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笑声，她被尴尬包围，可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来为她说话。
“闭嘴。”
秦晚吟闻声抬头，看到沈赫面色晦暗，眼里多了几分狠戾，坐在椅子里扫着那几个男同学。
“别问这些下流的问题。”
今晚的主角说话了，他们也不好继续，索性想换一个问题。
沈赫却说，“刚才问过她了，这个问题算作结束，换下一轮。”
几个男生哀嚎几声，却没有办法，只好听他的。
秦晚吟抿着唇低头，知道他一定在看自己，可她却还没勇气去面对他，去面对一个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如今给予的一点点善意施舍。
旁边的女同学却格外兴奋，接连用胳膊肘撞她。
“沈老师好有风度啊，还会帮你解围，不爱讲荤段子的男人可很少见的，他一定是个禁欲男神！”
秦晚吟险些嘲笑出声，最终只是扯唇点点头，没有开口附和。
他要是禁欲，那真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
许是风水轮流转，指针指向了沈赫。
几个男生立马又来劲儿了，拍着手起哄，“沈老师！沈老师！沈老师！”
他抬手让他们噤声，看着有些许不耐烦，薄唇轻启，“问吧。”
“沈老师，有没有喜欢的...”他还没问完，被旁边的男的掐了一下，他立马反应过来同伴的意思——别跟沈老师开玩笑。
于是他临到嘴边改口，“...喜欢的人？”
这样问安全了吧？他笑嘻嘻看着沈赫。
沈赫的手指在红酒杯的杯壁上敲打片刻，发出清脆的响声。
“有。”
几个女老师那边倒是沸腾起来，“哇”地喊着，有人混在其中问道，“是谁啊？”
徐奕“哎”了声，跟她们打趣道，“一个问题问完了！”
一个女老师偏偏胆子大又性格热情，一歪身子隔着几个人看向沈赫，说道，“好不容易摇到今天的主角，多回答一个怎么了？”她一顿，“问是谁就没意思了，沈老师，喜欢的人今天在场吗？”
另一个女老师更刺激，直接起哄道，“要是在场的话，咱们直接改成大冒险吧！”
这下不光是女老师那边，法2班的男同学也热闹起来，一桌子人仿佛在这一刻达成了共识，也全都不怕沈赫恼了，一窝蜂地起哄着。
而当事人只是一言不发。
徐奕怕他生气，想开口制止大家，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在场。”
0039 希望你前程似锦
他话音落下，圆桌的上空是一阵惊讶的沉默，随后爆发出一阵更大的哄闹。
“还等什么！沈老师上啊！”
“这不亲一个没法收场吧？”
“谁啊谁啊，当事人知道吗，自己站出来啊！”
“她可能不好意思噢。”
“谁啊，沈老师说说吧！”
大家似乎料定了沈赫刚才那样回答，就是默认许可他们继续开玩笑，于是闹得更厉害了，只有秦晚吟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捏着玻璃杯喝了两口水，紧张极了。
她怕沈赫真的说。
她已经下定决心跟他断了关系，小姨病情好转，大概用不了她继续卖身给他去挣钱了，他也马上要离开学校，两个人的生活再也没了相交的地方，就像是两条不平行的线，相交只一次，从这一点起，往后都只会越走越远。
可如果他这个时候承认自己，那么恐怕第二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全班，无论他在与不在，在别人的眼里她都成了他的人，被烙了他名字的印。
生活最终还是被他搅乱。
好在，沈赫一直没有开口，只有旁人越闹越欢。她也没有抬头看他，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什么态度。
可与此同时，她竟慌了起来。如果他真的会说，那么答案究竟是不是她？
她不过是一个陪他不过几月的性奴，真的值得他当着别人的面表现出对她的喜欢吗？
又或许