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这易生原本一个人 > 分卷阅读37
    利贴因为他们的动作从冰箱上飘飘然地落到了地上,她瞥到了那张纸,上面正好写着那句,韩小易不吃猪肝。

    在反复否决“打晕项易生”这个选项三次后,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振动了起来。韩愔渐渐松开了身侧的拳头。

    多大点事。

    韩愔直接抬起头反客为主地盯着项易生的双眸,笃定地伸出一只手托着项易生的脸,在他唇角轻轻地啄了一下。啄完好像还没够,她又轻轻地舔了舔他的嘴唇,浅浅往唇齿间探索了一下,像个调皮的小兔子正在安慰面前的人形猫咪。

    半醉半醒的项易生只觉得一下子全身所有的毛细血管都爆炸了,醉酒的感觉一扫而空,身上全部的能量都冲撞进了他的大脑。项易生瞪大了眼睛,好像在尝试用视网膜锁住一个美梦,他甚至希望现在时间静止,这样这个完美的瞬间就永远都不会结束。

    可惜韩愔浅尝辄止,她趁着项易生不注意,直接侧身跃过他的身体,跑出了厨房一溜烟地就往门口出去了。项易生瞪大的双眼突然就耷拉了下来,很明显有些失望,但他哪里还有力气拦住韩小易。

    项易生全身软绵绵地靠在厨房的移动门上,愣愣地看着韩小易远去的背影。好不容易从刚才的温存中缓了过来,他又看着厨房一地的食材,脑子里只反反复复跳着一句话——猪肝兄弟们,立功了。

    第二天醒来,项易生先是盯着天花板发了三分钟的呆,然后突然像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鲤鱼打挺地从床上蹦了起来。他先在床上跳了两下,似乎感觉没有尽兴,又跑到厨房看到一地的南瓜兄弟,冬瓜兄弟和柜台上的香葱兄弟们。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然后像个神经病一样在厨房自己鞠了个躬然后大喊一句:“兄弟们啊!功臣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上的南瓜,冬瓜和窗台上的香葱兄弟:“......?”

    项易生一个人在厨房傻乐了一会儿,拿出了充满电的手机放了一首恋爱循环,跟着音乐做了早饭之后拿着手机发起了愁。

    他给韩小易发了三个猫咪的表情都没有收到回复,不会是反悔了吧?不会是躲起来了吧?不会从此消失不见了吧?

    项易生抱着咖啡杯六神无主,自从第一次在纽约尝试投资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紧张过了。愣了一会他拿着手机手忙脚乱,删删改改十几遍之后用很淡定的语气给韩小易发了一条消息:“我要去清迈考察一块地,出差五天会很忙,回来一起吃饭。”

    *

    地球另一个角落,一架运输机经过漫长的飞行终于准备降落。

    凌翌脱离部队编制后就没在运输机里坐过这么痛苦的长途,连目的地都不知道,只觉得跟着飞机骨头都要被震散架了。他转头看身边的同事,只见沈老板皮糙肉厚在这运输机的噪音中睡得正香,而韩愔蹲在一边,正一脸纠结地盯着手机,五官都拧在了一起,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

    “想什么呢?”凌翌拍了拍她问道。

    韩愔看了他一眼,拿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经历了一阵思想斗争后说道:“我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凌翌看她这个样子跟着一起紧张。什么错误?什么装备漏带了?通讯频道没有校对?那也不至于算是犯错误吧?姚局给了重要情报她给忘了?不小心带了个定时/炸/弹上飞机?

    她轻轻地咳了一声,有点羞愧地扶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我把项易生给办了。”

    边上靠着机身沉睡的沈皓云瞬间惊醒,猛地跳了起来:“你什么?我让你揍他,没让你杀了他啊?”

    韩愔被他吓了一跳,手都已经下意识去摸腰上的枪了。只见沈皓云皱着眉头怒发冲冠地看着她:“他死了我的生意怎么办?”

    “不是。”韩愔把手从手/枪上移开,她用在这噪音中没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稍微亲了一下。”

    凌翌本就被这运输机折磨的失了智,这时反应过来了便指着韩愔大笑了起来。沈皓云不知道为什么站那么远也听清楚了,放下了一颗心后长舒了一口气看着韩愔笑道:“那有什么,你们美国人party不都这么开放吗。”

    韩愔被他们笑的不甘心地努了努嘴:“不是,万圣节活动他喝多了,然后他就——”

    凌翌看热闹不嫌事大打断了她:“你就瞎扯吧,他那样的你打十个都行。”

    沈皓云刚刚醒来精神很好,在边上走来走去揪着头发:“别!我想想!不打是对的......是对的!刚刚以为你杀了他的时候我那心头一痛啊!我还指望着他哪天带我和项氏合作呢,老子的存款更上一层楼可全靠他了。”

    他又开始胡扯,韩愔便懒得理他,谁知道沈皓云越说越来劲:“你说你要不吹吹枕边风让这小子赶紧回自己家干,别跟我折腾了。他那个生物人工智能的项目想要投六百万,这不闹的么?他要是赶紧回去项氏,这样的项目一天就能自己投十个,顺便来接济接济我这个老合伙人,何必折腾奥古现在这点流动资金呢——”

    凌翌插话:“你这属于吃软饭。”

    “你懂个屁。”沈老板一挥手,正想向韩愔问点什么,只感觉运输机降落时连滑翔的步骤都省略了,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他们直接无组织无纪律地倒成一团。还没等他们站稳,飞机后侧的舱门就打开了。

    一个高大的金发男子身着作战迷彩服步伐稳健地走上了飞机,瞥着眼睛扫了一眼机舱里对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