那句身体时,冷冽的双瞳中猛然间划过一抹寒光。
不对。
这不是他的小娇妻。
祁北寒当下坐起了身子,有些厌恶的掸了掸身子,他的脸上布满了浓浓阴霾,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一样。
一双隐在暗处的冷眸毫无任何温度,冰冷的吓人。
只听得嘶地一声,床帐就被他扯到了地上。
他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俊美的脸庞上瞬间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寒冰。
她不是他的听雨!
那她是谁?
祁北寒的十根手指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手背上的青筋也在瞬间暴起。
仔细听的话,还能干够听到骨骼所发出的咯咯作响。
幽邃的眼眸中迸发出了一丝嗜血之意,咬牙切齿的语气中满含着浓浓的不悦。
“你是谁?”
“王爷?!”
原本柔芷已经进入了梦乡,梦里她梦见了王爷。
虽然他是那么的模糊,可还是让柔芷患得患失。
正当她迷迷糊糊时,突兀觉得自己被人拥抱在了怀里。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霎那,但她还是很快地清醒了过来。
她抱着被子坐了起来,帷幔被人扯下,她无比清楚地看见了面前这个男人……
他的脸是那么的俊美,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极致,冷酷而又倨傲。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直直让人移不开眼。
一双眼眸漆黑如墨,就像是黑宝石一般在散发着浅浅的光芒。
而在这光芒之中又透露出了一种傲然绝世的锋芒。
他的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那股与生俱来强者的威仪气势逼人,又有着一股傲视天地群雄的霸气!
看着他,柔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直跳着。
他似乎……
似乎比自己当年所见的时候又多了几分让人移不开眼的瞩目。
无论在何时何地,柔芷的一颗心总是在轻而易举间就被眼前的这个男人折服了。
当年的自己年纪尚小,并没有把握好机会,以至于这么多年了他们两个人之间毫无半点进展。
那么这一次,既然自己和他有幸再遇这种缘分,她是一定不会放弃的。
她要做他的女人!
做这齐王府的王妃!
一想起自己以后的日子拥有着无限的荣华富贵,一想起自己能够彻头彻尾的成为他的女人……
柔芷的一双美目一动也不动的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双眼眸中充斥着淡淡的水雾,带着一股子说不清的娇妩之意,似媚而媚。
使她看起来是愈发的楚楚动人了,“王爷,您忘了吗?妾身是柔芷。”
说话间的功夫,被她揽在怀中的被子不经意的滑落了下来,露出了雪白无比的肌体。
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肚兜。
一头乌黑秀丽的直发就这样长长的垂了下来,落在胸前,半遮半露。
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