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熟悉的木质香气萦绕而来,一点点驱散她心底的陌生感。靠在贺琛的有力的胸膛,那种无助感也逐渐弱化。
苏眠下意识还是抗拒的,身体始终僵硬着,但周遭的环境更让她恐惧,她宁愿停在这个怀抱里。
在她的意识里,现在就像世界末日,丧尸遍地,都对她虎视眈眈,而贺琛开出了一方净土供她容身。
这个想法刚冒出头,苏眠莫名生出了一种久违的依赖感,她抬起头看向贺琛。
贺琛将她护在怀里,也正低头看她,小姑娘一张脸苍白,连嘴唇都没了血色,她抬着头,一双大眼看向他,眼神慌乱恐惧,但隐隐又有些希冀,像是在求助。
贺琛觉得胸口突然闷闷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不痛快,他下意识想蹙眉,但对上那双怯怯求助的眼,又换上了一个温和的笑。
苏眠看着那双熟悉的眼弯了起来,露出一个格外温柔,安抚人心的笑,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不少,下意识要去抓玩偶,却抓到了贺琛的衣摆。
这次她没松手,反而抓紧了一些。
贺琛注意到她的动作,双眼弯得更厉害了,胸口闷闷的感觉消散不少,笑意也进了眼底。
包间里的人以及走廊处的工作人员也全都回过神来了,一齐看向突然出现的贺琛,很快大家都认出了他,但到底是私密性高的会员制饭店,大家好奇地看着他,小声议论几句,倒也没什么异常举动。
邢楼站在门口处,简直头疼到要骂娘,这是热搜预订了,经纪人田姐知道了,估计要把他头骂秃。
刚才他们在对面包间,贺琛看见苏眠跟赵潜进来了,就给唐箴打了个电话,大致知道了苏眠为什么来。后来,听到了对面的动静,贺影帝就十分“大牌”的丢下了一众投资方,自己跑过来了。
邢楼一想,不知道那边那些人得怎么编排贺琛耍大牌了,他简直欲哭无泪。
事已至此,热搜预订,但他还是要挽救一下的。
邢楼在娱乐圈混的年头久,贺琛大多应酬都是由他挡着的,说到这座城市里有点权势的人物,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眼前的齐建华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垄断了大半个艺术品市场的流氓。
邢楼堆了笑,走了过去,“哟,是齐总啊,幸会幸会。”
齐建华觉得自己的面子今天几乎是被这群人压在地上踩了,肚子里憋了一股的恶气。
他是知道眼前的贺琛是娱乐圈的宠儿,但这些明星在他们这个阶层的人眼中,也就是个演戏的。贺琛当红,他当然也愿意给贺琛几分面子,但要真得罪了他,以他现在的地位,也不至于要在一个演戏的面前做小伏低。
演员红也就红个几年,他的钱可是一辈子的。
他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邢楼,反而看向贺琛,“贺先生现在是什么意思?难道打算插手我们承启的事?”
贺琛没理他,一直看着苏眠,感受到怀里的人似乎放松了一些,他微松开手,极绅士地虚护在她身后。
苏眠感受到他松开了自己,原本与异性保持距离该让她放松才对,但这一刻,她却觉得有些慌,立刻去看他的眼。
贺琛安慰般笑笑,“没事,我会在这里。”
苏眠松口气,点了点头。
一旁的齐建华简直气歪了鼻子,这个破演戏的,真以为自己红了,好像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贺先生!”齐建华提高了音量,“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
贺琛依旧不看他,盯着苏眠,声音温和,带着安慰和诱哄,“你签了承启?”
“没有。”苏眠无比信任地摇头。
贺琛这才看向齐建华,面上始终带着标准的温和笑意,“齐总,苏眠现在还没签承启,所以这应该不算你们承启内部事务。”
齐建华被噎了一下,气急,流氓本质显露无疑,“就算不是我们承启的事,那贺先生出头的立场是什么?见这女的长得好看,见色起意?贺先生新拿了影帝,不缺女人吧,在这里闹得不好看,不怕明天出新闻。”
“齐总,注意一下你的言辞!”邢楼有些急了。
贺琛抬手拦了邢楼一下,看向齐建华的神情已经清雅,似乎一点没有被他的话激怒。
“齐总,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这钱家大院它姓贺,院子里的事,就是我的事。”
齐建华有些诧异,微抬眼看他,神情探究。
贺琛这两年虽然红,但跟很多流量不一样,他一直专注拍戏,代言广告等并不多,而且片酬也就这两年拿了奖后才涨起来,但他也不随意接剧本,按理并不会很有钱。而这钱家大院,光黄金地段的空院子就至少两个亿。
齐建华不敢确定,但到底没了最开始的底气,“即便是贺先生的院子,但打开了门做生意,就要知道顾客是上帝的道理,难道贺先生不懂尊重上帝?”
贺琛依旧带着淡笑,温和儒雅,看起来毫无攻击力一般,说的话却句句带刺,“上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