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福尔摩斯先生。”

    “是我的儿子,亚瑟·霍华德。”

    老霍华德自妻子去世后,格外宠爱自己的独子亚瑟,甚至有些过分溺爱了——据他自己说,他的儿子在俱乐部挥金如土,整日同一帮纨绔子弟混在一起,老霍华德甚至不敢让他经手大笔款项,他经常忧愁于自己的家业将无人继承。但故事常常在这里发生转折,一位女性的出现,改变了亚瑟,爱情令浪子回头,怀揣着对这位女性的爱,亚瑟痛改前非,开始脚踏实地做事,一开始老霍华德只给他一些很小的生意,但亚瑟丝毫不在乎,干每一桩都尽心尽力,随着时间的流逝,老霍华德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尽管那些俱乐部里的富家子弟依然隔三岔五地找上门了,亚瑟也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会在家里接待他们,但这相较于先前已经好了太多。

    直到昨天,那个装着皇冠的保险柜是密码指纹双层加密,而记录显示,亚瑟的指纹两次打开了它,一次拿出来一次放进去,然后皇冠上就少了三块绿玉。

    而且他确实也知道密码。

    像是板上钉钉。老霍华德恳求亚瑟拿出绿玉,他便不追究,但亚瑟始终沉默,沉默并不能阻止苏格兰场逮捕他。

    这位银行家同时失去了皇冠,名誉和自己的儿子。

    另外,这个不算好的故事中,还有一位女主角,亚瑟爱上的女性,这位女性坚持亚瑟是无辜的。

    她的名字叫玛丽亚·霍华德,是老霍华德死去的兄长的女儿,是他的侄女,也是亚瑟的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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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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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下雪,霍华德宅笼罩在一片素白下。

    “这是个好现象。”夏洛克打开车门,“脚印会很明显。”

    “你是说外来人员作案?”洛夏跟在他后面。

    “还不知道。”

    霍华德领着他们下了一段旋转楼梯,过了一道用特制磁卡刷开的关卡,在一扇高约十二三英尺的铁门前停下。

    “六位密码——最先按的数字油脂会残留最多,下次记得戴手套。”

    滴滴,霍华德输完密码后,铁门应声打开。

    洛夏见过很多珍贵的藏品,公家的,私人的都有,霍华德确实是个名画发烧友,雷阿诺、莫奈、克利姆特,这些画随便拿一幅出去都应当成为一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不包括那副《伏尔加河上的纤夫》——那是赝品。

    希望夏洛克看不出来,否则霍华德又要横增一笔损失,洛夏环视着霍华德的藏宝库,墙体镶嵌得严丝合缝,保守估计钢板有十五六厘米厚,外层浇筑水泥。

    这个巨大的保险库的四壁环绕着一众名画,库内有精美的雕花木架,上面陈列着宝石、手稿。

    历史底蕴深厚的物件总会承载着与这个世界更紧密的联系。

    那顶皇冠在一个靠墙的巨大保险柜里,夏洛克和洛夏自觉地站在一米外,等霍华德输入密码。电子密码锁,十三位数高位密码,加上需要指纹,这些几乎可以完全排除外人作案了,难怪苏格兰场会直接逮捕亚瑟·霍华德。

    “霍华德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夏洛克冷冽的声音打断了洛夏的沉思,“你能试试掰一下它吗?”

    “你说什么?”

    “你看,这个角和缺失的那一块对称,你能试着用力掰一下它吗?”

    “......”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敢再去碰它!”霍华德往后跳开,像怕夏洛克逼他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夏洛克翻了个白眼,“好吧,我来。”

    他用尽全力掰皇冠,持续十几秒后未果,皇冠很坚固,没有一点变形。

    “我感觉它似乎有点松动,但我掰不动它。”

    “这能说明什么?”霍华德心惊肉跳。

    “说明要造成这样的破损可不容易。”夏洛克把皇冠放回保险柜,“现在,我们上去看看你家里的其他情况。”

    只有洛夏跟着霍华德到了会客厅,夏洛克说要去房子周围转转,虽然苏格兰场早就对周边进行了地毯式搜索。

    “希望他们没有把证据破坏得一干二净。”夏洛克如是说。

    “请放心,夏洛克会帮到您的。”洛夏放下茶杯,安慰明显食不知味的霍华德,“他非常优秀。”

    谈话间,一位年轻女性过来了。她有一头铂金色的长发,身材修长,举止优雅,但双眼因为哭泣红肿,眼下有盖不住的乌青,她的嘴唇毫无血色,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客人面前。对于一位淑女而言是很不常见的。

    奇异的是,尽管这人十分憔悴,且一眼就看得出饱受痛苦,但她步履稳健,两肩挺括,显然拥有强大自制力。洛夏认为她远比看上去要坚强。

    “玛丽亚。”霍华德叫出来人的名字,这是她的养女。

    “父亲,”玛丽亚越过洛夏来到霍华德身边,“亚瑟怎么样了?他能回家吗?”

    “只要他拿出绿玉我自然会让他回家。”

    “父亲,您不会真的觉得是亚瑟?我们都知道他不会干这种事的!”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