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法子,许多事情都会容易很多。
马球赛仍在继续,帝王君侧,方才年及弱冠的恪小王爷站在陆清衡身边,忽然压低了声音问他。
“陆卿,你可知道平阳郡主在哪里?”
陆清衡看向他,虽有些奇怪他找云媞,还是摇头道,“小王爷找太子妃有事?”
他欲言又止,皱眉一副犹豫难言的样子。
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又说不出口。
“怎么了?”
郁恪纠结半晌,只简单说了一句,“郡主可能有危险。”
*
西面的靶场,云媞在一边练飞镖玩。
不远处烤着的肉香勾人食欲,零壹手上的零嘴顿时变得索然无味。
她认真看云媞扔靶子,可飞镖全偏了,分明是心不在焉。
“郡主,你有心事吗?”
云媞闻言动作顿住,回头看向她,纳罕地眯了眯眼,“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零壹自豪道,“那是自然,我可是跟郡主一块儿长大的。”
云媞弯了弯唇,低头把玩手上没丢出去的小飞镖,直言道,“我只是忽然想到,殿下之前和我说,绿竹是淮王的人。”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零壹疑惑不解,“淮王一直都和殿下水火不容的,有眼线在东宫也正常。”
“可绿竹自东宫初立便在,那个时候的淮王,哪有这个能力和远见,在东宫安插眼线。”
云媞说完沉吟几许,叹了口气道,“也许是我想多了......”
位居东宫,有太多人想方设法想令郁辞自云端跌下来了。
她神思缥缈,忽被打断。
“参见郡主。”
眼前行礼的是个侍卫,云媞看了他两眼,才发现他是归属叱云军。
“免礼。”
“属下代沈将军找。”对方恭敬禀报。
云媞扬了扬眉,“沈伯伯?”
“带路。”
零壹正要跟着一起,被云媞拍了拍脑袋, “你在这儿等我吧,我去去就回来。”
云媞独自跟着那侍卫同去,听闻是沈赋找她,也没什么疑虑。
太后故后,她常居深宫,平日里难相见。往年沈将军也会借春猎寻她闲谈问暖,待之如己出。
云媞原本毫无后顾地坦然信任,直到传话的侍卫领她绕路到了北面营后,那里几乎都快超出围猎范围了。
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视线蓦然落在他空空如也的手腕。
叱云军和不朽军的将士左手都有戴一种类似护腕的手环,三指宽,上刻军滕和名字。
他并没有。
她不由放缓脚步,下意识握紧了方才手上没丢出去的银镖。似随口问道,“不知将士是叱云军下分属何营?”
那人顿了顿,微侧目颔首道,“骠骑营。”
“是吗。”云媞随口应了一句,银镖直直朝他飞了过去。
那人侧身躲过,云媞顺势踢出了他身侧的佩剑抢了过来。
与此同时,四下顿时出现了蒙面刺客以合围之势将她包围。
云媞心下微沉,暗自懊丧。
她倒是忘了,除了郁辞,如今想要她性命的人也很多。
大概扫一眼,约莫有七个人。
对付她一个人,还真是够费心。
刹那间,所有人都冲她而来。
冷剑锋利,招招狠厉,完全没有要留活口的意思。
陆清衡常训她是三脚猫功夫,云媞这会儿才算知道,他说的真对。
她防守有余,反攻不足。
若非是在围场宽阔,无处可逃的情况下她必然防不胜防。
就在云媞招架费力之时,有身影直击而来,腰身被揽过,她被救于身后的暗剑。他身法奇特,造诣颇高,竟还能分神护她。
云媞没杀过人,自幼又受太后礼佛熏陶,她手上的剑只伤身,并要不了命。
寒光凌然,血腥味伴着冷风瞬间弥漫,明晃的刀剑没入身体,带出赤红的热血。
全部覆没。
有一个生还的欲逃脱,云媞将手上的剑扔出去,刺穿了对方肩胛。
沈筠掐着此人的下巴,阻止了他自杀的想法。他握住他肩胛的剑柄,往下深刺了一分,嗓音干净却冷寒,“说,谁派你来的。”
随着痛不欲生的哀嚎,咳血的嗓音半晌方才费力吐出两个字,“皇...后......”
皇后。
云媞目光清冽,随后眼看着地上的人被沈筠断了气。
劫后余生,云媞长松了口气,这才看向救他的人。
眉清目朗的少年,免礼看着比她也大不了两岁。
“多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恭顺地颔首,“沈筠。”
沈筠说着,不自觉抬眸看向她,少年眉眼褪了方才的戾气,干净清爽。
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