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死了?”
“蠢货。”瓦纳轻轻憋出两个字,盯着米沙看了会儿,转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装备。
“喂喂,说谁蠢货呢,你爷我哪里像蠢货了,你知道你来解释?”杰克哼唧哼唧道,完全不把瓦纳当一会事,但是他是真的不知道这意思,看其他人也是一脸莫名其面没搞懂这话里的意思。
“也就是说,”米沙忽然抬起脑袋,对着杰克莞尔一笑,“我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活着?”无头骑士知道她死了,所以不再讲述她死亡的时间,因为她早在那个世界就被那群纳粹切成了碎片,现在的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变成的。可是米沙不明白的是——不朽的功勋要成就权利的王冠。
她都死了,那里来什么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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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与女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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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解答这个问题,反正米沙觉得这并不只是个问题,可能和她为什么会活着有关联,又或者和她为什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有关联,也许她就和童话故事一样,是带着使命复活的呢?
不过米沙才有了这么个想法,就很快被现实捏成碎片。
穿过林子,雇佣兵来到黑山脚底下的一个小镇子,这个镇子明显正在经历一场极大的灾难,城镇门口的乱石堆里有腐烂的尸体,一阵阵恶臭熏的这群大男人轻轻捏起自己的头巾挡住鼻子,米沙更直接,往索姆的披风里钻了钻,只把眼珠子露在外头乱转。
这镇子大概是被土耳其人的先遣部队扫荡过,几乎居民的住宅楼都被火石烧的坑坑洼洼惨不忍睹。至于那些老弱病残的尸体,甚至没来得及用布蒙起来,剩余的男人要么出去捕猎了,要么留下来帮着邻居在重建家园。
他们这群人骑马进城的样子太过惹眼,没一会儿不远处一群人就浩浩荡荡走了过来。最前方的或许是镇长,穿着破破烂烂的镇长屁股后面坠着神职人员和几个留守着的村民,他们几乎每一个人身上都留着伤口,脸色苍白,眼神却凶横。
索姆低头拍拍米沙的脑袋,示意她坐着别动,随后跳下马一手搭在自己腰上的佩刀上,一手牵着马缰等那群人走过来。其他人都在马上戒备,不是说农民手无寸铁没什么威胁,在他们眼里,就连米沙也是个危险,因为他们不知道小孩子会不会突然暴跳起来刺他们一刀,就和他们不知道这群被掠夺了家园的镇民会不会拎起家伙对着他们不要命一样。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活的比别人久比别人好。
走在最前面的老头只是用眼睛对着米沙转了一圈,又打量了其他雇佣兵,索姆等人早就不穿着土耳其士兵的衣服了,所以他们当时走到分叉口的时候才选择走沉睡谷。
“我是黑山镇的镇长,请问诸位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事情么?”那老头一口罗马尼亚口音,讲话已经口齿不清了,随着他说话,大家都能看到他嘴巴里松散的牙齿。
索姆回头看了米沙一眼,说:“那是我家小姐,我们路过这里,打算找个地方歇息一天,再赶路。”
那老头又看了米沙一眼,觉得这个小姑娘面黄肌瘦的这么可能是贵族千金,还能够养的起那么多士兵,琢磨了一会儿才说:“你们也看到了,那群畜生土耳其人才走没多久,我们能吃的食物都被他们掠夺走了,而且能让你们休息的就只剩下这个了。”说着,他一手指着城墙边的一个马棚,那个地方看起来的确够他们十六个人睡觉,因为里面除了马草,还堆放着过冬用的干木头和干柴等。
不等索姆说完,身后的乔治突然走过去,对着索姆说:“的确是土耳其人的手法,外头死的好些都是带鼠疫的。”
米沙离的近,听到这些,这个时期不就是黑死病最严重的时候吗?这些她好歹跟着哥哥学历史的时候听过记得,所以她听完眨眨眼,出声道:“我们就睡马棚,我们也不要食物和水,就只需要能盖的毯子。”
索姆不明所以地看了米沙一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索姆本能地觉得米沙不会害他们,而且这个镇子是真的不敢随便买他们的东西,谁知道镇民卖给他们的是不是得了鼠疫的人用过的。
“我们家小姐说了,我们不需要食物和水,我们只需要在这里过一晚第二天就会离开。”索姆也不打算给他啰嗦,因为米沙说完话,这些人就明显地松了口气,但是还是很警惕他们,生怕他们说话反悔。
老头点点头,转身和黑袍的神教人员以及几个壮年村名商量会儿,便同意了。
不过僧侣和老头不太放心他们,跟着他们走到了马棚那里,跟着那些佣兵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其实就是在套话。
米沙本来穿的就单薄,她下了马,身体看上去更小了,虽然身上套了件羊毛毯子,但是一天没吃没喝使得身体不能自主发热,她抖着身体站在角落,默默注视着佣兵们分工合作把马棚整理一新。
然后乔治带着瓦纳和杰克说出去猎点野味。
索姆叫人把火点起来,有现成的柴火,也不需要人再去搜集。
那老头看米沙一个人待着,就带了个神职人员走了过去,米沙实在太小了,才到老头的腰这里。他挨着草墩坐下,问:“刚才听小姐的口音,不是罗马尼亚的。”
“我老家在意大利,”米沙想了想有补充道,“佛罗伦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