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来道。
“你既无法做到,还不让开。”凌月婵冷着脸,道,“我去要她给我道歉。”
此时,有开门的声音。
听得开门的声音,凌月婵仰仗武艺,用剑鞘一把隔开迎客小哥,然后昂着高傲的头颅,抬步上楼。
才踏上二楼,她就正撞到了刚刚出门的刺心钩。
刺心钩冷冷地看着她。
凌月婵愣了一下。
待回过神时,她已经退后了两步。
迎客的小哥跟了上来。见着刺心钩,他下意识抖了一下,腿肚一阵哆嗦。
平时,刺心钩只是普通地出现在他人面前,就足以令人忌惮了。
而现在,他正冷冷地盯着人看,面无表情。
有那么一刻,迎客的小哥是真的觉得自己就要折在这里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提起了几分勇气,强作笑脸,道:“这……这位小姐,找错了地方。我……领她下去。”说着,他忙拉住凌月婵的袖子,试图将其往下带。
“等等。”刺心钩开口。
一瞬间,两人都僵了一下。
“您……您吩咐。”迎客小哥勉强开口。
“去买小孩的衣裤来,还有鞋。”刺心钩说着,向他扔出了一锭银子。
刺心钩扔得很准,迎客的小哥却没能接住。“好,好。”迎客小哥连忙答道,蹲在地上,将银子捡了起来,“您可……可还有吩咐?”
“没了。”刺心钩道。
“那您休息,您休息。”迎客小哥忙道,拉着凌月婵就往下走。
凌月婵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哪里还有刚才的气势。她甚至不敢再看刺心钩,连下楼的脚步都有些不稳。
屋外安静了下来。
刺心钩抱胸,靠在墙上。过了一会儿,他听得,屋内也安静了下来。
白芨将孩子哄好了。
有那孩子在,刺心钩怕是进不去屋子了。
刺心钩闭目养神。
他却没想到,孩子的哭声没下去多久,门就被打了开了。
小女孩一双大眼上还挂着泪珠,被白芨抱了出来,怯生生地看着他。
“喏,”白芨把孩子抱到刺心钩的面前,对他道,“这次,不许把人家吓哭了哦。”
看这个意思,竟是还想让他抱这孩子。
刺心钩看着她们。
过了一会儿。
过了好一会儿。
他紧紧抿着嘴,伸出手,接过了孩子。
小姑娘在他的臂弯中,抽了抽鼻子。
“你看,”白芨微微弯腰,平视着小姑娘,很温柔地低声道,“我说叔叔不可怕吧。”
刺心钩看着白芨。
他的怀里,小姑娘抽着鼻子,点了点头。
“别在外面站着了,”白芨抬头看刺心钩,道,“我们进去吧。”说着,她拉过刺心钩,连着他怀里的孩子,一起进了房间。
此时,酒楼也备好了菜,开始给客人送上楼了。
所以,因为“胆子最大”“反正也打过好几次照面了”“你不是还买了衣服吗?得送上去啊”而被推出来的,“正职明明是迎客,这一天天到底被迫在干嘛”的可怜的迎客小哥,敲开客房的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那个魔头,正抱着那个小女孩。
……
……谁正抱着小女孩?
……魔头正抱着啥?
现在打开的这扇门,通向的还是阳间吗?
黑白无常总算带走了小女孩的性命?
“嗯?您站着做什么呢?”白芨伸出手,在迎客小哥面前晃了晃,“菜……是我们的吧?”
“啊,是,是。”迎客小哥这才回过了神来,将托盘端了进去,道,“您点的菜,做好的先上,还没齐的过会儿给您。还有……”迎客小哥在桌上放下托盘,拉下了挂在手臂上的布袋,道,“这是您要的衣服。”
“衣服?”白芨疑惑,“我没有要衣服呀……”
“啊?”迎客小哥也很意外。这姑娘没要,也就是说……小孩的衣服,居然是那魔头自己要的?
“是……那位侠士吩咐的。”他看向刺心钩,道。
白芨顺着小哥的视线,看了一眼刺心钩,问道:“你要衣服了?”
刺心钩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承认了。
白芨接过布袋,打开看了看。那里面是两套小女孩的衣服,很精致,上装下着都有。还有两双漂亮的鞋子,一双绣着虎头,一双绣着小花。
居然让人去给孩子买了衣服。
白芨不由带上了笑意。
“侠士给的银子很多,我就自作主张买了最好的,又备了一套换洗。”迎客小哥说着,掏出了些碎银,“这是剩下的银子。”
“辛苦您了,剩下的您就拿着吧。”白芨笑着道,心情很好的样子。
送走了小哥,她拿着布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