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人占据无法行驶,所以为了赶路,只能走山道。可是黑山实在太大了,连绵数百里,他们连夜赶路走了两天,才走了一百里左右,索姆是趁着这两天天气不下雪才想着早点过了蜘蛛洞穴,这样大家休息也没有那么警惕累心。
但是法琳娜早就知道他们的动向,她“咦”了一声,把镜头通过天上的苍鹰,地上的爬行动物,拉的更近。才发现之前看到的小姑娘原本一脸生气,现在则一脸死气。
这个小姑娘是要死了。
甚至这群人都不知道,不,应该说这群人都不知道自己也要死了。
“看来都不需要我出手,这些人就要魂归西天了。”法琳娜觉得有点没意思,她撇撇嘴唇,对着蜘蛛又撇了一眼,那蜘蛛就好像通人性一样,快速移动离开了洞穴,然后就听到洞穴周围的林子里,无数条腿淅沥梭罗地跟着大蜘蛛离开。
法琳娜喜欢猎杀人,但是她不喜欢脏东西死在自己居住的地方,毫无疑问,对她来说,这群佣兵和那个小女孩就是脏东西。
既然是脏东西,就要把他们赶走,死也别死在她的地盘。
这样一想,法琳娜又心情舒爽地绕过魔药锅子,往洞穴深处走去。
那里有个她的小秘密,她心爱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外面的米沙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判了死刑,不过即便知道了,米沙可能对死也没有太大抵触,因为死过一次,活活被水蒸死的,所以对于死,米沙比别人更理解明白,痛苦的或许就是个过程,有比慢慢看到自己死还恐惧的事吗?
应该没有了吧。
她抬着脚丫子,吃力地跟在大部队后面,跟在他边上的是弓箭手瓦纳,走在最前面的是乔治和索姆。瓦纳一整路都没有说话,保持高度警惕,这林子里连个会飞的活物都没有,他们一路走来除了在小溪里喝了点水以外,似乎就没有活物供他们打猎进食。
所以瓦纳不得不提高警惕,最近赶路赶的大家都没什么精神,米沙甚至有些发烧。
他们经过浅滩的时候,大家都渡水过去,瓦纳就把米沙丢上马,一手扶着马脖子,一手拿着弓箭慢慢走着。
浅滩都是鹅卵石,滑不溜饥的,一个没走稳就会跌倒,就会全身湿透。
现在这种天气最怕的就是全身湿透了然后感冒,他们对这一带又完全不熟悉,要是在晒衣服的时候遇到外出猎食的野兽就好玩了。所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危险,众人都各自小心脚下。
米沙抱着马脖子,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汗水密密麻麻顺着发丝低落进,她不敢脱衣服怕病上犯病。其实会突然发烧也就上黑山这几天,之前她穿的那么少都没有感冒发烧,可偏偏上了黑山,她当晚就开始发烧。这几天要不是用路边的雪做成了抹额贴着物理降温,保不准会被烧成傻子。
但是发烧两天还不退,甚至队伍里也有人开始出现感冒显像,对于队长索姆来说,不是件好事情。
他走在最前面,等过了浅滩,就上马,跟边上的乔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眼睛却始终注视着身后还在过河的队员们。
“这样下去恐怕不行。”乔治忽然说,他一把抚过上来的队员,看到远处把米沙抱上马的瓦纳,不太赞同道:“这样下去我们走不了,现在已经有好几个人都感冒了,瓦纳这几天也不是特别舒服,脸色不好,脖子也肿的摸不着气管。杰克晚上老喊肺疼,但是他有没有肺病。”
这时候的中世纪欧洲,虽然草药学已经被发展起来,但是对于黑死病,或许还没有小小的米沙来的明白。所以在乔治说完这些后,索姆只是皱眉不说话,最后憋了一句出来。“再看看,如果过了黑山她还这个样子,就把她给杀了。”
留着病死病活的,到不如一刀杀了少受点苦。
但对于其他人,索姆是不希望有事的,所以他让乔治先行一步去找些草药,山上草药不少,但是他们赶路来不及,不可能真停下来一片片树林子里找草药。
索姆冷着脸,扯着嗓子让人加快速度,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身体的不适,这样反而让队员更加心慌。
等米沙和瓦纳上了岸,索姆先让瓦纳赶上大部队,他把米沙扶到自己的马上,一路上憋着不说话,最后还是米沙看不过去,撇着嘴开口。
“大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米沙声音有些沙哑,喉咙一开口就火辣辣的疼。“我觉得我好像生病了,大叔,很大的病,为了安全起见,其实你们应该放弃我的。”
“说什么蠢话,”索姆抿着嘴,眼睛都没看一眼米沙,直视前方过了很久才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既然说要把你卖给奥地利的地主,你要是死了,我们就人财两空了。”亏得他们一路上把这娃当自己孩子照看,如果米沙不是八岁,如果是十五岁甚至是成年的女性,这群大男人就会把她就地干爽了再买到附近的馆子里,这么可能拖着她走了一路呢。
人心都是在相处中增加感情的,就算是只畜生,走了一路都会有点不舍。米沙本来就长的漂亮可爱,而且一路上非常配合这群大男人,衣服提不动但是她会帮着捡柴火,狩猎她没够格但是她会帮着清洗猎物内脏。这群大男人也是有家庭的,也是有妻子儿女的,时间一久,就会把米沙潜意识的当做自己孩子,即便他们知道要把这个小姑娘当做物品卖掉。
米沙没做声,她心里难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