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一口气,仿佛眼睁睁看着他人将万年难遇的稀世珍宝弃若敝履。
而更令人震惊的是,听了这个回答,红叶竟浑不在意,居然还站起身,亲自走了过去,去她的房间找她。
那一刻,真不知有多少姑娘咬碎银牙。当夜,更不知有多少姑娘彻夜未眠。
被吩咐叫人的姑娘,干脆哭了一整夜,第二天眼睛都是肿着的。
“得了,也别想太多了,哪有那么多顺风顺水的事。”此时,又一个姑娘开口,道,“她不过是刚来,爷还有几分新鲜劲儿就是了。如今多么宠爱也不过是空中楼阁,新鲜劲儿过了也就散了。论根基,她哪里是能比得过杏儿姐姐和月婵的?且看着吧。”
平素,因而林杏儿和凌月婵能得到更多的关注,她们恨这二人也不知是多么咬牙切齿。如今,却俨然将这二人当做救命稻草了。
“……说的也是。”
“说的是呀。”
林杏儿和凌月婵的积威尤在。顿时,响起了无数附和声。
就在此时,大殿的门忽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竟然是喻红叶。
一见喻红叶,姑娘们顿时跳了起来,开始不着痕迹地整理着装,纷纷迎了上去。
喻红叶却只是扫视了一下众人,道:“月婵在哪里?”
脸上再不见平时的懒散和微笑了。
“月婵姐姐,大概在自己的房间吧……今日没听她出去。”有姑娘意识到不对,悄声答道。
“叫过来。”喻红叶吩咐。
那姑娘忙跑了出去。
紧接着,林杏儿和白芨也进了大殿。
林杏儿始终垂着眼睛,不言不语,与平时游刃有余浅笑的模样截然不同。
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出了什么事。
一时间,大殿中静悄悄的。
喻红叶转身坐到了榻上。平素在这个时候,姑娘们早就迎过去了。可现在,姑娘们互相看了看,没有人敢贸贸然前去作陪。
白芨倒仍旧是平时那副没怎么把周围的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没一会儿,凌月婵走了进来。
看了眼大殿中的架势,她很是镇定,问道:“红叶,叫我做什么?”
“你给白芨写了信?”喻红叶开门见山。
“什么信?”凌月婵反问。
喻红叶看了林杏儿一眼,林杏儿便开口,道:“月婵妹妹,我可都看见了。我见你从门缝放了信进去。”
凌月婵皱眉,看了林杏儿一眼。
白芨想,凌月婵既然想要撇清关系,大概是变过字迹的,却没想到直接被人看到了过程。
“你说看见,你便是看见了吗?”凌月婵回敬,道,“我也算是习武之人。你的脚步如此沉重,若真的看见我放了什么,我会没有发现吗?”
“我本就在拐角,见妹妹专注,没有出声打扰就是。”林杏儿不慌不忙。
……这么看,还有可能是,林杏儿根本就没看到,她只是顺着形势合理猜测,然后做了伪证。
啊,真乱呀。
白芨不喜欢这样的争斗。
她更不喜欢看这些姑娘因中了蛊而勾心斗角互相伤害。
于是,她忽然插进话来,道:“我都说了,根本没什么信,是各位搞错了。”
她们为此争来争去,她倒直接从根基上就否定了。
凌月婵愣了一下,很是意外地看了白芨一眼,显然没想到她会主动替自己遮掩。一时间,她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复杂。
片刻,她忽然冷哼一声,恨恨道:“你是在装作什么好人?我为何要承你的情?你莫不是在同情我?”说着,她的头颅高高地扬着,浑身都是从骨子里透出的骄傲。
“妹妹这样说话,莫不是承认了?”林杏儿开口。
“我几时承认了?”凌月婵道。
“谁能想到,妹妹竟这般敢做不敢当。”林杏儿笑了笑,道,“平素总是作出与我们皆为不同的样子,竟也不过如此吗?”
凌月婵此人极为高傲。可林杏儿这话,却是在说凌月婵自以为鹤立鸡群,其实也不过是畏手畏脚的小人。这可简直是直接踩在凌月婵高高在上的自尊心上跳舞。
更何况,与此同时,还有一个凌月婵最为痛恨的白芨在反过来替她遮掩。她如何能忍得下这种施舍?
两方刺激。
凌月婵终于冲动了起来,怒道:“是又如何?你平素多少心思,轮得到你来指摘我吗?”
“自然是轮不到的。”见套出了话,林杏儿微微笑了。然后,她转头看向喻红叶,道:“爷,看来,正是月婵妹妹给白芨妹妹写了信。”
这意思,是她无法指责她,但是喻红叶可以。还真是打蛇打七寸。
凌月婵站在原地,脸色慢慢发起白来。
喻红叶看着凌月婵。他平日里是最是怜香惜玉的,哪里舍得见到姑娘难过。可如今,看着脸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