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你之前干嘛骗我伤口裂了。”云媞推了他一把,郁辞顺势拉住她的手亲了一口,笑着说, “这个扯平,你刚才也骗到我了。”
那行吧。
一人一回,的确扯平了。
云媞不追究这个,郁辞牵着她的手不厌其烦地把玩着。她默了默,想到叶斯年的话,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含糊不清嘟嘟囔囔地问,“叶太医说绿竹衣衫不整的那个什么......”
“孤没碰她。”他出言接话,眼勾笑意,好像就在等她问一般。
云媞喔了一声,看看他。
“那为什么衣衫不整啊?”
这个,还真不好解释。
郁辞轻蹙了蹙眉,似乎在想怎么跟她解释这其中的深意。
云媞见他为难,颇贴心地收回手,侧着身子不看他,“不好说就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郁辞看她赌气的样子,侧脸软软的,紫珍白玉耳坠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活泼生气。
他好整以暇地靠在那儿看她吃醋的模样,欣慰地叹息,“黛黛终于也会为孤吃回醋了。”
云媞扫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不理他,起身坐到了一边的圈椅上去。
“殿下房中之事,本宫总不好拿到台面上来刨根问底。”云媞高贵的摆出太子妃的架势,默默想到他那天说的,没有碰过别人。
都衣衫不整任人蹂‘躏了......还要怎么才算碰?
脏男人,臭男人。
云媞低头和自己的袖子较劲,郁辞瞧她钻牛角尖,温声解释,“孤真的没有碰她。”
她半天不说话,他起身过去,将人抱起来,自己坐到圈椅上,把小丫头放腿上。
云媞知道自己力气没有他大,连挣扎也懒得挣扎了。她现在对这些身体接触的亲近,已经有些习惯了,亲都亲了,抱一抱算什么。
郁辞看着乖乖靠在怀里的小太子妃,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目光娆人地锁住她,嗓音低沉,“黛黛也知道孤的传言也只是传言而已,早在成为太子之前,纳兰心里便只有平阳了。”
云媞看着他专会魅惑人的眉眼,视线顺着他眉骨一路流连,鼻梁、嘴唇、下巴、喉结......
真好看,殿下长得真好看。
她被迷的五迷三道的,晕晕地靠在他胸口,牛头不对马嘴地回了一句,“殿下,你真好看。”
郁辞挑了挑眉,眼里浮出笑意。他低头靠近她,那眼睛如妖一般勾着她,淡淡的冷花香随着他的呼吸交织住她的,“黛黛喜不喜欢?”
云媞脸颊微红地点了点头,方才纠结衣衫不整的事情也淡忘了。
“只要黛黛喜欢,孤的身心都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做什么......
做......
云媞胡思乱想,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把自己羞的脸红心跳。她湿漉漉的眸子盯着他,恍惚又看见他背后洁白柔软的狐狸尾巴了......
妖精......
云媞暗自感慨,小手紧紧揪着郁辞的衣襟,似在克制什么一般。随后一头埋进他怀里,拼命摇头胡言乱语,“不做不做!”
☆、第十七章
椒房殿
沁姑姑如实将颦泠轩所发生的事情禀报了回来,眼看皇后娘娘的脸色越来越沉。
“太子妃倒是病的巧。”
云媞一贯恃宠而骄,从前毫无顾忌,如今却是难得编个瞎话给她。
东宫那两个都是陛下心头肉,特别是平阳郡主,陛下对她却是比自己的女儿还要疼爱。而婉宁明明已故这么多年,陛下自此虽从未提过半句,可他一直留着婉宁贵妃的画像,连她住过的寝殿也封锁起来,不许人接近。
如今傅家翻案,陛下清了朝前,随后便追封了婉宁皇贵妃。
太子郁辞,当年受母族牵连,被软禁西楼。他虽被困,后来某一天却忽然以警醒沈将军早防边国北淳暗联周饶举兵来袭的功劳,回了朝堂。他被解禁之后,更是一路扶摇,不过短短几年,便位立东宫太子。
謹后的嫡子恪小王爷却是一心敬重太子哥哥,没有半分夺储之意。
沁姑姑犹豫着,开口道,“娘娘,奴婢觉得太子和太子妃,关系倒是比传言来的要好许多。”
謹后冷笑了一声,“太子殿下心思七窍玲珑,谁知道他是真的还是演的,打的什么主意。平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开始嚷嚷着要嫁给陆卿士,后来却赐婚给了太子。”
“那娘娘......”
皇后冷眼的眸底凛出一瞬狠意,凉声道, “春猎即至,本宫就不信他们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东宫毕竟养着姬妾,其他的美人都好说,可像赵仪凝这样不省心又动不得的,若见天儿地来颦泠轩诉苦,皇后又有机会找她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