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几个男的跟前说话嗲的不行,装娇弱小白花,背地里这脏话说的比沈逾那狗东西还顺溜。”
“……”
赵允恬说完这两句,心直口快地表达完对人的瞧不上后?,就没再开口继续了。
懒得?叨叨她。
等好半天,没等到赵允恬下文?,曾如初压不住好奇,开口问了声:“她……找傅言真干什么?”
“耍个朋友呗。”
赵允恬不以为然地挑了下眉,夹了根小菜芯到碗里,就瞅了两眼,却蹙了好几下眉,对她这口味偏重的人来说,确实有点难以下咽。
粤菜比较清淡一点,这菜芯的颜色都是碧绿的,像从水里焯了一下就捞上来一样,盛放它的盘子?里都没见半点油花。曾如初反正能吃出了点盐味,砸吧砸吧还有一点蒜香,她不挑食,还挺喜欢这清淡可口。
赵允恬要蘸点生抽才能将?它咽下,一番心理斗争后?,最后?好歹是没浪费。
将?东西嚼完,她才又开口接着道,“还能聊数学最后?一大题答案是多少啊?”
曾如初也夹了根菜,似是不经意地一问,“那谈成了吗?”
“没啊,连傅言真的边都沾不到。”赵允恬一想到这个就忍不住想笑,吸了口气,她平缓了下笑意,学着那日傅言真的语气,“我不喜欢飞机场,也不喜欢脑残。”
“你说损不损,”赵允恬笑的乐不可支,“他就当着她的面这么说,旁边还有很?多人,把人说的差点没哭出来,一点面子?都不给人。”
曾如初:“……他为什么要骂人脑残?”
不懂他一个看书就犯困的学渣渣,怎么好意思?说别人是脑残。
“哦,”赵允恬想了想,“好像是那女的,数学考试考了个八分?”
曾如初:“……”
那确实,好像,有一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后?面啊,这女的再也没来过了。”赵允恬一想到当时的场面,笑的肩膀都在颤。
不知道为什么,傅言真不在的时候,她却总想到这个人。
一看到身后?那空荡荡的座位,脑海里就有他那张蔫坏的脸。
也许,是因为一天听了太多次他的名?字吧。
--03--
转眼到了周五。
晚上照例是陈叔来接她。
路上,陈叔问她在雅集待的怎么样,习不习惯之类的话,她都回答说“挺好的”,也主动跟陈叔搭话,问他女儿在学校怎么样、大学是不是很?漂亮之类的问题。
陈叔一说到他女儿就感慨万千。
说他这样一个给人开车的,能有这样一个争气的女儿,是真的造了福。
不知不觉地,陈叔跟她说了很?多关于他女儿的事情?,一说起来,眼睛笑眯眯的,眼里都是光,脸上也都是自豪。
后?面又谈到他女儿的室友的情?况,说有人父母是大学教授,一家子?文?化?人,还有人家里开公司的,很?有钱,只有他是个寒酸的小司机,给女儿丢脸了。
曾如初抿抿唇,一板一眼地去安慰他,“可司机也是靠自己的劳动挣钱的,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个正经工作的人都是社?会?的螺丝钉。”
陈叔被她逗笑了,“我女儿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你们都是好孩子?。”
但还是又叹了口气,“但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做爸爸的,还是没给她长脸。”
俩人聊天聊的好好的,她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曾如初吓了一个激灵,低眸一看,竟是傅言真打过来的。
“……”
他打电话来干什么?
不是明天就比赛了么。
曾如初抬起眼,一脸警惕地看了眼陈叔的后?脑勺,一时很?庆幸她坐在后?座而不是副驾驶,所以陈叔肯??看不到她手机屏幕。
不过,就算看到了,应该也没关系。
她没给傅言真备注,就一串光秃秃的数字。
想都不带想的,她按了拒接。
等红灯的间隙,陈叔随意地问了句:“怎么不接电话呢?”
曾如初:“……”
她哪敢接啊。
今早忘带耳机了,声音肯??会?漏点出来。
“嗯?”陈叔以为她没听到,又问了句,“怎么不接电话呀?”
“打错了。”曾如初应了声。
“哎,现在这隐私泄露就离谱,”陈叔说,“前两天去看了房,就填了个信息,这几天好几个中?介,天天打电话给我推销。”
曾如初连连点头,“就是,离谱。”
说完,视线往下一瞟,放在膝上的手机,屏幕竟又亮了起来。
傅言真发来一条短信。
就一个问号。
曾如初觑着这个问号,不知道他为何这么喜欢这个标点符号,想了想,打了一行字:[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但脑子?里突然冒出昨天那班花说的话,这几天左昕晗天天去看他。
手莫名?其妙地,将?刚打好的字,又一个一个删掉。
这人找她能有什么好事吗?
想想就知道,就是闲的发慌找她逗乐子?,看她这转学来的外来人口好欺负。
她将?手机塞进书包。
不管他。
晚上回家,直到作业写完了,她都没给傅言真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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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十八年,傅言真第一次给人打电话人不接,发短信也没见个回。
向来都是他这么对别人的。
有道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到他自己这儿,才知道这滋味真他妈不好受。
隔一会?儿,傅言真就要捞起手机看一眼,起先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